开门后,王樱惊呆,陈平住的地方居然还没有她家厕所大。
四十平米左右的房子,被强行分隔出卫生间、厨房、卧室,最显眼的是床,挤占房子三分之二的空间。
唯一的优点,整个房间还算干净、整洁。
然而即便是这样,王樱也是犹豫再三,才走进房子。
“你怎么住这样的地方,太小了吧?”
站在这样的小房子中,王樱颇有手脚没地放的感觉。
陈平早就猜到王樱会是这个反应,笑道:“这里能安身能立命,我觉得挺好。”
“可是……”王樱欲言又止,看了看陈平,问,“我坐哪里?”
“床。”陈平给出一个让王樱想要哭的回答。
陈平打开抽屉,一阵摸索,翻出手机充电器插头交给王樱,随后自己也坐到床上。
王樱下意识侧了侧丰腴的身墩,陈平见状笑道:“要不要在中间放碗水?”
“我又不跟你睡,放什么水……”王樱有点儿不自然,低声低气道。
陈平尴尬地笑了。
这样的环境下,确实不该往男女那方面想,越想就越会出事。
陈平开口说:“那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要,谢谢。”王樱低着头,完全不知道该看哪里。
房间里充满着陈平的气息,令她浑身燥热不安。
“我感觉你好紧张,要不我在这里提前给你拜个早年吧,祝你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噗,哈哈哈……”王樱笑得花枝乱颤。
陈平也趁机放松下来,不再那么拘束。
“你说你吧,胆子怎么这么大。我第一天上班,你就敢跟我跑到我住的地方,万一我是坏人,你不害怕吗?”
“害怕,你说我?”王樱手捏着手,想了想,坦然回答,“当然害怕,可是这一切都是意外,就比如我不送你,不就什么事都没有。再者,我没你想的那么缺心眼,即便你是个坏人,也未必能把我怎么样。”
“哦?你怎么确定?”陈平不置可否。
王樱眼神中透着几分认真:“我不确定你,但我确定我自己。我傻不傻,是不是那种人,你应该清楚。”
“我倒希望你傻一点。”陈平笑了笑,玩味道,“既然你这么聪敏,那你有没有发觉我这房子里有什么异常?”
“对,异常。”陈平点头,手指指向王樱的耳朵,“你仔细听。”
王樱侧耳倾听。
隐隐约约听到床铺吱呀作响声,伴随着“别,别,不要,不要……不要停……力气不要这么大,好痛……力气大点……舒服……”的喊叫。
王樱脸色通红,手抓在床单上,半天憋出两个字。
“流氓!”
都是成年人,这种声音王樱听得懂。
陈平哈哈大笑。
隔壁这销魂的声音,每隔一两天就要来一次,陈平早已见怪不怪。
但是王樱也在的情况下,莫名有种难以言喻喜感,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我房间隔音效果不太好,你别介意啊,没事的,通常来说,他们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话音刚落,那边就响起男人“啊啊”喘粗气的声音,接着是女人“没用的东西”的埋怨。
陈平拍拍手,坏笑着说:“你看,我没说错。”
“你你别跟我说话……讨厌死了……”王樱脸红得能滴出血,嗔怪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自己喜欢听就算了,还要叫我听,真是讨厌!”
那些细碎声响,简直超出王樱的心理承受底线。
王樱脸像火烧一样,坐立难安,赶紧开机打电话给保镖。
将定位发给保镖后,王樱松一口气。
虽然还要等十几分钟,但是一想到能离开,她的心情至少还是轻松许多。
陈平长叹一声,斜睨王樱,惋惜道:“你说你手机怎么就没坏掉呢。”
王樱嘟起小嘴儿:“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哦,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好好好,不说。对了你饿不饿,要不要我下面给你吃?”陈平不死心。
“不吃!”王樱觉得自己要疯,声音提高个几度,“你是不是闲的,闲的就忙你自己的去,我等到来接我的人就走了!”
陈平哦了一声,说:“那我洗澡去,你不会偷窥吧?”
“鬼才偷窥!”王樱深呼出一口气,重重挥手,巴不得陈平赶紧走。
陈平从椅子上拿两件衣服走到卫生间。
脱衣服时,陈平鼻子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淡淡的,说不出来的诱惑味道。
这多半是来自王樱身上的馨香。
想到她现在还坐在自己的床上,陈平心头不禁燃起熊熊烈火,阵阵躁动,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很想做点什么,但是……好看不好吃呐。”
陈平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燥动。
王樱是那种外柔内刚的女生。
跟她开开玩笑还行,别的没那么容易,硬来的话她绝对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辣手摧花的事,陈平干不出来。
“唉,好人难当。”
十分钟后,陈平从洗澡间出来。
王樱正百无聊赖玩着手机,听到脚步声,抬头看陈平一眼,随后瞪大眼睛:“你身上怎么回事儿?”
陈平愣了一下:“啥?”
“你肩膀那儿,我好像看到什么。”王樱解释道。
陈平笑笑:“哦哦,小事。”
王樱走到陈平面前,手拉住陈平的t恤一扯。
长长的刀疤。
“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王樱凝声问道。
她直觉这个刀疤不同凡响,兴许,里头隐藏着什么危险不可告人的内容。
但陈平只是淡定地将衣服恢复原位。
“你扒我衣服,莫非是想重金求子?”
“不是!”
陈平似笑非笑:“要是我也突然扯开你衣服,你估计得觉得清白没了,要杀我才解恨。可见男女平等,你一点儿也不放在眼里。”
王樱脸扭到一边,道:“对不起,但是我希望你解释一下,身上怎么会有刀疤。”
“大概是我妈生我的时候,不是顺产。”陈平一脸惆怅。
王樱听不大懂:“什么意思?”
“剖腹产,医生手抖了!打小就有这疤,几十年了。”陈平气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