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夜晚很难熬,陈平被撂在审讯室又是十几分钟。
这十几分钟里,陈平一直在闭目养神。
不久之后,审讯室的门再度打开,进来的两名警察,来自省城!
“又是跨区域,赵亨真是好大的本事,居然把省城的调到和平市办案。”陈平瞧了两人的警肩标志一眼,不冷不热笑了一声。
这两人既然是来自省城,必然与赵亨关系匪浅。
“陈平是吧,今天我们特地过来处理你这个重大刑事案件,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说吧,你是如何贩毒,你的同伙都有哪些人。”
两名警察一板一眼询问,陈平一言不发。
“就算你不说话,你的罪证在那里,我们一样能定你的罪。你老老实实交待,我们还能给你争取减少坐牢时间的机会。”
陈平望着那名警察,眯了眯眼睛:“什么毒品?你们给我做过血液分析吗,我吸毒吗?你们搜查过我的家吗,我家里有毒品吗?我一共有哪些朋友,有吸毒者吗?我的银行账户你们查过吗?”
这些都是吸毒者的关键线索,陈平问出来,轮到两名警察鸦雀无声。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要我交待,我交待什么,还是你们两个赵亨的狗腿子,还要屈打成招?”
两名警察脸色铁青。
其中一名一拍桌子,再也忍不住,怒道:“够了,你是警察还是我们是警察,你只要交待,你从哪里贩的毒,你的同伙有哪些人。”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陈平冷笑。
“你不知道?”另一名警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材料纸,放到陈平面前,“据我们了解,你在会所当保安,有两名同事。这两名同事作奸犯科,都不是好人,你的毒品渠道来源是不是从他们那里……”
“你在教我说话?”陈平没有耐心听完警察暗示性的话,毫不客气打断,“你们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你在想什么我们根本不关心。”
“就是,你以为你谁啊。”
陈平眼睛盯着身前两人,嘴角微微翘起:“哦,这样啊。”
“对啊,就是这样。我劝你,老老实实交待,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警察扭了扭脖子,发出咔擦声响,“你对赵少说的那些话,我们都知道,真是可笑。”
陈平眉头舒展开来:“原来是这样啊,那好,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眼神,骤然凌厉万分。
只见陈平的双手突然从手铐中挣脱,双手闪电般刺出,一手一个掐住两名警察的脖子,狠狠朝着中间一撞。
瞬间两名警察哼都没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陈平走到一名警察身畔,蹲下来,伸手扒下一件警服,不紧不慢传到自己身上。
几分钟后,陈平换上一身警服,拿起桌上的公文包,走出审讯室。
于今夜十一点,陈平悍然消失于警局。
“陈平跑了!”
这个消息在十二点后,迅速发散开来。而这时,陈平早已不知到哪里去了。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就在警局紧急开会部署抓捕工作时,和平市另一个地方,位于城北的地上人间娱乐会所,赵亨与黄顶天、谢父等人纵情欢笑。
在座还有十几个陪酒女人,赵亨一边把手伸进女人衣领,一边举杯与黄顶天等人开怀畅饮。
“今天算是报了大仇,来,赵少,我敬您。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黄某人的地方,我甘愿效犬马之劳。”
黄顶天举杯敬酒,顺带表忠心。
“是啊,我也同敬您!”谢父也站起来举杯致意。
赵亨开怀大笑:“什么功夫,在这个年代,根本就没有用处!陈平是自取灭亡,他要是给我当一条看门狗,我还会给他一条生路。”
想起曾经被陈平逼得下跪求饶的那一幕场景,赵亨笑脸一收,冷哼一声。
高高在上的人永远高高在上,他陈平算什么,竟敢那样羞辱他,不死何为?
“来,我们继续喝,今天要来个不醉不归!”赵亨大手一挥,继续痛饮。反正他今天心情好,又是别人请客,还额外收服两条忠狗,值得高兴。
酒到三巡,警局那边打电话过来,赵亨看了一眼,没有理会。
关于陈平的一切,他只要知道结果就行了。其他的方面,他并不想参与太多。
电话响了一会儿,终于挂断。但是没过几秒,又再次响起。
赵亨有些不耐烦:“这些人都干什么吃的,这样的事还要打扰我的兴致。”
赵亨接了电话:“喂,什么事?什么!竟有这种事?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赵亨放下酒杯,对黄顶天道:“关掉音响和灯。”
黄顶天不明就里,不过还是听话关灯关音响。
赵亨又对女人们命令道:“你们都出去。”
女人也依次全部退走。
这下包厢里只剩下赵亨三人。
“怎么了,赵少?”黄顶天纳闷不解,问道。
赵亨坐了下来,阴沉沉道:“陈平逃走了,现在全城追捕他。”
“这不是好事吗?他敢逃跑,罪加一等,更加洗不白了。”黄顶天面有喜色,他是巴不得陈平罪越多越好。
“他本来就是妥妥的死罪,现在跑了,说不定会躲到某个地方,只要没抓到他人,将来就等于给我们留下隐患。”谢父还算看得更远,一样点破。
赵亨冲着谢父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陈平这个人太危险,他竟然能从警局逃脱,对我们来说完全不是好事。”
陈平武功高强,平常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躲起来,某一天突然报复过来,那么,谁能保证万无一失?
想通这个点,三人兴致全无,颇为忧心。
“真是一群废物,连一个犯人都看不住。”赵亨心烦意乱,起身,“我先回去警局那边看看情况,一定要督促他们抓到陈平。”
赵亨身份特殊,自然有这个资格进行督促。
谢父和黄顶天却不好参与其中,本质上他们也不是这个系统的人,不像赵亨,至少家里还有人在这个系统内部。
赵亨说完就走,也不停留。
开了门,他坐上车,预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