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汤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梁婉英笑笑,“你不喜欢欠我任何东西对吗?那好,那就按照我说的来还吧。”
“生肌丹你还是拿着吧,对你的手很有好处。”梁婉英把盒子抛到汤柔的手里。
“至于我的脸……”梁婉英轻轻笑了笑,手,轻轻放在怀里。
怀里的火云花,在梁婉英的手中,一点点碎成粉末。
梁婉英调动真气,一点点的把火云花的药效,逼到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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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汤清,汤柔以及楚慕寒的心声。
“你,你居然,居然这么漂亮……我……我……”
汤柔看着梁婉英的脸庞,话都说不稳了。
“我……我认输……”汤柔的肩膀,郁闷的耷拉下来。
“你之前一脸刀疤,都不能让慕寒哥哥看我一眼,现在,你这么漂亮,他更不会看我了。”汤柔的语调中,带着几分郁闷的哭腔。
汤柔咬着嘴唇,眼睛泛上了泪花。
“怎么会,你也很漂亮呀!”梁婉英淡淡看着汤柔。
“真的!”汤柔的眼睛亮了几分。
“我从不说违心的话。”梁婉英声音依旧淡淡的。
她真的没有说谎,在宫里看惯了贤良淑德规规矩矩的女孩子,现在看到汤柔这样生机勃勃嚣张跋扈的女孩子,梁婉英真的觉得很漂亮。
“不过……”看着汤柔眼睛的亮光,梁婉英还是实话实话,“无论如何,你都没有我漂亮,所以,我在你旁边他不看你也正常。”
这句话,梁婉英也说的很有自信。
她是大梁朝的兽福帝姬,自从她巫山神女祭登台开始,还从来没有人说过她不漂亮。
楚慕寒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梁婉英。
当看到梁婉英的真容的时候,楚慕寒的眼睛中,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惊艳之色。
他知道他的娘子如果没有一脸的刀疤,肯定会是一个美人,可是……
楚慕寒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娘子,居然美到这个程度。
脸上的刀疤尽去后,梁婉英的皮肤吹弹可破,那样的白皙,仿佛一片云的海洋,目光投射上去,就再也拔不出来。
她静静站在那里,绝色的姿容,就仿佛是山间走出来的神女一般,楚慕寒猛然伸出手,用力的握住梁婉英。
“?”梁婉英诧异的看着他。
“……”楚慕寒看着梁婉英,手上的力气,轻轻放松了少许,但是,依然紧紧握着梁婉英的手。
这样耀眼的仿佛巫山神女一般的娘子,让楚慕寒的心中,莫名的涌上一股自卑和恐慌。
这样的情绪,让他不得不用力握住梁婉英的手。
就怕他一松手,梁婉英,就会离开他。
“咳咳咳咳……”汤柔用力咳嗽几声,显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你不是说让我帮你忙?帮你什么忙?”汤柔把话题扯回来。
“帮我去收拾一个人。”梁婉英的目光冷了下来,“一个毁掉我的脸庞,还想把我卖到风月楼的人。”
范修染!
梁婉英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掉在肩膀上的麻雀,麻雀也亲昵的啄着梁婉英的手指。
小黑球让麻雀传来消息,范修染现在在赶往巫山的路上。
负责绑架梁婉英去风月楼的两个人迟迟不归,惊动了天机阁,天机阁的人,也在巫山发现了两个被马踏死的人的尸体。
这个消息传回韩府,范修染顿时坐不住了,立刻赶往巫山。
范修染,你还真的是一定要让我万劫不复啊。
可是,你注定……梁婉英的目光中,再次浮现狠戾的光芒。
两日后,巫山山下的一个客栈中,范修染不满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范修染的声音冰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们都看不住。”
“副阁主恕罪!”
在范修染的面前,齐刷刷的跪了一排人,他们的头,都低低的磕在地上。
“恕罪!”范修染拿起桌子上茶杯,重重的甩出去,“你们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敢来跟我说恕罪!”
茶杯重重的甩在为首的男子的额头上,为首的男子顿时一脸都是血。
然而,即使一脸是血,为首的男子的姿势也没有变换,垂首一句话都不说。
“你们现在,立刻给我去找!”
发泄完怒火之后,范修染用力的踹了为首的男子一脚:“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时间如果你们找不到她,那么……”
“你们,就代替她,去风月楼吧。”
为首的男子身子震了震,一言不发。
他的手,在身后做了一个手势,止住了想要跳起来的手下。
客栈中的人没有发现,在客栈的角落,有两只老鼠,正眼睛都不眨的盯着他们。
“叽叽!”
“喳喳!”
两只老鼠的脑袋互相撞了一下,一只老鼠从屋子里钻了出去,另外一只老鼠眼睛眨了眨,跟上了退出去的黑衣男子们。
“他范修染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风堂主你说话!”
另一间客栈的门刚刚关上,几个人就暴走了。
“你们别说了,范修染是阁主的心腹。”为首的男子,被称为风堂主的人,摇头苦笑,“在天机阁,他比我们要高一级,我们除了听令,也没有其他的法子。”
“什么狗屁心腹!”风堂主手下的男子呸的一声,“不过就是一个卖后面滚到阁主床上的人,也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天机阁,可是风堂主你跟着阁主打下的,现在竟然……”
“够了!”风堂主一声暴喝,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到出声的男子脸上。
挨了一巴掌的男子一声不吭,重重跪在地上。
可是,哪怕他跪着,脸上,依然是愤愤不平的神色。
“你不想活了吗?这样的话,也是可以随便乱说的?”风堂主看着手下红肿的脸,脸上闪过一丝不忍,语气,也温和了起来。
“这样的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若是让阁主和副阁主听到了,就算是我都保不住你们。”
风堂主的语气中,也有着几分无奈:“我知道你们都是不怕死,可是,天机符的厉害,你们就不怕了吗?”
天机符!说到这个词,房间里的人,都是齐齐一个寒战。
“叽叽!”
“喳喳!”
房间的角落,之前跑走的老鼠再次回来,两只老鼠碰了一下头,留在房间里的老鼠跑了出去。
它冲进一个房间,跳到桌子上,叽叽喳喳的看着面前的人。
坐在桌前看着老鼠的人,正是梁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