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乐乐见到连刚见面的苏丽竟然在偷听,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感觉他无时无刻不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别人什么都知道,自己还傻了吧唧的穷乐呵呢。
“站住,你为什么要偷听?”刘乐乐气愤不过,直接问道。
苏丽站住转过身来,扬起笑脸,说道:“听夜管家说,大少爷你和陈小姐是久别重逢,所以……”
“什么久别重逢,收起你那龌龊的想法!”刘乐乐见一个初次见面的外人都好像很了解自己,把自己给看透了,心情很烦乱。小心透视你!
那苏丽见刘乐乐真的生气了,便吐了吐舌头,转身跑到自己的小院里去了。
刘乐乐独自一人漫步于街市上,他感觉到有些压抑,没有蓝天白云那样的开阔。这里的人们井井有条的工作着,看起来又是很和谐,彼此之间以礼相让,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安祥,地上的人们,匆匆忙忙,如果在大街上注意人们的脸色,一个个都是那样焦躁不安,皱着眉头。只有在见到熟人的时候,才会露出笑容,或者在商场才会见到售货员训练有素的微笑。
人们为什么喜欢生活在这里,这里到底有什么好留恋的地方。
地下之城的黑夜来了,穹顶的灯光按时逐渐地变得昏暗,直到熄灭,这时街上的人少了,都进了各自的家中,家里的灯光逐渐亮了起来。
刘乐乐觉得,这里的时间与地上的正好相反。
这里的温度一年四季不会变化,一直都是人类身体感觉最合适的温度,刘乐乐没地可去,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他偷偷地溜进自己住处,关上最外面的大门,看到陈佳颐房间的灯还亮着,知道她还没有睡下,但也没有进去,直接进到另一个房间。刘乐乐心想,总共两个房间,一个是她的,那另一个自然就是自己的了。
刘乐乐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刚才还有一肚子的气,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躺在石床上,虽然没有地面睡的床软,但也很舒服,房间一角一平米见方,开辟出一块田地,种着花草,有一股清泉的细流缓缓流过,滋润着那些花草,花草的旁边有假山,那股清泉就从山上流下来,流过种着花草的田地。刘乐乐不仅赞叹,这就是一个袖珍型的世外桃园啊。
看到这小小的景观,这时他的心情立刻又好起来,他又来到书桌前,打开电脑,竟然还能上网,不过网上的新闻都是积极向上的,有正能量的新闻,都是地下之城内发生的琐事,有的甚至是家长里短,完全没有地面上的新闻,有正能量,有暴力,有少儿不宜,有战争。
姐姐啊,你在地下建立了一个新王国啊。
刘乐乐坐回床上,他想利用透视功能,浏览一下这地下之城。
果然,这里面和网上展示的一样,家里人几乎没有吵架的,没有家暴,也有酒吧之类的娱乐场所,但是里面没有吸毒的,没有那些打扮怪异的少男少女在一起喝的天昏地暗。这里的人们,确实很有素质。
这就是姐姐的宫殿吧,看看她在干什么。原来她正好洗浴完毕穿好衣服,从100平见方的大浴池走向卧室,头发还湿漉漉的。姐姐可真美啊,雪脂般的肌肤,吹弹可破,那身材完美无缺,任何挑剔的眼光,从她身上也找不出一点瑕疵来。天下哪个男人要是拥有她,比拥有无尽的财富还要强上千万倍呀。
不好,罪过罪过呀,她要脱衣睡觉了。刘乐乐赶紧收回视线,就在抽离视线的时候,发现姐姐卧室的外围的四个角,各有一个房间,里面各立一个男人,个个英俊帅气,气宇不凡。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怎么住在宫殿里,分散在内寝的四周。难道这就是保镖吗?不会吧,这么祥和的地方,不会出现行刺事件吧,难道是姐姐的,怎么说呢,是姐姐养的侍寝小生?
不会,四个也太多了,刘乐乐坚信他们是保镖!
刘乐乐继续抽回视线,回到邻居陈佳颐房间,发现她正趴在床上,身体不停地抖动。不好,难道她哭了?
刘乐乐打开房门,走到陈佳颐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的哭声停止了,刘乐乐又敲了敲,里面传来陈佳颐带着鼻腔的声音:“谁呀?”
“是我,刘乐乐。”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那你为什么哭啊?”
“跟你没关系,你走吧。”
“怎么会没关系呢,你呜呜的哭,吵得我都睡不着觉了。”
陈佳颐一听这话,心里更憋气了,什么意思,知道自己哭了,不是来安慰的,而是嫌吵着他了,心烦了才来理自己的。
陈佳颐大声说道:“不关你事!”
刘乐乐一个情场新人,怎么会了解一个女孩的心思,听陈佳颐这样说,他倒有些不乐意了,本来自己是由于关心来的,倒被她无理的拒绝,真是岂有此理。
“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知好歹!”刘乐乐扔下一句话,便气冲冲地回到自己房间。
默契,什么叫默契,就是不用言语,直达对方心里。看来两人现在还没有默契。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陈佳颐哭得更伤心了。她现在感觉特别失败,虽然生于富贵人家,却像个浮萍一样,没有根基,任人摆布。她不敢面对家人,她知道面对她们,意味着孩子的生命不保。伊曼通过夜孤灵告诉她,要想保住孩子,那就跟她来到这里,跟以前的一切告别。
她忍痛选择了离开熟悉的一切,将身家性命作个赌注,她本想在最无助的时候,能得到刘乐乐的帮助,但他还是像个顽童,或许他根本就没准备好当个父亲。
刘乐乐回到屋内,又偷偷看了看陈佳颐那屋,见她哭得愈发伤心,心中不忍。便又来到陈佳颐门前敲门。
“走开!我不想见你!呜呜……”陈佳颐在屋内喊道。
刘乐乐又碰一鼻子灰。他从来没见过陈佳颐如此不通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