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吱呀——”
“阿爹,哥哥。”
将近傍晚的时候,柳萌和柳林黑着脸进来,看见她面前还没收拾掉的碗筷,脸色就更黑了点。
“谁给你送的饭?不知道你是在关禁闭吗?!”
“……是莫娘娘……”
“咳,也就她心软。”
柳林假装咳嗽掩饰尴尬。
柳萌则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青青,你如实告诉哥哥,你同太子殿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太子殿下?柳新有一瞬间的懵懂。
“东苑方才来人,送了一批补品和一匣子上好的血燕。说是,给你压惊。”
是太子殿下送来的。
李济和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犹在眼前。“是太子殿下救了青青。”
她掩去选秀中那一段,将事情本末又梳理一遍,忽然发现了一个重大疑点。
“依你所说,应该有个车夫应该会报官。但是,他被发现时,已经死了。”
柳萌所说更令她一惊,“不是我!”
“那是谁?!”
……
南柯坐在窗前,将府中这一月的账目整理清楚,一边听着窗外那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
“南柯,以后不要自己出门了,要是遇到登徒子,多危险啊。”
“秦王殿下,您不需要上衙吗?”
南柯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时间蹲在自己窗户跟前,但是他确实就是时不时出现在这里,而且日趋频繁。
李济衡蹲在窗根看看日头,“反正这个时候也该休息了,本王不急着回去。”
南柯:“……那您不是应该回府了吗?”
“我们暗廷卫的正事儿,大多都是晚上开始的,不用回府。”
南柯一滞,她算听出来了,这人啊就是盯上她了。“青青今天刚回来,我还要去看看她,秦王殿下自便吧。”
惹不得,还是躲得的。
“你最好晚点再去。柳林和柳萌正在那里。”
好吧,躲也躲不得了。
“南柯,给本王弹一曲《檀香誓》吧。”李济衡趴在窗棱上,如是说,脸上笑嘻嘻的,目光黏在她脸上。
“秦王殿下……”
“总这么叫多累啊,反正只有我们只有两个人。叫……叫声济衡听听?”
南柯觉得,这个人一定就是属于那种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她就不应该碍于身份一再让步。于是伸手将窗扉拉回来,嘭的一声关上了。
“哎?”
李济衡险些被夹到手,下意识闪开,然后,就被关在了窗外。面对着紧闭的窗扉,眨巴了两下眼睛。
他都没来得及告诉她,那天,他差点以为他就要永远见不到她了,所以,现在一有机会就想看着她。
“南柯?你别生气,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秦王殿下,我就是个孤女,您不必这样。”
她声音闷闷的,李济衡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隔着一扇窗,看不见她脸上是怎么样的神色,但是,他想他确实过分了。
“那……我走了。”
外面安静下来,连声蝉鸣都听不见。只剩下她一个人。
推开窗,外面空空荡荡,他走了。这样也好,本来也不该有交集的。
再看那些账目,忽然间一个字也认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