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都是一根绣花针惹的祸
作者:张旺财      更新:2019-08-05 09:03      字数:2291

重生之前,我对黎华灿这个人了解的并不多,可也许是出于崇拜之情,在安兴的日记本上的后几页上,详细记载着黎华灿扩张地产版图的每一步。

而简介上,通过口述的方式,娓娓道来作为女人的心酸苦楚——黎华灿本有一女,幼女三岁的时候,一根针扎入心脏,经抢救无效死亡。

而黎华灿在生育女儿的时候突发疾病,摘除子宫。幼女早夭,意味着她再也没有做母亲的可能。

了解到这些信息,我很激动。

合上安兴的日记本,我在房内走来走去,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想要高价卖掉鸡宝,只有一个方法——救回黎华灿女儿的性命。

我去阳台翻找今年的报纸,从上面寻找有关黎华灿的信息。

今年九月份的时候,报纸上有一则报道,黎华灿修缮一所乡间幼儿园。她接受采访时表明,因为自己也有个女儿,所以很重视对下一代的教育问题。

九月份的时候女儿还在,才过了一个月,这个小女孩应该还好好的活在人世间。

黎华灿自述的简介当中,详说了女儿的去世经过——都是一根绣花针惹的祸。

她的女儿打小被交给姥姥照看。姥姥年纪大也闲不住,喜欢缝缝补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注意,一根针掉到床上,扎进小女孩的胸口。

小女孩年纪小,痛却说不出。

绣花针埋在她的体内,随着肌肉运动游走,在她三岁这年,扎进心脏。

等家里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我想了整整一夜,做出一个决定——干脆直接把绣花针的事情告诉黎华灿。

打听到黎华灿女儿所上的幼儿园,我第二天请假早退,等在幼儿园门口。

下午五点左右,幼儿园放学了。

陆续有家长来接自己的孩子。

我拿着从报纸上剪下的照片,凡是经过面前的小女孩,我都不放过,一一进行比对。

我的行为引起几个老师的注意,远远地指着我议论。

“这个女孩看起来挺奇怪的。”年纪大的老师疑心重。

“年纪看起来还小,也不像个坏人啊?”年轻老师不以为意。

“坏人也不会把这两个字写脸上。多注意点,说不定是个抢孩子的。”

我听到她们的话,脸上满是黑线。

这家幼儿园收费不菲,能在这里就读的,家里肯定有些背景。也就造成幼儿园门前豪车不断,交通拥堵的局面。

“心心,注意车。”

一个穿着粉色棉服的小女孩从我眼前跑过去。

小女孩走路不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赶紧将人扶起来,关切地询问道:“小朋友,没事儿吧,疼不疼?”

小女孩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我,咧着嘴笑开了,“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我心想,好招人喜欢的小女孩啊。

重生之前,我一直想要孩子来着。可安兴忙于工作,无暇与我亲热。让我觉得遗憾的是,安兴跳楼身亡以后,甚至没有一个孩子去守他的灵位。

正在我惆怅之际,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姐过来,将孩子抱起来,警觉地看着我。

我朝她笑笑,再去看小女孩的时候,忽然觉得眼熟?

我猛地拿出照片对照一番。

眼前叫心心的小女孩正是黎华灿的女儿!

大姐安慰心心,转身要走。

“等等!”我急忙将人叫住。

大姐停在原地,回头看我,“你有什么事吗?”

“请问这个孩子是叫宗欣然吗?”

大姐皱眉,眼神警惕,上上下下打量我一通,“你是谁啊?”

为了显示出自己的诚恳,忙自我介绍道:“您好,我叫骆冉冉,是十二中高一二班的学生。我想请问您,孩子的母亲在哪儿,就是黎华灿女士?”

大姐显然误会了我的意图,抱着孩子后退两步,“你竟然连孩子妈是谁都知道?”

由于心情太过急切,我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您可以把黎女士的联系方式给我吗?关于这个孩子,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

“你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吧。”

眼前对我很防备的大姐,看样子应该是保姆。警惕心高也很负责任,可她显然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图谋不轨的坏人。

看着可爱的孩子,想象她体内有根足以致命的绣花针,我着急不已,当下便拿出指跟笔,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写下来,迅速塞到小女孩棉服的口袋里。

“您帮我向黎女士传个话,务必带宗欣然去医院检查身体。她的胸口有一根针,过不久,就会随着肌肉运动扎入心脏。”

大姐扬眉,一副在听天方夜谭的表情。

那时候的我并没有注意到,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奔驰。

车上的人正默默地关注我的一举一动。

我再次强调:“请您一定要转达我的话,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大姐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我,紧紧抱着小女孩,打算离开。

我拦住她,“我的精神很正常,我说的话千真万确。为了欣然,您一定要……”

话还没说完,幼儿园的老师带着两个保安赶过来。

“这个小姑娘精神不正常,快把她带走!”大姐急了,招呼保安上前。

我很无力,对上小女孩的眼神,心脏好像受到一股无形力量的挤压。

这么可爱的孩子,身体里却埋着致命的隐患,眼看就要不久于世。

好心提醒,却被当疯子,我到底要怎么做?

“我刚刚就看这个小姑娘在附近徘徊,看孩子的眼神都不对劲。”

“不会是拐卖儿童的吧?”

“有可能,现在人贩子都往年轻化发展了。”

“真是丧良心!”

看大姐抱着孩子走远,我无奈的摇摇头。

我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接受完保安的盘问,他们觉得我没问题,就放我走了。

日子很平静的过了两天。

这两天,我并未收到黎华灿打来的电话,不由非常担心她的女儿。

星期五放学,秦安然跟郝珊各自有事,我一个人走在小路上。

正在我低头思考事情的时候,忽然从旁边窜过来一道影子。

落日余晖被斑驳的胡同高墙挡在后面,阴影如荫,将我笼罩住。

站在眼前的一共三个人,江宇杰站在最靠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