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半晌,田佳才哆嗦道:“你们不要乱来,要是敢乱来的话……”
“乱来,不知道你的定义是什么?”
我第一个走上前,脑海之中,全是她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恶心、卑劣、残忍!
“你毁掉了我,算不算乱来?”
田佳的双眸之中,映入我的声音,她绝望到掉下眼泪。
“你别过来,我错了。”
我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将她的恐惧全部纳入眼底,不说多痛快,至少积郁的怒火正缓缓地喷发而出。
关伟也走上前,冷笑着说:“看看你的日记本里都写了什么,这么想我去死,取代我的生活。你觉得……你配吗?”
对这个异父的姐姐,他丝毫都不知道怜悯。
之前,听他跟关照争执的内容就知道,关伟是个自私的人,他不想跟自己的兽族同胞分享目前属于他的一切。何况,对方还是个二十多年来没有联系的陌生人。
陌生人就算了,甚至还在日记本当中几次三番的咒骂他去死!
关伟终于找到一个借口,让威胁到自己的手足从自己的世界当中消失。
他招手让保镖们向前,“扒光她的衣服!”
“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做!”
田佳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可仓库位于市郊,周围荒凉,任是她怎么叫喊都不会有人听到的。
很快,田佳被扒得只剩内衣,在激烈挣扎的过程当中,外面的裤子跟t恤都被扯破了。
我冷冷看着这一幕,就算她痛苦求饶,心都不会柔软半分,而是恨不能一刀插进她的心脏!
想到这里,不由在握紧了藏在身后的匕首。
匕首触手冰凉,稍稍平息了我的怒火。
“拍下来吧。”
看保镖将田佳的衣服扒得差不多,又命令保镖们拿出相机拍摄。
保镖们很敬业,全方位多角度的,将田佳的狼狈不堪摄入到镜头当中。
手机不时响起按快门的声音,田佳试图挡住自己的脸,无奈双手通通都被坚韧的绳索绑住,无法自如的活动,只能发出哀求声。
拍摄的差不多,关伟满意地点点头,走到田佳近前,要挟道:“劝你给我老实一点,你要是敢做出任何对我们母子不利的事情,以我现在的社会地位,轻轻松松就能毁了你。还有,以后离我们母子远一点,永远不要出现在关老师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他说罢,从保镖手中接过相机,转身就要走。
这个时候,我从口袋里抽出匕首,一把揪住田佳散乱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向我。
注意到我眼中的凶光,田佳惊恐大叫:“骆冉冉,你干什么?”
因为看到匕首闪烁出的寒光,她太过恐惧,几乎破音。
“你说我要做什么,想想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现在做什么,对你来说都是仁慈的!”
说罢,锋利的匕首划向田佳的脸蛋!
瞬间,血滴落在干草上。
田佳完全失魂,直到看到我染血的双手,才回过神来,大喊大叫:“骆冉冉,你疯了!”
“最先疯的是你,你毁了我,这一辈子也休想好过!”
丢掉手中的匕首,看着她脸上那道六七厘米左右的伤痕,忽然觉得很痛快,很解气!
“我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憎恶地瞪她一眼,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边走边说:“你若是想报复回来,我们会陷入恶性循环,我被毁了,也不介意跟你同归于尽!”
看起来潇洒,实则,我的双手在暗暗发抖。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心脏就好像冻在成堆的冰块之中,抖动的厉害。
身后,干燥的稻草发出簌簌的微响。
“小心!”关伟忽然嘶吼了一声。
意识到不好,我回过头的时候,就见,田佳以及其扭曲的姿势,两只手腕捧着被我丢掉的匕首,向我扎过来。
那一刻,我竟没有躲避的心思,脑海之中,尽是安兴掉落的眼泪。
此生都不能跟你在一起,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没有动弹,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只觉得身旁吹来一阵风。
一人将我纳入怀中,熟悉的气息跟心跳的频率……我惊讶地抬头,对上牧晨慌张的视线。
当啷!
匕首擦过牧晨的身体,掉在地上,发出刺耳声响,回荡在偌大的仓库之中。
“没事儿吧?”
我担心地检查牧晨的身体,可他丝毫都没有将我放开的意思,即便是透过衣料,都能够看到因为用力而高高隆起的肌肉。
“冉冉,你不要这样。”
就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牧晨眼底的哀色漫上来。
我心头骤然一紧,说不出的难受,“不会了,以后我都不会再放弃自己,你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牧晨这才缓缓地将我松开,安慰道:“一点轻伤,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关伟跟他的保镖也赶紧过来查看,“伤到腰部了。”
“伤口不深,是皮外伤,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好了。”
保镖们都很有经验,他们的话也让我放了心。
我扶着牧晨,想到什么,回头看田佳。
田佳被吓坏了,捂着自己的脸,喃喃自语:“我不会被毁容吧,毁容的话要怎么办?”
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关伟很烦躁,对着保安命令道:“带着她去简单处理一下,再丢回去好了。”
觉得不放心,他又走到田佳面前,用不耐烦的语气说:“姓田的,我告诉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毕竟,我手上还握着你的果照,你要是把我惹怒的话,后果自负!”
说罢,他一刻也不愿意在这个阴暗的、潮湿的地方多停留,迈着大长腿离开。
回到面包车上,关伟迅速发动车子,“我先送你们去医院。”
他语气不善,可能是在气我,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用匕首毁了田佳的脸。
而他原本只是想给田佳一个简单的教训,稍微威胁一下她即可。
关伟这才意识到,是被我利用了。
“骆冉冉,你怎么回事儿,竟然偷拿了一把匕首!”
面包车飞驰在市郊坑坑洼洼的路上,他终于按捺不住,质问我。
我揽着脸色有些苍白的牧晨,看向车窗外,很平静地说:“你知道你异父的姐姐都对我做过什么吗。我已经很收敛……”
原本是准备将这个秘密永远地烂在心里的。
可我不甘心被看成是个恶人。
比起田佳来,我做的又算的了什么?
关伟好奇地问:“她对你做了什么?”
深吸一口气,我几乎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就因为那篇不负责的八卦报道,还有,看到我跟关照拥抱,田佳就记恨在心,找三个男人……”
说到这里,眼泪从撑大的双眼之中疯狂地涌出。
“冉冉,不要再说了。”牧晨心疼我,不顾自己的伤势,一把将我紧紧地揽住。
终于报复回去,紧绷的那根弦断开,我捧着脸,在破旧、闷热的面包车当中嚎啕大哭。
关伟喃喃道:“她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太过分了,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