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他们留下的东西会是什么呢?”谭苏荷问道。
权皓摇了摇头,“目前不清楚。”
吃完晚饭后,权皓去了隔壁的那栋图书馆,上网翻查着一些资料。
一直到凌晨两点才回房间睡觉。
至于谭苏荷,权皓就让她随便找个房间待着。
灵体基本是不需要休息的,因为他们本身的灵魂就没有需要补充的。
说得细致一点,那就是灵体,最后会消失。
权皓没敢直接告诉谭苏荷,怕她有负担。
但是,这位热心的女孩,权皓不希望她就这样消失了。
第二日清早,权皓是被谭苏荷给叫醒的。
“权皓,快点起来。”
谭苏荷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了他的房间。
“啊!”权皓一睁开眼,就瞧见谭苏荷贴得很近的脸。“你……你干嘛?”
“都十点了,你还不起床。”谭苏荷嘟了嘟嘴,“我好无聊啊!”
“大姐,今天是星期天。我昨天两点才睡啊!”权皓没有立刻起来,而是摊在床上,好气无力地说道。
“灰夜回来了,而且还带了消息。”谭苏荷催促着,“所以你快点起来。”
权皓的瞌睡这才没了,提起灰夜,自然没忘记昨天晚上他安排的事情。
另外,还有一件事,权皓想要知道。
昨晚他去隔壁别墅查找资料的时候,发现部分书籍,还有电脑被动过的痕迹。
想来,应该是灰夜所为。
“那个,你先出去一会吧!”权皓坐起来,对着漂浮在空中的谭苏荷说道。
“为什么?”
权皓脸微微有些发红,“那个,我要换衣服啊!”
“哎呀!”谭苏荷立刻捂住双眼,然后直接穿透房门飘了出去。
如果她有肉体,估计此刻脸也是通红不已吧!
实际上权皓换衣服很简单,学习了白泽交给他的那一套妖术。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谭苏荷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我说,你动作怎么这么慢啊!”谭苏荷一脸不满。
权皓不急不缓地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和面包,简单地热了一下。
“你猴急什么?”权皓突然来了一句。
“我……我……”谭苏荷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过了好一会。等到权皓的牛奶和面包都热好后,她才缓缓道,“我总感觉,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就能够想起一些事情来了。”
权皓点点头,大致也能理解谭苏荷目前的情况。
谭苏荷因为救冉珍琴而丧命,并且还失忆了,或许看到冉珍琴的事解决完了之后,她才有可能恢复记忆。
如今,谭苏荷如果需要再找一个肉体附身,像灰夜那样,也不许是有着之前的记忆才行。
吃过早餐,权皓去找了一套白泽的西装,然后给自己黏上胡子,稍微化妆一下自己,这才出门。
灰夜直接在前面带路,一人一猫和一灵体,就这样去了航城市旧城中心。
航城市中心分为旧城中心,以及航城新城。
旧城,顾名思义便过去航城繁华的地带。
但新城建立之后,旧城大部分居民搬迁,久而久之旧城的人就显得少了一些。留在旧城的,基本上就是一些年纪较长的人,或者是航城老本地人。
权皓跟着灰夜到达了第一个目的地,是一间茶社,这里便是梁文华常来的地方。
听说是,梁文华正常的时候,都喜欢来自离喝几口小茶。
趁着喝茶的时间,梁文华变化跟附近的几位老友聊天。
说的,自然是他年轻时候的事。
权皓到达茶社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的时间。
在这个时间段,茶社的人还不算多。爱喝茶的老年人,通常会在午饭过后。
茶社使用的是古典装饰,里面的桌椅,家具装饰都是实木的,并且还雕镂着古典花纹。再配头顶吊挂的木架灯笼,显得格外高雅。
茶社分为大厅和小包间,大厅被垂掉着的帘子,以及镂空的木制隔板相互划分了各自独特的区域。
根据灰夜所调查的,梁文华通常会在一点半左右到达茶社。
权皓找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然后便点了一壶花茶,再弄了一些点心,坐着等待。
果然如所料,梁文华一点半准时到达了茶社。
权皓透过隔间的帘子,大致看到了梁文华的样貌。
梁文华满头白发,一身深灰色的中山装,个子也很高,年纪看上去约莫七十上下。他最为引人注目的地方,还是他那笔挺的身姿,还有他那双看上去有点沧桑的眼神。
但无疑,军人气息十足,看得出他是一位曾经在部队里待过的。
也许因为梁汉勇出车祸的事故,梁文华面色略显憔悴。
梁文华坐在距离权皓两张桌子的位置,那个位置,对于权皓来说,基本不会被他察觉。同样,以权皓的耳力,也能够听到梁文华那边的动静。
“老规矩。”梁文华坐下后,直接跟店员说了一句。
不一会,两盘点心,一壶茶送上。
“梁老,你今天来得还真早啊!”茶和茶点刚送上来,一位唐装老者杵着拐杖走了过来。
唐装老者直接坐在了梁文华的左手边的位置。
“不早了,我哪会不都是这个点到。”梁文华客气几句,随后又给唐装老者倒上一杯茶,“老陈,倒是你今天晚了。”
“呵呵,今天不是星期天嘛!我那个孙侄女,一直要我教她练字。”唐装老者笑了笑,端起喝了一口。
过了片刻,唐装老者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汉勇的事,如今怎么样了?”
“唉。”梁文华长长叹了口气,“他不知道是遇上什么事,我儿子一向都很老实。”
“你节哀。”
“啧啧,我觉得,老梁头我觉得你呀,应该就是年轻时做了坏事,不然会无人送终?”又一位年长的老人进来,他佝偻着背,脚还有些一瘸一拐。
“方思乾,都这样了。你还这么损”老陈蹬了蹬他手里的拐杖,略带怒气。
“我说的又没错。”方思乾一屁股坐在了梁文华对面,“老梁头可是一直都很自豪他年轻干过的好事。”
“当年算我错了,行了吧!”梁文华叹了口气。
“哟哟哟,你今天怎么道歉了?昨天,可不是这样的态度。”方思乾的语气极为讽刺,他摸了摸下巴,笑道,“哦,对了,今天是看见新闻里说,你的好朋友赵勤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