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如花被齐飞的深情打动,鼻头一酸,几乎要滴下泪来。齐飞见如花不说话,以为她嫌棉被脏,忙道,”被子是干净的,师妹”
如花摇头柔声道,”怎么会师兄对我太好了,谢谢你。”
齐飞这才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了如花一眼,又赶快低下头去,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出来太久,担心堂主找我。”
如花柔声道,”你快去吧,别让人看到。”
齐飞将被子放在洞旁一块干净的山石上,道,”等晚上全义他们来送宵夜的时候,一并给妳,我没有多的通行符。”
如花”嗯”了一声,道,”谢谢。”
齐飞笑道,”那我走了,需要什么我再送来。”
如花道,”知道了。你好好养伤,我没事的。”
看着齐飞离去的背影,如花心中像是油、盐、酱、醋、糖搅在一起,五味杂陈,默默的看着他,直到消失在转角处,说不出的甜蜜。
七日面壁很快就结束了,如花脸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冯大吾在最后一日上山来放她出去。下山之后,如花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舒舒服服的洗一个热水澡,七天没洗澡,想到都觉得脏。
三步并两步回到住处,如花一进门就”啊”的惨叫一声,接着摀着鼻子冲了出来。原来房间里满是粪便、尿水、污血,和爬满蝇虫的动物内脏和死鱼。
那个臭啊,如花从小到大都没闻过这么恶心的气味,尤其是屎尿满地的画面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一个憋不住就”哇”的吐了出来,扶着墙呕个不停。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房间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如花想。突然一个人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如花大叫。
“这太过份了”如花像一头野兽,发疯似的往执事堂狂奔而去。自从有记忆以来,如花从没有如此气愤过,她双手抖的厉害,心头狂跳,整个人快要炸开了。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她死
当如花出现在执事堂门口的时候,齐云同和堂内的几个弟子都看傻眼了。眼前的如花蓬头垢面、双眼无神、全身抖个不停、嘴角淌着黄水、脸色比雪还白。
如花静静的看着所有人,却又好像什么人也看不到。眼前突然一黑,喉中腥甜,”哇”的喷出一口血来,双腿一软,人就倒了下去。
齐飞在第一时间将她抱起,不顾肩伤未愈,伤口崩裂出血,飞快冲出执事堂。
齐云同急的大喊,”快送她去药堂你们两个快去帮齐飞”一面抓着仅剩的几撮头发,心中骂道,”死丫头,到我执事堂昏倒,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可恶”
药堂值班的医士看过如花之后,对一旁烦躁不安的齐云同说,如花是受到极大刺激,一时急怒攻心,血不归经,没什么大不了,喝一碗安神镇静的汤药就好了。接着用银针在她的人中扎了一下,又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在如花的鼻子前晃了晃,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幽幽醒转。
原来她刚才做了一个好梦,梦中有九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儿围着她又唱又跳,他们约莫两三岁的模样,身穿红绫肚兜,咿咿呀呀,唱着不知名的儿歌,滑稽逗趣,惹人怜爱。如花虽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因和小娃儿玩的开心,几乎不想醒来。
“青空师妹,觉得怎么样。医士已经看过了,没有事了。”
如花醒来第一个看到的是齐云同的那张油脸,一时之间摸不着头绪,有气如力的问道,”我在那儿怎么回事”
齐云同道,”妳昏倒在执事堂,妳不记得了”
“昏倒”如花不解的道。
齐云同道,”是啊可把我吓坏了。第一时间送妳来药堂。”
如花又看见齐飞愁眉深锁,满眼焦急的看着自己,右肩上一大片未干的血印子,正想问他怎么了,这时冯大吾走了进来,向齐云同道,”师父打发我过来瞧瞧,多谢齐堂主,给你添麻烦了。”
齐云同忙道,”这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嘛嘿嘿。”
冯大吾又道,”青空师妹,发生什么事妳下山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如花躺在床上,之前的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见冯大吾奉戴昊天之命来看她,忙爬起来道,”多谢师兄,师妹没用”说着眼圈一红。
冯大吾道,”这是怎么说”
如花此时仍然满腔怒火未消,心情却已平静下来,她知道自己在五仙门什么也不是,没有发怒的资格,唯有用哀兵之计、扮死狗,表现得愈弱势,愈能显出紫云儿的霸道无理。
于是将自己房间被泼满屎尿和死猪、死鱼一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末尾还加了一句,”师妹犯错在先,对师门的惩罚绝无怨言,这就回去打扫。”说着就挣扎着下床。
冯大吾一付不可置信的神气,说道,”妳说妳的房间被人破坏,还堆满粪便和死鱼”
如花含泪点头。
齐云同脸色铁青,说道,”这还了得小王你去看看,给我查清楚”
执事堂的王师兄快步离开。一会儿回来在齐云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只见齐云同瞪着一双小眼道,”是什么人干的敢在戴长老的弟子房间捣乱,小王,再去查”王师兄立马高声道,”是”却站着不动。他知道此事最后必定不了了之。查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冯大吾道,”齐堂主。这是真的囉”
齐云同忙道,”冯师弟放心,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找出那个王八蛋,把他赶出五仙门。”
冯大吾看着齐云同,一字一字慢慢说道,”如果凶手是内门弟子呢”
齐云同急道,”这那有怎么可能那有内门弟子会做这种事”
冯大吾把头抬的老高,狠狠的道,”做这事的人分明不把我师尊放在眼里,敢打宗门长老的脸。我会禀报师尊和大师兄,还有紫云儿,现在她又重新掌管保安,也要让她知道。”
齐云同额头冒汗,支支吾吾的道,”对,对要让上面知道太不像话,胆子太大了”心中却在想如何善后才不连累到自己。忽一眼瞥见齐飞面色铁青的站在一旁,横眉怒目,额头上青筋爆出,一付要吃人的模样,再转头看到床上脸色惨白、双眼红肿的如花,立马明白怎么回事。
此时齐飞霍然转身冲了出去,齐云同见状暗道一声”糟了”急忙叫王师兄去把齐飞追回来,心头犹自突突跳个不停,深怕自己的姪儿闯下大祸。
冯大吾一头雾水,问齐云同道,”齐飞怎么啦”
齐云同笑道,”没事没事”又忙道,”我这就回去派人打扫青空师妹的房间,这两天就先委屈妳住在药堂,等整理好了再搬回去。”
过了两天,齐云同派人来通知如花,房间打扫好了,随时可以搬回去。
到了住处一看,这那是原来那个阴暗的陋室
石床还是石床,只不过从粗石换成了温润光洁的云石,上面还铺了被褥,桌子上放了一套全新的茶具,再加上两盏还算精致的铜灯。室中一尘不染,连墙角的蜘蛛网都不见了。
“哈这不是因祸得福了吗”如花坐在床沿,摸着绣有大红牡丹花的被褥,心想,”要是紫云儿知道,不气死才怪”
正如王师兄预料的一样,追查”泼粪事件”根本没有下文,不但没有去查凶手,门主吴庸还下令不准再提此事,好在知道的人极少,事情算是被压下来了。
几天之后,冯大吾悄悄告诉如花,戴昊天硬逼着吴庸撤去紫云儿管事之职,吴庸不同意,戴昊天气极撂下狠话,”那一天紫云儿瞎眼断手,可别怪我”
吴庸深知戴昊天说到做到,赶忙下令要于帆和冯大吾加入管事之列,同紫云儿轮流掌管保安工作,理由是紫云儿一人担此大任太辛苦,没有足够的时间修练。
紫云儿向吴庸撒娇抗议未果,却被告诫不要招惹戴昊天的人,让她呕的不得了,认定是如花在背后挑拨搞鬼,从此两人的仇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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