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问完的一瞬间，“回家”两个字出现在她的心里，她的心一下子变得疼痛起来。家，意味着归宿，她曾经是一个有家有归宿的女子。

“这里是亡灵之城。”

没有叹息自然也没有其他的情绪，仙奴说话的时候他的心就像平静的湖面。以他的经历和年纪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扰乱他平静的心湖。当然，东方揽月绝对是个例外，而他的存在正是为了她。

“亡灵之城？”

这个名字无所谓好听与不好听，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直接而强烈的。从字面上理解，这里是一座死亡之城，而亡灵之城真正的含义也确实是与字面意思一致的。

“正如你所想象的一样，这里的确是一座死亡之城。”

“一座空城？”

“是也不是。”

仙奴并不想卖关子，可是他的答案只能这样模棱两可，因为他说的就是事实。他说这里是一座死亡之城，因为这里住着的人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但是到了晚上他们就会变成亡灵。他说这里不是一座死亡之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里还在琉璃世界的统治范围之内吗？”

揽月知道，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比琉璃世界更高的地域存在着。

“丫头，这里还是琉璃世界，但是他们无法找到亡灵之城，除非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牵引着有缘人。”

“有缘人？这三个字听起来可笑，仙奴爷爷口中所谓的有缘人不过是你们预先选定的人选罢了，而作为被选中的人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仙奴一听揽月这样说，爽朗地笑了起来，声音洪亮一点都不像是年迈的老人，更像年轻力壮的青年。

“你能这样问，我真的很开心，丫头，如果你想回头现在还来得及。”

虽然仙奴等揽月出现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但是他却并不想勉强揽月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当一个人承担起责任的时候如果不是自愿的，那么事情的发展总会出现事与愿违的画面。与其这样，不如不要开始，让一切停止在起点的位置。

“我还不知道前面是什么，老人家就让我回头，这难道是激将法？”

仙奴爷爷一愣，原来这丫头还有这样的想法，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都，这也正好应了那句话，说着无心听着有意。不过仙奴并未借此发挥，他还是笑呵呵地表达了自己的初衷。虽然不能说自己是看着揽月长大的，但是从她小的时候开始，他们就相识，这个孩子成长之路坎坷不平，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她自己的努力所得。

“既然你想知道前面是什么，那我就简单地说上几句吧，至于究竟如何，恐怕得你自己去体会。”

“好。”

东方揽月洗耳恭听，用明亮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准备开始讲故事的仙奴爷爷。故事？是的，在揽月眼中，这死亡之城就是一本故事书。她对故事的理解一定是与别人不同的，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