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怎么连这些东西都忘了拔出来?
当张金钢找到了自己的裤子,并且打算穿上的时候,忽然触碰到手指甲,感觉疼痛难忍,结果一看,那些小竹钎子竟然还插在甲床里,不禁嗔怪自己心大得太不靠谱。
瞧着只露出点头的竹钎子,他皱了皱眉头,感觉真有点怯手。
不过,他随后忍着疼痛,还是先将深深插入左侧食指甲床下的那个小竹钎子拔了出来。
鲜血沁出,他毫不在乎。
他心知肚明,过一会儿,伤口就会自行止血。
然而,奇异的事情马上出现。
指甲下竹钎子几乎是一拔出来,鲜血便止住,伤口也随之愈合了。
尼玛,这是怎么回事?
他感到十分的震惊。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体质特殊,无论什么样的伤口,只要给他相应的时间,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愈合,但他从来也没想到,此时此刻,伤口的愈合速度竟然这般快捷,简直就是难以想象。
由于感觉不是很真实,他又依次拔出了其余的竹钎子。
结果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哇哦!我可真是神啦!
他的心情十分雀跃,撩起衣服,查看自己被烙铁烫伤的部位,只见胸前光溜溜一片,毫无外伤的痕迹。
哈!
他大笑。
高兴了好一阵儿之后,他猛然听到小猎犬的叫声,禁不住收敛了狂欢的心态,迅速将裤子穿好,然后走到小猎犬跟前。
他一把将它抱了起来,用手轻轻抚摸它身上的毛。
小猎犬似乎跟他非常投缘,眯着眼睛享受了一下之后,忽然伸出长长的舌头,在他的脸上添了几下。
又痒又舒服的感觉,立刻愉悦了他的心境。
“呵呵呵,小家伙,不管你来自哪里,恐怕都回不去了,不过不要紧,日后有我陪着你就行啦!”
他拍了拍小猎犬的脑瓜顶,笑吟吟地说。
小猎犬十分通人气儿,在他说完之后,竟然冲着他叫了两声,那情形好像已经同意了一般。
他又和它交流了几句,而后把放到旁边的小摄像机揣在兜里,眼光落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处。
按着老瘪犊子的说法,这个地方应该是岛国鬼子留下来的,不知道它上面会是什么情况?
想到这里,他抱着小猎犬走了过去。
不经意间,他忽然看到了那个轮椅,紧跟着发现轮椅旁边的地上,摆放着他原先被老者扒下来的那些衣服。
于是,他赶紧捡了起来,在里面摸索一番,终于放下了心。
无论是笔记本也好,还是针灸盒子,全都一样不少。
他换上了自己原先那套衣服,又搁置好了摄像机,这才抱着小猎狗进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结果他到了地面才知道,原来地下室就在基础部旁边的农机厂院内,它的上面是一个废弃的仓库。
难怪老瘪犊子来去无踪,而且还能阴魂不散,原来他就寄居在我的旁边!
张金钢怔立有顷,方才收拾情怀,从农机厂里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他原打算回基础部,可又一转念,心里实在惦记着岳霆打听信息的结果,索性打消之前的想法,朝着岳霆的住宅小区赶了去。
来到大街上,他又有点后悔了。
他衣服埋汰不堪,而且还破了好几道口子,再加上怀里又抱着一只狗,这等怪样子,在不知不觉中,已是惹来很多人的主意。
尼玛,大家一定把我当成精神病了!
他不好意思地合计着。
“嘀嘀嘀!”
忽然,他旁边的快车道上传过来汽车的喇叭声。
举目一瞧,却是一辆小红旗轿车。
他疑惑地看着。
轿车缓慢而行,随着车窗摇下,露出耿欣的脸庞。
“喂,张金钢,赶紧上车!”
耿欣似乎很吃惊,也很欢喜,朝着他说道。
张金钢犹豫了一下,感觉有点不太合适。
“别婆婆妈妈的,上车,我有话跟你说。”耿欣有点着急了,催促他。
张金钢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这身衣裳,便不再犹豫,当轿车在他旁边缓缓停下之后,他打开了后车门,钻了进去。
一上车,他不禁愣住了。
原来后座上还有一个人,年纪似乎比他大了几岁,长得有点像耿欣,虽然也戴了一副眼镜,但在斯文中却是霸气外露。
“嗨,我叫耿希夷!”
年轻人非常有礼貌,微笑之中,朝着张金钢伸出了手。
张金钢赶紧腾出一只手来,和他握了握。
“希夷打算去附属医院,看望一下裘大少,正赶上我也要去院里,所以就一并带着了。”耿欣瞅着后视镜说道。
张金钢点了点头,说:“裘大少跟我说过,贵公子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
“哎,别那么公子长公子短的称呼我,感觉好别扭,咱们年龄差不多,你叫我希夷就行啦!”
耿希夷皱着眉头,说得很认真。
张金钢笑笑,没说别的。
“我听说你在医院被人劫持走了,本来想早点过去,可被一个重要的会议给耽误了,这不,刚开完,我就立刻往院里赶,没想到竟然在半道上撞见了你,现在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耿欣关心地问。
张金钢眨了眨眼睛,叹道:“说出来都没人相信,这几天我被一个老疯子缠上了,今天也是他劫持的我,可不知为什么,他把我弄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又把我放了,而且还送我一只狗抚养,唉,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耿欣回了次头,疑惑的看他一眼,便又转了回去。
“看来你是不想说,那就算了,反正你能好好地回来就行啦,哦,对了,你现在想去哪里,是回医院吗?”耿欣又问。
一旁的耿希夷只是默默倾听,不过眉宇间却是露着思索的神情。
“我有点私事,想去找岳霆主任,咱们跟本就不是一道,所以您还是在前面的道口停一下,我在那块儿下车就行。”张金钢回答说。
耿欣笑了:“既然你平安没事,那我也就不用着急赶回院里了。嗯,这样吧,我知道老岳住在哪里,干脆直接开车把你送过去吧!”
“那是最好了,我这身打扮太新潮,走到街上,大家不用看别的了。”张金钢实话实说。
耿欣默然而笑。
耿希夷却忽然问道:“我听人说,你今天刚被解剖老师活活剥了皮,可现在看来,你简直就是一个生龙活虎,怎么连一点受伤的迹象也找不到啊?”
张金钢叹道:“剥皮那件事确实发生了,不过,伤口现在已经好啦。”
耿希夷疑惑地上下审视他:“怎么可能呐,你可不可以让我看看原先伤口所在的位置?”
张金钢很大方地撩起裤管:“看吧,你要是还能找到痕迹,我就让你再砍一刀!”
“这是什么逻辑?”耿希夷笑了。
不过,他的笑容旋即便在脸上僵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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