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后道教协会的毕然开口了,他一说话就火药味十足。
“江师傅是吧,真是失敬了,不知道你师承哪个门派?我们道教协会的人你说教训就教训,还狂言我们道教协会成员都是阿猫阿狗。”
江流听了对方的话却是笑了一下说道:“我无门无派,至于教训你们的人,这个我承认,我也不说什么原因,估计你也不愿听,我人在这你们想怎么样就说吧,想要教训回我的话只要你们有这本事。”
如果说毕然的话是一把利剑,那江流的话就是机关枪了,他这话一说完,道教协会的人立刻炸窝了。
“好小子,你太狂妄了。”
“小子,你敢这么嚣张?”
“胆子也太大了,完全没有把我们道教协会放在眼里。”
毕然等五个人被江流的话气的不轻,他们没想到江流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哪怕一丁点服软的想法都没用,上来就是一盘硬菜。
毕然气的脸色有些发青,他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心中的愤怒,沉声说道:“这么说江师傅你是诚心要跟我道教协会作对了?”
江流听了毕然的话后哈哈大笑。
“你们也别拿道教协会来压我,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你管不到我,另外你道教协会的手脚也不干净,你们先跟我解释一下这个事情吧。”说完江流拿出三张a4纸放在他们的面前。
毕然听了江流的话原本正要发火,不过当他看到江流递过三张a4纸在自己的面前,不禁有些好奇,他拿起这些张纸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十一个人名,每个人名后面都写着一些基本信息,而且还附带了照片,他心中有些疑惑不解,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当他看到最后一个人名时心中一突,周康,道教协会一品黄冠道士。
毕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抖了抖手中的纸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流嗤笑了一声说道:“你可知这些名单上的人都是什么身份?”
毕然不明所以,没有说话,江流接着说:“前天我堂弟堂妹被人下了魂种,我帮他们抽魂的时候跟踪到了背后种魂之人,那种魂之人叫钱通,藏匿在玫瑰海岸的清华水韵楼之中,这份名单是我从他那里得到的。”
在场除了王大师之外,所有人听了江流的话后都发出惊呼,他们自然知道魂种是个什么概念。
“这份名单为何有周康的名字?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然沉声问道。
江流呵呵的笑了一声说:“这件事情还是让王大师来说吧,我怕我说出来你们不信,王大师全程陪同我一起去的,就由他来给你们讲述吧。”
江流的话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王大师,他们对于王大师不陌生,这是一位十分正直的人,虽然是个火居道士,但是大家都知道他的道行十分高深,说句不客气的话,如同王大师肯进入道教协会,那道教协会的会长都会亲自出面接待,从等级上来分,王大师可是个六品的莲花冠真人级别,他和道教协会的会长的修为一样高深。
毕然对于王大师还是十分客气,他正色说道:“王大师,还请你将事情的原始本末讲一下。”
王大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昨天我接到了江师傅的电话,他在电话中说发现了走玄一脉的线索,邀请我一起去查探,我便一大早赶了过来。”
众人静静的听着,随着王大师的讲述,他们的心也渐渐的提了起来,尤其是当王大师说到江流以元神出窍的手段解决了清华水韵楼内枪手的时候,所有人都一脸惊骇的看着他。
元神出窍这样的通天手段在他们眼中是高不可攀的,向来都是只听过没见过,那是超越真人级别的存在,在历史上都有一个赫赫威名,被人称作天师。
一般道士是对修行之人的总称,修炼出阴神的道士被称作法师,修炼出阳神的人被称作真人,而修炼出元神的人则可以称作天师了,天师是有开宗立派的资格,毕然等五人和张再天会长被王大师的话给震的七荤八素,他们用惊骇的目光看着江流,江流被他们看得十分不自在,便咳嗽了一声说道:“重点不在这,大家继续听王大师说。”
听了江流的话后众人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王大师接着说道:“我们发现幕后种魂的人叫钱通,他是走玄一脉的人,和我之前遇到的三人是师兄弟关系,我们制服他之后便详细的询问了对方一共有多少人像他这样利用歹术害人,结果他就列举了一份名单给我,这份名单就是你们手中拿着的那份。”
王大师说完后,接待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事情的来龙去脉王大师将的很清楚,这份名单上有周康的名字,那这结果自然也就不言而喻,毕然等五人觉得难以置信,自己道教协会竟然出了一个叛徒,而且还使用歹毒的手法暗中害人,自古以来抽魂炼魄就是邪魔手段,为正道之士所不耻,在古代的刑罚不算那么完善的情况下,正道之士只要发现这样的魔道中人,可不是像今天这样报警,他们只要正邪一碰面,那就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虽然对这个消息毕然等五名道教协会的人难以接受,不过这话是从王大师口中说出的,以王大师的秉性和道行是没有必要说谎,他一向淡薄名利,而且嫉恶如仇,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言,那么十有八九可能是真的。
短短的一个小时会谈,毕然等五人算是被惊住了,周康的事情不是小事,道教协会内部出了叛徒,走向邪道,这对于他们协会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如果被外人知道的话,那道教协会的声誉会一落千丈,尤其是如今佛教盛行的时代,道教协会本身就不如佛教协会那么遍地开花,这消息还好没有对那些秃驴知道,不然的话以他们的手段运转,道教协会很可能会陷入到被动境地。
除了周康的事情,他们得知江流竟然修出了元神,成就了天师位,心中是又敬又畏,再也不敢提什么兴师问罪了,敢问罪一位天师,这不是开玩笑吗,就是拉上整个道教协会都不够看,因此他们临走的时候对江流的态度是三万六千度的转变,客气的一塌糊涂,江流自然是知道原因,看着他们一脸谄媚的表情心中暗爽不已。
道教协会出了叛徒,这是不算小,不久后连南宫和北辰两位老前辈都被惊动了,他们两位老前辈是经历过红色十年的人,年轻的时候就是个职业道士,因此威望甚高,南宫老头打电话给张再天想和江流见一面,详细的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地点就在他的家中。
换句话说,这是南宫老头设家宴邀请江流,而且作陪的还是他的老友北辰,这个高规格的家宴,放眼整个道教系统都没人能承受的起,不过江流却可以,抛开他的年纪不说,就凭他天师的身份就足够,真人在古代都不常见,更何况是天师,在古代,天师向来都是天子的座上客,从来都是混迹于朝堂之上,民间哪有资格邀请他们。
家宴的规格无疑是最高规格,而且南宫老头还效仿古法,派人给江流送来了正式的请柬,请柬是南宫老头亲自用毛笔书写的,送请柬的人是三个黑衣彪形大汉,他们神情很是恭敬,送完请柬后便离去了。
张再天张大会长看着江流面前的请柬眼珠子都红了,他用十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着江流说道:“江师傅,南宫和北辰两位老前辈竟然如此看重你,竟然还效仿古法派人送请柬过来邀请你赴宴,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你知不知道两位老前辈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隆重的邀请过人吗?”
江流被张再天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鼻子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六十年啊,整整一个甲子。”
江流被张再天的话给吓到了,六十年,这时间比他老子的年纪都要大。
“两位老前辈如今一百零八岁了,他最小的孙子都我比大一岁,以他的身份,这世上多少大人物在他面前都要毕恭毕敬,就连上一任的省高官调任离职的时候都还前去拜访两位老前辈,你说说这份荣耀大不大?”张再天说着这话的时候脖子上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看的江流有些担心他会不会血管爆裂。
江流实在是没有想到两位老头的来头这么大,连封疆大吏调任离职都要前去拜会,其实抛却各层次的身份单单就他们两的年纪来说,一百零八岁在整个国内都算是排名顶尖的老寿星,当然了这要除去北方那个变态的长寿村外。
张再天对于江流被两位老寿星邀请赴家宴的事情感到极度的羡慕,因为自己是中间人,所以他不断的给江流讲述一些家宴礼节,免得到时候出丑丢人。
江流从善如流,他认真的听完后便拿着请柬对张再天便是感谢,然后辞别了他回到自己的家中,家宴的世家是定在明天的午餐,江流既然要去赴宴自然就要穿正装,他化了三千多块钱买了一套西装和皮鞋,这古话说的好,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西装皮鞋后再打上领带,站在落地镜前,江流前前后后仔细的看着十分满意。
“好一个精神帅气的小伙子。”江流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不由得出口赞叹,其实他这完全是自己在yy,虽然他长的不算丑,但也和帅气扯不上边,最多也就只能用精神两字来形容。
第二天上午九点,江流从家中出发,家宴定的是十二点开始,自然要提前过去,总不能到了那里就开吃吧。
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之后江流有些坐立不安,因为这出租车里面不是很干净,不但有一股味道,而且那座位上的坐席也显得发黄,不过都上了车也没办法了,只是他心中在盘算着过几天要去买一辆车,没车的话出门很不方便,而且有时候高峰期根本就打不到车。
水榭山庄,这是远离市区的一处山庄,占地极大,除了建筑风格不同,其余的看起来和古代的大官府邸差不多,有假山,有水塘,还草有树还有花,江流下了车后看着这水榭山庄有些发愣,在深圳拥有这样的一处房产可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江流下了车后,早就有保安在门口等待,他们昨天就得到消息,知道这山庄的老主人要宴请一个年轻人,而且照片也下发到他们保安处,因此他们一见江流便马上认出来了,九个保安站对江流行了一礼便带着江流走进了水榭山庄。
走进山庄后江流发现这山庄里面远远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好,不但有鸟语花香世外桃源的感觉,而且整个山庄的风水布局十分了得,暗合五行八卦,尤其是他看到有一个地方建了一座空楼,心中更是赞叹,在风水堪舆术中有一句话叫宝塔锁江,高楼镇地,意思说的就是水龙要靠塔来锁,这样龙气才会不散,而地脉则要用高楼来镇,这样风水才好。
大约走了五分钟后,江流终于到了南宫老头的主房门口,因为这次发起家宴的是南宫老头本人,所以他们家所有的人都必须到场,这是礼节,除非那些实在是走不开的人,能来的都被他叫来了。
不过人也不多,也就十来个人,南宫老头只有一个儿子,他的儿子已经死了很多年,他儿子给他生了两个孙子,大孙子自然是目前的家主,不过他的大孙子南宫明是个政客,因为有政务在身,去省城开会去了,没有到场,小孙子南宫毅却来了,他是个商人,虽然公司比较忙,但是爷爷喊他过来,他自然不敢不从。
剩下的就是他的曾孙辈,和玄孙辈,令江流意外的是这些人中江流竟然有认识的人,南宫曦,被渣男劈腿的那个美女,没想到她竟然是南宫老头的后人,南宫曦也看见了江流,她心中十分震惊,没想到自己的太爷爷宴请的竟然是江流。
五代同堂站在大门口迎接江流,这让江流有些紧张,南宫和北辰两个老头站在最前面,他看到江流后哈哈大笑。
“哈哈,小友,你可来了,我们可一直在等你呢。”
江流连忙施礼,朝两位老头问安。
问安过后本来江流还打算跟他孙子南宫毅打招呼,比较人家也是六十几岁的人,结果南宫老头直接拉着江流往里走,根本就没给江流机会。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江流是自己请来的客人,自己的孙子没有主动向江流打招呼他心中已经老大不乐意了,哪里还能让江流降下身份去跟自己的孙子大招呼,他经过南宫毅身边的时候还哼了一下,六十来岁的南宫毅被自己爷爷怪罪的有些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