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妍双目微微赤红,紧抿的唇在听完谢琦的一番话后,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活着吗?”苏易妍轻声地呢喃着。
谢琦点点头,道:“顺之,人生不过短短百年,转瞬即逝,然而身后美名却可流传百世、千世,源源不绝。”
苏易妍看着谢琦,后者的眸子里一片清明与淡然,苏易妍淡淡地开口,道:“那谢大人呢?你是想得身后美名,还是骂名呢?”
谢琦愣了一下,转瞬又轻轻地笑了,道:“顺之,你可听过一句话,叫做‘即使不能流芳百世,我也要遗臭万年’?”
苏易妍摇了摇头,下意识地咬了咬唇,不一会儿,在下唇上印出一个明显的牙印。
谢琦慢慢地将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扫过她咬过的地方。
苏易妍一惊,仿佛被电到了一搬,猛的朝后仰。
“唉呀。”她这一着急,果不其然,后脑勺就碰到了椅背上,苏易妍这下撞得极狠,一下子眼冒金星的,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滚。
“呵呵。”谢琦没好气地笑了,宠溺地伸出手来,替她揉着撞疼的后脑勺,边揉边问道:“是这里吗?”
苏易妍泪眼婆娑,嘴里“嗯嗯。”地应着。
谢琦不由得笑得更欢快了,道:“你看看你,明明挺聪慧的人,做事还毛手毛脚,像个小孩子似的。”
苏易妍一脸委屈地看向他,忍不住撅起嘴巴,满心郁闷,还不是你招惹我的,这人要是不做那么暧昧的动作,她至于碰着吗?
谢琦低头望着她,自觉的喉头一紧,沉声问道:“很疼吗?”他的声音里暗含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疼。”苏易妍是真的觉得疼,完全没听出来他话中暗藏的危险意味,她下意识的回答着,疼痛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说出话不由自主地拉长了尾音,带了几分糯糯的甜音。
谢琦的眸色变得深沉,沙哑着声音,低声道:“本官听说,疼的时候做点别的,转移下注意力,就不疼了。”
苏易妍茫然地问道:“做什么……唔……”
她的话还没落音,谢琦就期身而下,一张嘴,就擒住了苏易妍的樱桃小口。
男人的唇温柔而湿热,带着**和勾引,刺激着苏易妍的全部感官。
**,纠缠。
吮吸,徘徊。
苏易妍由开始的抗拒,到渐渐的沉沦,仿佛三魂七魄都被吸进了巨大的漩涡之中,窒息着,却又带着灭顶的快乐。
从唇瓣,到齿贝,再到舌尖,无一不充斥着陌生的气息和纠缠。
最后,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谁的气息在纠缠着谁?
许久之后,谢琦才放开了她。
苏易妍趴在他的怀里,气喘吁吁地吸着气,刚刚这个人这么的用力,她都快要窒息了。
半晌,苏易妍才回过神来,质问道:“你……你怎么能这样?”
谢琦没脸没皮地笑道:“嗯?本官怎样了?”
苏易妍臊地双颊绯红,眼睛都亮亮地冒着光,颤声道:“你……你流氓……”
谢琦唇角一直噙着笑意,干脆伸手勾起苏易妍的下巴,慢慢俯下身,将自己的脸渐渐与她靠近,轻声道:“嗯?本官怎么流氓了……”
“你……”苏易妍简直欲哭无泪,这这这,都这么上下其手了,还敢说不流氓吗?
谢琦笑着道:“本官是在帮你止痛呢。”
“胡说八道。哪有这样止痛的……”苏易妍小声地辩驳着。
听闻她的话,谢琦又微笑着向她压近了几分,一字一句道:“那你现在还疼吗?”他说这话,目光还不时地就连在苏易妍的唇边,仿佛如果她敢说个疼字,他就会继续吻上去。
苏易妍瑟缩了一下,摄于他的淫威,她没骨气地答道:“嘿嘿……不……不疼了……”
“是吧?不疼就好。”谢琦嘴上这样说,可他的眼神里明明流露出的是可惜的神情好吧!
苏易妍无奈极了,这个人怎么变成这么一个没皮没脸的样子了,谁能把原来那个风度翩翩、遗世而独立的佳公子给她还回来啊……
谢琦倒是渐渐得了趣,他心中暗喜,好像找到了对付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的办法了啊。
不过,过犹不及,反正来日方长,慢慢来,他不急。
谢琦慢慢地松开了束缚着苏易妍的手,苏易妍如蒙大赦,逃一般地跳到一边去了,怕他又对自己动手动脚。
谢琦对她的举动视而不见,并不在意,突然又冒出一句:“其实本官并不在意身后名。”
“啊?”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苏易妍呆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接着刚才的话题,顿时很是无语,谢大人,您这话题接得也太顺了吧!
谢琦接着道:“是美名也罢,是骂名也罢,本官在意的只是今生能得遂所愿,身后之名就由它去吧。”
苏易妍默然道:“不知大人所愿为何?”
谢琦悠然漫走了几步,手中的折扇轻轻地点着掌心,道:“本官曾经只有一愿,愿天下太平,辟佑苍生,生平所为,皆为此而努力。后来遇见了一个人,才发现人心不足,便又添了一桩心愿。”
他说完,刚好漫步走到苏易妍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顺之,你可知我又添的这桩心愿是什么?”
苏易妍刚才好不容易平复下的心情,此时却又起了波澜,心口蹦跳如雷,面上又是绯红一片。她假装淡定,其实连她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而不自知,她轻声开口,声音几乎低不可闻,道:“下……下官不知。”
“呵呵。”谢琦笑了笑,低头,靠近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顺之,我的心愿就是,唯愿她心似我心。”
她早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可是真的听他说出口,她还是震惊地全身都酥掉了,仿佛有阵阵烟花在脑海中盛开,光彩夺目。
他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垂上,刚刚,就是这张唇,在她的唇上流连忘返。
她的耳尖一阵发麻,好像有一道电流,从这里,直击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