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顾媛是好朋友,有了邱枫的前车之鉴,她不愿意看到顾媛在感情上再受到伤害。
原本以为萧默焱是可靠的,可是……
“男人真特么混蛋。”
一着急,宋忻意的口头馋冒了出来。
顾媛听着忍不住想到了两人在曼哈顿的时光,邱枫回国后,她和宋忻意便成了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一对,那会儿她还不知道邱枫跟余晓雨好上了,心里还期盼着毕了业,要跟邱枫如何如何呢。
而宋忻意了正忙着泡老男人,不停的换男朋友。
日过得轻松惬意充满希望。
而现在,她妈妈死了。
爸爸病了。
她怀上了爱着的男人的孩。
而那个男人却背着她机关算尽。
如果顾媛在股东会上想的还不够深刻,有了宋忻意的提醒,她忽然发现,自已还是稚嫩的可笑。
怎么会想到萧默焱是觉得对不起自已,为了偿还,才背地里帮她做了那么多呢?
宋忻意有一句话对了,商场上连父都不讲,哪来的人情?
人情都是牵扯着利益关系的?
萧默焱如果不是早就有心,怎么会一夜之间就能拿到伟承实业两个股东的股票。
一行清泪从顾媛的眼角流了下来。
“顾媛,我现在买票,我去榕城陪你把他打下去。”
宋忻意听到顾媛的哭声,迫不急待的想要过去陪她。
顾媛捂着嘴使尽力气摇着头,隔着距离,她哭得几乎断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对面,宋忻意听得难受,竟忍不住也跟着她哭了起来。
两个女孩隔着手机一起哭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收住。
哭过这一通,顾媛的心情好像好了一些,隔着听筒,她对宋忻意,“忻意,这个孩,我想留着。”
“顾媛……”
宋忻意第一时间就要反对,可顾媛的理由让她一下不忍起来。
顾媛,“忻意,我妈妈走了,我爸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我不想再爱人了,未来的日,我想有个与自已血脉相关的人,就算是种寄托吧。”
才二十一岁的顾媛,出这番话的时候,宋忻意竟然听出了沧桑。
她不忍心出让她打胎的话,吸了吸鼻,故作支持的豪迈道:“不就是遇个渣男吗,没事儿,看在渣男长的还算过得去的份上,咱们就当花钱买精*了。”
顾媛:“……”
伤心的情绪一带而空。
挂了电话,顾媛终究还是气不过,拿了手机,悄悄的下了楼,走出院,沿着街道走了十几分钟,才看到一辆出租车过来。
伸手拦下,报了萧默焱医院的地址,她握紧了手机,一路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儿,直到车停在医院门口。
付了帐,从车上下来,顾媛抬眸,刚要往住院部进,却看见住院部门口,林雅望一手提着保温饭盒,一手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低头朝这边走来。
顾媛站在那儿没动,目光紧紧的盯着林雅望看。
林雅望好像根本没察觉有人在看她,边走边跟手机另一边的人着话,“是的,伯母,我刚从病房下来,默焱吃了我煲的汤,吃了两碗,他让司机送我回去的,我跟他时间太晚,别折腾司机了,外面打车也挺方便的,我出来时,他睡着了,应该是今天出去累着了,不过,半年前我帮他买下的伟承实业的股票,今天总算派上用场了,我真替他高兴……”
那句“半年前我帮他买下伟承实业的股票,今天总算派上用场了”那么轻松惬意的从林雅望嘴里了出来,余下的话,她还了什么,随着她走远,顾媛已经听不清了,但可以很容易判断出来,跟林雅望通话的人,应该是萧默焱的妈妈。
那声伯母叫得有多亲热,两人通话时的语气有多自然,顾媛已经不愿再去想了。
本来是不甘心的,想来亲口问问萧默焱,他到底是不是在利用她?
对她的感情,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现在……
顾媛快速的转了身,逃也似的叫了辆出租车,坐进去直接报了“市医院”的地址。
住院部楼上,一扇窗口,萧默焱举着烟看着楼下空旷的花坛,那展路灯下,刚刚好像有个人影,像是顾媛。
是她吗?
萧默焱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一刻不愿多等的转身就出了病房。
脚步急切的走到电梯口,等着电梯上来的过程,他心里急切的像是有一壶滚烫的岩浆马上要烧到脚下。
从楼上下来,他急步走到了花坛边,站在那儿四下看了好一会儿,一个人影都没有。
就在他以为自已眼花的时候,一只耳钉忽然在路灯的照耀下,闪了一下。
萧默焱低身去捡,拿起来时,眸光倏然一亮,瞬间抬头,他快速伸手在病人服里摸出手机。
顾媛的号熟记于心,他快速的拨打过去。
手机铃声在出租车上响起,顾媛脸上不知何时糊了一层的泪,夜风吹来,她只是觉得有凉意,却没有抬手去擦。
看见屏幕上跳动的名字,顾媛想也没想的挂断。
“你好,你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
是无法接听,不是无法接通。
萧默焱眸光瞬间黯淡下来。
他眸色复杂的看着手机屏幕,不愿放弃的又打了过去。
结果同样是“你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
萧默焱是固执的。
一遍不接,他就打两遍,两遍不接,他就打三遍。
顾媛比他还固执,在几遍过后,索性关了机。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萧默焱:“……”
……
顾媛来到顾伟承病房的时候,护工还在帮他做按摩,听到有人进来,她诧异的抬头看了过去。
认出顾媛,护工又是惊讶的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顾姐,你怎么过来?”
问完,她又像是反应过来,“顾姐是不放心吧。”
护工不知道她们父女关系以前什么样,只瞧着顾媛道:“顾姐和顾先生的感情真好,顾先生一定是个疼孩的好爸爸。”
顾媛没有开口去答护工的话,因为她答不上来。
她没法伪心的顾伟承从来没疼过她。
她有些疲惫的走到沙发旁躺下,声音低沉的护工,“我今晚睡这儿,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护工见她这个时间过来,就没想她会走,只是,见她睡沙发,劝道:“睡沙发不舒服,顾姐还是睡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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