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莺倒是一个问题,裕华一阵头疼。既不能让洪昌与其相认,又没其他地方可供她安生。
“若是洪莺无处可去,暂居慕府也未不可。”
裕华随即又怒道:“还说没监视我,慕琴你大胆!”
“这不是替殿下分忧么。”慕琴丝毫没有因为被识破而尴尬。“我在吴郡住了这么多年,该知与不该知的事可是攒了不少。”
裕华默然,那人曾言天下密辛皆在慕府掌握,更何况区区吴郡之事。
“我不跟你计较。”
裕华从书柜中抽出本古籍,道:“这啥?”
“似乎是记载皇宫密事的。”慕琴信口开河,那书柜仅是摆放空白宣纸。
“怎么是空白的?”翻了几页,裕华愈发觉得神秘。
“无字天书听说过么。”慕琴有的是做神棍的潜质,继续诳道,“皇家密辛由上天记录,凡人是看不见的。”
“这就是白纸吧。”裕华翻着,不以为然。
“别不信,神武二十五年,唔,就是殿下两岁的时候,每天尿床,上天就记下来了。”
“哇。这么准……奶娘确实说,三岁之前经常尿床。”
“这神书还不好好放回去。”慕琴手中信纸又将写满,将其折好扔进桌下的窄缝中,而后忙中偷闲,喝杯热茶缓缓神。
“慕琴你两岁的时候就不尿床么。”
“我自生下,便能行走言语,怎会尿床?”
“哦……你骗鬼啊!”裕华反应过来,便是在皇庭深宅中长大,也不至于这点常识都没有,指着慕琴的鼻子破口大骂,“当我傻不成,#¥%@……”
“我还想告诉殿下一事。”慕琴待裕华喷累了,慢悠悠拭去脸上唾沫,“这天书只能聪明人才能看的见字。殿下定是看见了第六十三页第八行所写的内容,就是南华景王殿下三岁前甚喜尿床吧?”
裕华语塞,不信邪地翻至六十三页,还是一字不见。却只得硬着头皮,恨恨道:“对,上面确实这么写……”牙齿间都将渗出血来。
“什么上面写什么?”纭星正好走进楼内,听的不清不楚。
“就是书上写着南华景王殿下三岁时……”慕琴不徐不疾道,不过被裕华急忙大喊打住。
“慕大哥!还有纭星在场。”
“哦呵,我应该和你同年同日生的……”慕琴心情难道如此愉悦。
“我说你是我哥便是我哥,咱别在提这事了,行不?”裕华欲哭无泪,不能当着纭星的面被爆这有辱形象的事。
“你是指你是景王这件事还是?”慕琴装傻道。
扑通,纭星手中拿着的包裹掉在地上。啥,裕华是景王,南华国的景王……
裕华在纭星面前摇了半晌,才使她回过神来。
“你真的是景王?”
“对啊。”
“那上次的要求可不可以换一个?”纭星满眼放光,将裕华瘆得慌。
“你说,说说看。我,我是不会以身相许让你当王妃的。”
想的到美。纭星撇撇嘴,而后又是笑盈盈:“景王殿下赏些银两呗。”
“你要多少?”
“千万两白银吧。”
“你打劫吧?就是把我绑了也不值百万两。”裕华刚想喷,见慕琴虎视眈眈,无奈闭了嘴。
慕琴幽幽地擦净桌上茶水。“星儿,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救济百姓,现在这世道,流民多要饿死街头。”
“这就不劳烦星儿了,有我呢。”慕琴起身将包裹捡起,递于纭星。
裕华满脸嫌弃,不忍直视,将“无字天书”塞入怀中,走出书楼。
“你们别墨迹了,看着我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