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认真地嚼着嘴巴里的排骨，腮帮子鼓鼓的，陈清墨感觉心底有个空虚的地方慢慢地被填满。

“吃完了？”

林星歌把肉吞下去，点点头。

“你快吃吧，不然冷了。”

陈清墨这才低头继续吃，他的脑海里已经不自觉地浮现在未来的某个日子里，他可以天天跟面前的人一起这样吃饭的场景。

他吃得很干净，碗底连一粒米都没剩。

林星歌瞅瞅菜盒子，露出满意的微笑：“没有浪费，很好。”

陈清墨抚了抚有些吃撑的肚子，他好久没有吃到这样的家常菜了，在外面虽然吃得精致，但终究是少了那一种属于母亲的味道。

林星歌收拾完饭盒抬头愣住：“陈......清墨。”

她这头抬得不是时候，陈清墨的眼眶泛红，眼底的悲伤喷薄而出，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就那么几秒，他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对她笑了笑：“没事，刚才眼睛进了沙子，吃得太饱了。”

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实际联系，林星歌也知趣地没提起。

“出去走走吧。”

陈清墨提议。

林星歌把东西都收拾好，要带回去洗，却被他拦住：“我来洗吧，吃了你的饭，碗还是要洗的。”

“那好吧。”

她跟在陈清墨的身后，两个人一直走出了校门口。

陈清墨在学校还是颇具知名度的，哪怕是没见过他的学生，看见一个长相英俊的男生旁边站着一个同样吸引人注意的女生也忍不住侧目。

两个人一直走到了一条小巷子里，陈清墨突然低头，问：“要不要吃雪糕？”

林星歌还没有回答，他就已经向一家看起来很破旧的店铺里喊了一声：“阿姨，麻烦要两个雪糕。”

“好咧！”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一个老太婆。

“来，给，你们两个很般配。”

老太婆说话的时候也还是笑眯眯的，倒叫林星歌不太好意思。

陈清墨极有礼貌：“谢谢阿姨。”

一边舔着手里的雪糕，两人一边往前头走。

“你经常来这里吗？”

“嗯，做题做累了，会来这里。”

陈清墨其实对这些东西不感冒，也是偶然经过遇见的，老太太一个人生活也不容易，他只要路过，都会买这里的雪糕。

浓浓的牛奶味弥漫在口腔，林星歌能品出来这雪糕是加了真正的牛奶才能这么香浓的，她忍不住说：“我们家那头也有个阿姨卖自己家挤的牛奶，以前我们经常买来煮着喝。”

“我们？”

陈清墨敏锐地注意到她的用词。

“对啊，小时候有个哥哥玩得很好，总是带着我去找好吃的，那个阿姨都认识我们拉，每次都会给我们绑好袋子，回家就让妈妈煮着喝。”

林星歌回想起和小竹马一起去买牛奶的场景，那阿姨怕他们还太小摔破了袋子，就总是包上两层，回家就拿给妈妈煮，上面会结一层厚厚的奶皮，又香又浓。

她和小竹马一起玩乐的时光，大部分都是一人捧着一杯牛奶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