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原听到她的声音猛地抬起头,“你……你不是……”
“不是什么?她此时应该在玉山腹地或者说,应该已经葬身贼手?”沈飞尘垂着眼睛,语气冰冷。
“呵,想不到沈家也有为人鹰犬的时候,韩丘死在你手里也不算亏。”何原甩了甩脸前的碎发,露出一张样貌平平甚至有些猥琐的脸,“不过我劝你赶紧放了我,洛千书这种声色犬马之流能成什么大事,你若肯帮我们何家……”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被沈平歌扇了一个耳光,“你长得太丑,我不想瞧见你的脸,还是头发挡着说话。”
也不知洛清音脑子哪里搭错了筋,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丑陋的东西。
任南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何原气的满脸涨红,破口骂道,“你这个贱货!洛千书先是用你勾引我,怎么偷不到密函就又把你送到沈飞尘的床上去了?凭你也敢在我面前造次!”
“勾引?”沈平歌和沈飞尘对视一眼,洛清音果然不是尧常衣口中被拐走的,而是洛千书故意安插何原身边。
“废话少说,韩丘身上的密信究竟写的什么?”沈飞尘从怀里掏出密信展开,“你们为了权欲私通北凉看来不是一两日了。”
“想知道?”何原嘿嘿笑了两声,目光落在沈平歌身上,“让她脱光了伺候我几天,或许我会告诉你。可惜我带着她那么些日子,都还没尝过滋味儿。”
“无耻至极!”沈飞尘眸光冷冽,飞起一脚踹在何原的肚子上,力道之大直接撞到了墙壁,“阶下之囚还敢如此放肆,你以为你还是何家的公子么?恐怕何丞相也只有清明重阳的时候会想起你了。”
“什……什么意思……你们还敢杀我不成?”何原疼的蜷起身子,凶狠的瞪着沈飞尘。
“何须我动手杀你?你以为这么久凤城和止陵都没有派人来救你,是为什么?”沈飞尘神色倨傲,“素雪门抓到你的那一天,你就已经失足溺水,算算日子,头七都已经过了。”
“你们越是如此做,我便更不可能告诉你密函的内容!有本事去找溺死的何原问吧!”何原双目赤红,仰着脖子怒吼,“来日我出去,定会烧了你这混蛋王府,什么枭卫什么护国大军!统统都要喂狗!我堂姐如今已是皇后,早晚诛灭沈家和洛家满门!”
“当真是嘴硬,”沈平歌被他吵得心烦,从身上摸出了一颗药丸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毒名唤朝日,每天清晨太阳出来的时候你就会浑身痛痒难忍,但胃口大开怎么都吃不饱。不过别怕,到了日落便会恢复正常。”
她又四周看了看,“这儿也见不到太阳,不知朝日的毒性会不会奏效。你先替我试试,若能撑得过来再谈灭门不迟。”
任南之上前掰开何原的嘴将毒药塞了进去,“我会每天给你送吃的,想吃多少都有。”
“咳咳……狗娘养的!”何原弯着腰不停干呕。
沈飞尘冷笑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等你受不住剧毒折磨一心求死的时候,我想你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不,你们不能杀我!”何原终于还是慌了,他往前猛地跃起想冲出地牢,又被铁链拉回来重重跌在地上。
沈飞尘护着沈平歌退出牢房,脸上满是厌恶,“何家除了使些阴毒手段,都是些蠢钝如猪的东西,当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