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任唯一很快找到紧急医药箱,好在里面备有纱布和止血的药粉,一些日常药物倒是备齐。
来到沙发上坐着,拿起小剪刀,剪开他包扎着的纱布,一层一层剥开纱布,直制他的伤口露出。
看着他严重,因为流血血肉有些模糊的伤口,心里隐隐不舒服。
“我要把你清理伤口,重新包扎一下,要是我太用力,你忍着点,实在是受不了再跟我说一声。”
任唯一拿出酒精,先预防告知。
“嗯!”祁政无所谓一应。
任唯一拿了镊子夹着棉花,浸了酒精,来到他伤口周边擦伤消毒。
祁政感受到酒精带来的凉凉感,抬头便可看到她认真,隐隐带着心疼的表情,只觉得,这只手受伤得指!
任唯一捏着镊子的双手有些抖,一不小心在擦伤他伤口时,力道加重了下,吓得任唯一拿着镊子的手有些慌了。
镊子戳到伤口一痛,祁政条件反射手缩了一下,任唯一看在眼里,越发愧疚,“对不起!你是不是很疼?”
任唯一收手,愧疚道歉开口。
“没事,你继续清理。”祁政摇头,这点事情,他还没放在眼里,无碍。
“要不我们去医院处理吧?”
任唯一心存愧疚,看他的伤口隐隐又在渗血,难过得不想他再因为她的失误再疼下去。
“你再这样犹豫耽搁下去,我只会更痛。”
见她如此紧张担心自己的伤口,祁政是既高兴又纠结。
高兴是她能够关心紧张自己,纠结是他看着她的小脸因为担心自己,而紧皱成一团,他反而替她担忧。
“那……好吧,我尽量保证不会弄疼你的伤口了。”任唯一抱歉低头,心里怀着满腔歉意。
“心情放宽松,不用太紧张,神经紧绷反而会更加做错事。”
她一副如临大敌,神经绷紧,祁政实在看不下去,劝说让她放宽心。
“嗯!我知道了。”任唯一点头,深吸了口气。
深情比起之前,更加的认真,好在,这一次,任唯一处理伤口很顺利,直到纱布包扎结束,也没再出现错误,不得让她松了口气。
“好了!”任唯一释放般呼了口气。
“以后要小心点,不可以再磕到碰到了,不然伤口一天天出事,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到时候别说恢复愈合,恐怕伤情得加重。”
他这伤口才昨天受伤,就磕碰到了,这可万万不能再出事。
“不想让我的伤口再撞击到,那你就要时时刻刻守在我的身边。”沈格盯着打了蝴蝶结的纱布,心里一阵暖意,对着她倜傥开口。
“你,你胡说什么,耍流氓吗?”任唯一气愤瞪着他,别以为她听不出他意有所指的话。
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倒是他说得出口哩,凑不要脸的!
“是你想多了吧!我什么时候耍流氓了?是你自己脑补多想自作多情了!”
“我哪有!”任唯一梗着脖子,立时回应。
“我只是想说让你平常紧跟着我照顾好我,要是我做错了伤害到伤口的事情,你出声提醒我就行了,怎么看你一副想多、心虚的模样?”
“你……”任唯一气炸。
“好了,就算你多想什么我也不会介意的!”祁政眯眼开口。
摸摸她的脑袋,一副很体谅,我很为你着想的表情。
任唯一转头冷哼,“不用你假惺惺的,你是不是话中有话我还听得出来,就算你再狡辩,我还不傻!”
“哟,你知道些什么你知道?”祁政“好奇”问。
“哼!”任唯一冷哼,说不过他,她不说话,自顾收拾好医药箱,这才回想起沈格的事,惨了惨了,她没有追下去找沈格,沈格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连忙掏出口袋的手机,任唯一来到备注这里,查找到他,立即点击拨通。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
期待中的不是沈格的接通回话,而是机器冷冰冰的告知。
任唯一不死心,再次拨打,同样还是冷冰冰机器的回应,不死心一下子打了几通电话后,得到的全部都是沈格关机的声音,任唯一这才泄气,停下拨打电话。
任唯一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瘫软躺在沙发上,捏着手机,沈格肯定是生气了。
就算不生气,他肯定是介意的,想到这里,任唯一不免唉叹息一声,真是……
瞥了眼旁边的祁政,只觉得全身心疲惫不堪,要是他今晚不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吧。
想到这里,任唯一抓着手机,打了鸡血般站起身,转身走出去。
“你要去哪里?”
任唯一站在门关处换鞋,听到他的声音,抬头淡声回应,“找人!”
说完,她的鞋也换好,转身走出去。
祁政看她焦急的背影,心情一沉,右手猛地一击捶在沙发上。
找人!找人!那个野男人就那么重要吗?那么大一个人,出去了又怎么样,又不是小孩,需要出去找吗!真是的!
祁政一个人郁闷坐在沙发上,心里烦躁至极,起身来到窗户,低头看向外面,心情这才好了些,至少不再那样烦闷焦虑。
任唯一来到楼下,在小区的花园极其周边找了一圈,都没看到沈格的人影,心里不免泄气,最后无功而返回到公寓。
小区很大,任唯一找了许久,双腿酸软,口已经渴干了,回到公寓第一时间就是喝水。
连续喝了两大杯温开水,这才解渴。
自从她下楼后,祁政就站在窗边,直到她现在回来,他还站在窗户,手紧接着窗户边。
动了动站得有些僵硬的双腿,血液回通他才挪动双脚走路。
“怎么样?找到人了没有?”祁政嘴角上扬,眼里没有笑意,有的只是冷冷淡淡的阴眸。
任唯一瞥了他一眼,摇头,一股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没找到就没找到!”祁政脸一沉,看到她因为那个野男人的事情,流露出这种类似泄气无奈的表情,心里不舒畅至极。
“你在说什么?!”任唯一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