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曜好像是一喜，略带着微笑对苏樱说，“苏苏，你吼我了！你对我不是冷冰冰的了！我很高兴。”

君九曜激动地连“本王”都忘记了，自然错过了苏樱脸上一闪而逝的羞愤。他以为苏樱已经原谅自己了，所以才会展露出自己的情绪。

苏樱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很况像是君九曜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也只能顺着他了。

苏樱正欲说些什么，远处闪过几道人影，于是只能张了张嘴，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两人就此开始有了诡异的平衡，倒是也相安无事。

……

众人纷纷汇报自己所看到的情况，大同小异，尉迟墨是真的把姑苏城围起来了，固若金汤，难攻打极了。

“先回去，稍后再议。”君九曜看天色不早，下了命令。

尽管是四面围城，也是有破绽的，破绽就在于杨酉焱和燕祁守得那个城门，巡逻明显没有其他地方密集。

君九曜也曾想过，也许这也是尉迟墨设下的障眼法，但是他别无他法，只能以次为突破口。

夜色永远是偷袭最好的遮掩，尤其是子夜时分，万物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守夜的人失去警惕之心，乌云闭月。没有了清晖，这世间不过是一片污浊之地。

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姑苏的西城门被攻他们攻下了，只不过杨酉焱和燕祁落荒而逃。

君九曜看着天空露出的鱼肚白，呼出一口气，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了吧。

…………

燕子归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令他欣喜的消息，西城门的守兵被君九曜一举击败，他们的物资可以从北门进来了。

燕子归喜不自胜，很快就从西城门策马而出，直奔天耀军骑兵的驻地。

君九曜看见燕子归来，也不觉得奇怪，这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幼安王，本王想具体知道两国联军围城的情形。”

燕子归皱皱眉，才开口，“这正是本王不能理解的地方。”

君九曜挑眉，“请幼安王详说。”

“那日大军攻城时，我方当然是严阵以待，却不料对方只是在城门不远处停下来，丝毫没有进攻的意思，”燕子归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又继续到，“本王命人放箭，却不料对方只是抵挡，却不进攻。”

显然这时，君九曜也意识到事情的怪异之处，他同燕子归一样皱起眉头，“然后呢？”

“然后，本王就发现每个城门外，都有几乎相同数量的士兵，也不进攻，只是堵在那里。”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呢？君九曜和燕子归都在心里想着这个问题。

“战王，本王有一个很不好的猜想。”

“幼安王请讲。”

燕子归请了清嗓子，“战王，本王怀疑对方有意引你们过来。”

“此话怎讲？”君九曜心里也不是没有猜测，因为昨天实在是太顺利了，顺利地不可思议，除了那两个人逃走以外，他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本王猜测，西凉的摄政王认定战王不会抛弃姑苏的子民，所以姑苏为饵。今日，无论是谁在姑苏城里头，都会是这样一个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