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五百万?十分钟之内不把钱打在你发过来的银行卡账号上,就把我女儿的解毒剂丢河里?你它嘛到底是谁?害我女儿,我弄死你…”
阮老爷子情绪激动的一塌糊涂,死命问话,然而那一头的人非要阮老爷子打钱,不打钱是吧?那么让阮老爷子别后悔,因为阮老爷子手机开了免提,我们都能清清楚楚听见那一头一个男人阴险的冷笑声,对方直接挂了电话,阮老爷子打过去,一直不接,直到关机。
现在阮老爷子绝对气炸了,把手机都给摔烂,看着阮惠,却又是那么的无奈。
关键时刻,还是师娘有办法,说她观察下来,阮惠应该中了某种神经毒素,在道上她认识一个叫鬼婆的老人,对这方面很有研究,抓紧时间找鬼婆试试?
我本来还想找恬欣妍兴师问罪,现在觉得绝对不是她干的,因为没那个必要索要赎金,而且这件事很蹊跷,虫子又不认识人,只是随机的寻找宿主,搞不好下毒的人真正目标不是阮惠。
在阮惠的这个闺蜜团中,就数慕容蝶家里最有钱,慕容老爷一直在外头做慈善,得罪了很多人,指不定是冲慕容蝶来的也说不定。
也没这功夫瞎想了,我硬是把奄奄一息的阮惠公主抱起来,爆吼着别墨迹了,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行,赶紧出发,趁着阮惠还有一口气。
阮老爷子看着我对阮惠的这份真情流露,不同意也不行了,抱着最后的希望,由师傅师娘两人一辆车在前方带路,我们几个坐着阮家的商务车跟在后面。
路上我一直把阮惠公主抱着,旁边是慕容蝶她们几个女生围着阮惠说说话,希望能让阮惠来点精神,阮惠只是微微张着眼,目光很暗淡,气色越来越虚弱。
我的眼泪啊,是一刻都没听过,拍拍阮惠脸颊,让她清醒一点,偶然间我发现,阮惠脖颈里还戴着我送她的蓝宝石项链呢,还以为她丢了,原来一直戴在身上。
阮惠咳嗽两声,可把我们给吓了一跳,只见她把眼睛张大一点,看到我抱着她,就缓缓抬起手,摸摸我的脸,发出无比虚弱的声音:大,大傻瓜。
车厢内甚至连开车的司机都流泪了,这情意太过感人,我的眼泪都把阮惠身前的衣服打湿,抓着她的小手,说我在呢,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到目的地,然后给她解毒。
阮惠又咳嗽两声,说想妈妈了,还让我唱首歌,歌名是我用自己的方式爱你。
我说好,虽然我现在喉咙难受,唱的根本不着调,但是阮惠笑了,说好听,好听…。
眼见阮惠要闭眼,我是连忙摇晃她,吼的比打雷都响,还好此刻车子已经到了目的地,来到了师娘所说的那个鬼婆住的村子口。
下车后我是连忙抱着阮惠,看着村口的老人就问话,一伙人急急忙忙来到鬼婆家门口,死命敲门,开门的是鬼婆的孙女,这小姑娘凶的不得了,把我们骂一顿,说一看我们就是来找她奶奶看病是吧?滚。
要不是这小姑娘是鬼婆的孙女?我早就抽死她了,看准她关门的刹那,我硬是踢了一脚门板,没让门关上,随后我,阮老爷子,师傅师娘,慕容蝶她们,一群人说的嘴巴都干了,还被那小姑娘骂了一顿,直到里头走出来一个白发老人,看着就是鬼婆,反正模样挺吓人的,让小姑娘别吵了,问我们什么事啊?
还有什么事?救人,鬼婆看看我抱着的阮惠,一语道破玄机,说看这小姑娘嘴唇的颜色,好似是中了什么螺的毒,具体我也没听的太清楚,只说收拾起来有些麻烦,而且她给人解毒,收费很高的。
阮老爷子看到了希望,第一个蹦上去,说成,赶紧治他女儿吧。
鬼婆不仅收费高,而且还是看人解毒,问我们的诚意在哪里?
阮老爷子气坏了,说我们跑那么远的路来找鬼婆,现在都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还不够诚意?
鬼婆摇摇头,问最后一遍诚意在哪里?真是个变态老太婆。
阮老爷子没办法,吩咐司机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拿来,他要往自己大腿插一刀,给这个老太婆看看诚意。
我们都傻眼了,而鬼婆在笑,看着阮老爷子举起匕首,我是连忙让师傅过来抱住阮惠,夺过阮老爷子手中的匕首,说阮老爷子都一把年纪了,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韩萧!!!”
慕容蝶喊我,我只是笑笑,面色平淡,准备朝大腿来一刀,都已经狠下心,却被鬼婆阻止。
鬼婆意思我有这种勇气就行了,没必要了,把人抱进来吧?
真是差点被这老太婆玩死。d●看g!正版章#节t*上k{酷p匠*网n;0(
之后由师娘和慕容蝶跟着进屋,我们一群人在外头等待,期间慕容蝶端着面盆放热水跑来跑去,听她说那老太婆可厉害了,还搞什么针灸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在外头也不知道抽了多少烟,阮老爷子来我身边说了不少话,也就随便听听。
半夜十二点,灰姑娘要变身了。
当慕容蝶招呼我们都进来看看的时候,我们所有人聚在一间小屋内,看着阮惠在睡觉,气色明显好了很多,那行,人没事了就好。
阮老爷子要给鬼婆钱,她居然还不要,说提炼出了什么毒素,这玩意她喜欢,真是古怪的一塌糊涂。
临走时,鬼婆关照我们,说这姑娘的脑神经被毒素破坏,有可能会失忆,或者记不得人。
还真被鬼婆说对了,回到阮家已经是后半夜,师傅师娘就先回去了,可慕容蝶她们都没有走,就是守着阮惠。
等阮惠醒来后,她第一个喊的是妈妈,随后看看我们一群人,笑了。
慕容蝶第一个上前握住阮惠的手,问她怎么样?阮惠就傻兮兮的笑,说没啥,身子感觉舒服,还有点饿呢。
所有人都在高兴,阮老爷子眼睛都湿了,也过来问了阮惠几句,发现阮惠跟所有人打招呼,就是没有跟我说话,还有些好奇的看着我,问慕容蝶这个男生是谁呀?
这一下所有人都傻了,纷纷想起了之前鬼婆说的话,解毒有些后遗症,把某些人的记忆给忘记了。
我让慕容蝶别说话,说我是慕容蝶的朋友,跟阮惠不认识,就是帮忙端茶递水的小角色。
阮惠可搞笑了,脸上显出了她标志性的高傲神情,一脸看不起我的样子,调侃我就是个穷屌丝是不是?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起了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阮惠就特看不起我,调侃我是贱婢…。
大伙都知道我跟阮惠的事,现在脸色都挺不好看,可我在笑,我说对,我就是穷屌丝,笑的眼泪流出来。
谁都不知道此时我的心情有多么复杂。
阮惠彻底清醒之后,变的跟以前一样嘻嘻哈哈,跟姐妹们聊天,偶然发现她脖颈里的蓝宝石项链,有些记不清,问她这项链哪来的呀?咋不记得?
慕容蝶只是看着我,神情为难,我就插嘴说这是阮惠以前的高富帅男友送的,让所有人面色尴尬,阮惠追问她男朋友呢?
我就说她男朋友死了,让阮惠把她男朋友忘记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阮家。
在黑夜里,我点支烟,漫步在滨海花苑里面的小路,阮老爷子追上来,要谢谢我今天的帮忙,我说不用了,低着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