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去外面开药方，张则楠拉着程母一起出去，房间里只有程瑞瑞和墨卿城。

气氛一度很压抑。

细细的女声，很好听的音色：“你不必如此。”

墨卿城坐在床上，伸手逼她和自己对视，“程瑞瑞，我要你欠我。”

她美眸一动，“我还不起。”

“我心甘情愿。”他粗糙的手指抚摸她小巧的下巴，喃喃道：“你的琴声很美妙。”

程瑞瑞微颤的心顿时凉半截，原来只是喜欢听她弹琴，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原来手伤也会传染。”

墨卿城低头看到他绑着绷带的手和边上程瑞瑞裹着纱布的手腕，连连叹气。

张则楠进来时，看到两个人同病相怜的笑着，难得没有剑拔弩张，很平缓的氛围下两个人竟是如此般配。“大人，这是药方。”

墨卿城收起笑意，“知道了。”她的伤刻不容缓，起身。

程瑞瑞手一晃，抓住他蓝色的袖管。

墨卿城看她，“怎么了？”

程瑞瑞目光复杂，她该怎么说呢，感谢他？半天，她摇摇头，松开手又迫切的喊住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墨卿城刚想回答他，眼神扫向明目张胆偷听的张则楠，识趣的他马上走，还贴心的关上门。屋里又剩下他们，他轻笑：“是我弄伤了你。”他表清诚恳。

没走两步，听到床上的程瑞瑞平铺直叙，“其实你不用这样做。”

墨卿城停下脚步，心中百感交集，“好好休息。”

他走了，门打开，向左。留给程瑞瑞刚毅的侧脸。

程母进来后就看到程瑞瑞受伤的手腕，她心疼不已，柔声细语的问：“瑞瑞很疼吗？”

“我没事。”哑哑的。

墨卿城架马跑了两座城池，终于在天黑前拿回全部药材。

风尘仆仆的少年郎推门而入，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你的手能治好……”笑容却僵在她不满的眼眸中，心虚的靠近，果然她手中拿的是九品官程启航之案。

程瑞瑞不满的站起来，眼中充满了敌意：“你想干什么？调查我吗？还是好奇我爹是怎么死的？”

墨卿城目光深邃，“程小姐，难道你从没想过我要为你父亲翻案吗？”

她眼中的错愕刺痛墨卿城，仿佛有把刀正将他凌时处死。“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程小姐。”

虽然是她坚持要他喊自己程小姐，可这一声声充满讽刺的程小姐却是她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对不起。我爹的案子牵扯太多人，你别管。”发现桌上有她爹案子的时候，程瑞瑞真的没有想过顾城要帮爹翻案，中间错综复杂，牵扯甚广她是知道一点的，不然母亲不会连夜带她北上。顾城还很年轻，有远大的抱负，不能为爹的案子赔上了前程。

她的关心在墨卿城眼中却是对他的不信任。“程小姐，这是我的事，你无需插手。”

“你……”程瑞瑞气得脸通红，生气的甩袖走人。

顾城，没错我不信你。

当时肖正扬受伤，肖母诬陷我，你也没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