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是他脸上隐隐有一股视死如归的感觉，让莫离心里心心觉得哪里不妥。

只是，再有不妥，他们都已经踩上了那红木阶梯。

一阶又一阶，越往上，九方乾的脸色就越苍白一分。

来到二层时，九方乾停了下来，莫离扭头看他，发现他脸色的苍白，顿时心吓一跳。

“你怎麽了？脸色那麽难看？”

九方乾摇摇头，笑道：“没什么，走吧，我们才走上二楼，宝塔楼可是有十九层的！”

“……你不舒服，立即告诉我。”心脏病可不是开玩笑的。

“知道了，走吧！”

见他又开始走在前面，莫离无法，只得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直往上走，二层，三层……

莫离的心跳有些快，他看着那雕刻着精致图案的阶梯扶手，一步步踩上阶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熟，忽地，他停下了脚步。

“……快点快点呀……”

“你好快……”

“我新衣裳都脏了！回去父亲大人肯定会责骂我……”

“没事，到时候我就说是我弄脏的，父亲大人就不会责骂你了。”

……

是两个极为稚嫩的童声。

他下意识的回头，忽然怔住。

“阿乾？”

在他背后，已经空无一人。

难道，九方乾已经上去了？顾虑到九方乾的身体状况，莫离甩开刚刚听到的声音，连忙大步往上走。

一层，又一层，一直到……

从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碰撞声，伴随着隐隐熟悉的闷哼。

“什麽人！”

“乾、乾少爷？”

“您怎麽进来了？”

……

莫离心吓一跳，顾不得其他，又一圈又一圈的下楼梯，往传来声音的楼层跑去。

很快，莫离便来到了九方乾所在的楼层。

“阿乾？！”

只见他倒在地上，一旁还有摔倒的木椅，以及两名身着袈裟在身的中年和尚。

莫离连忙上去将脸色苍白的九方乾扶起身，“阿乾，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却不想，那两个和尚看到莫离之后，顿时脸色大变，“你是谁！竟然敢私闯宝塔楼！！”

莫离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顿了顿，又重新低下头，“阿乾？”

两位和尚将他们的行为看在眼里，刚想严声厉色，却忽地看到九方乾的脸色，顿时面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九方乾正脸色苍白，一双泛着青筋的手紧紧揪住莫离胸前的衣襟，问：“你……上了几层？”

他极为困难的说出来，吐气有些急促，但声音很小，只有靠近他的莫离才勉强听得完全。

“我刚刚没算。”莫离皱着眉回答。

九方乾艰难的笑了笑，又问：“那你……可遇到了什麽？”

“……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不过听到你这里的动静，我就下楼了。”莫离说完，还是担心九方乾的身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怎麽摔倒了？”

九方乾那双已经染了雾气的眼睛缓缓闭上，轻声道：“果然……如此。”

“什麽意思？什麽果然——阿乾？？”

莫离心吓一跳，已经他明显感觉到，九方乾浑身软了，全依靠他支撑。

竟然已经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