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远的小舅子被陈寒清的话堵的哑口无言,的确,自己手中的账本不是几张银票就能衡量的,它的价值根本就不在于多少银票,这本册子可是关乎着自己姐夫的仕途,若是姐夫完蛋了,自己也得跟着玩完。
“不能再谈了?”他问道。
陈寒清挑了挑眉毛:“你说呢?你手上的东西价值多少,我无需再多费口舌了吧?”
的确如此。
华文远的小舅子心中计较一番,眼睛一闭,一咬牙。
“好,一千两成交!”
翻看那本册子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罢了,而他身边还站着不少他的弟兄,见到自家老大在人前这般弱势,心里都有些疑惑,那册子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让老大这般畏手畏脚,而当他们听到自家老大一千两的价钱将这间铺子卖给陈寒清的时候,惊诧的下巴都要砸到地上了。
一千两!这也太便宜了吧?话说自家老大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
这要是成了,可亏大发了,一千两和三万两,有的比吗?
“老大,这.......”
“无需多言,我心里有数。”华文远的小舅子说道,随后看向陈寒清说道:“你且在此稍侯,我去将地契和房契拿来。”
陈寒清点点头,抬起手来做了个请的动作。
到了这一步,事情也就成了,陈寒清坐在长条板凳上,喝着庞家兄弟从外头买回来的茶水,吃着糕点,等着华文远的小舅子将事情办妥。
要么说人们喜欢耍手段呢,毕竟解决起事情来,比循规蹈矩要简单的多,干脆利索。
不多时,华文远的小舅子将店铺的房契地契都拿了过来,交给了陈寒清,双方也写好了文书,在文书之上签了自己的大名,陈寒清没有印章,就只能摁了手印,而对方则是盖章之后,再摁手印。
陈寒清检查过房契地契都没有毛病之后,将一千两的银票交给了华文远的小舅子。
“从现在开始,这店铺,就是我的地盘了。”陈寒清笑道。
“那就恭喜了。”华文远的小舅子拱手说道,脸上却是带着无奈的笑容。
好好的一个店铺,被对方以一千两的价格给买走了,这买卖,他心里在滴血有谁看得见?
“你这话,言不由衷,不过这好话,我收下了,以后同在西市,还要往来,你在这西市还有些势力,这偌大的店,还要你多多照应。”陈寒清说着,又掏出一千两银票,递给华文远的小舅子。
“这是给你的,是谢礼。”
华文远的小舅子见到眼前的一千两银票一愣,随后笑道:“你这人还真是有趣的很。”
“接触过我的人都这么说,同在西市混,相互之间有个照应总是好的。”陈寒清笑道:“我也知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虽然这店铺让你吃了亏,但是不代表以后不会有好处给你,拭目以待吧。”
华文远的小舅子在这西市上带着一帮人混的时间也不短了,陈寒清第二次到这店中,拿出那本册子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眼前这个人不是个简单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