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儿听着那些观礼的宾客们说的话越来越过分,一时之间,脸色都变得有些不好了,一张小脸苍白极了。
她没想到,她的小心思居然被人拆穿了!
苏锦儿强忍着心底的怒意,脸上挂着柔弱的笑容,眼中泪光点点,语气带着一丝哽咽:“我是受婉妹妹之邀来给她做赞者的,自然不敢怠慢。因此妆容是隆重了点,但是,我并没有抢婉妹妹风头的意思……”
“也许苏小姐不是故意的呢……”
“是啊,就是。毕竟是顾小姐请她做赞者,总不能衣冠不整吧!”
“的确如此……”
顾婉婉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齿,她没想到,她的及笄礼会出现这种事,苏锦儿居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她这不是摆明了要毁了自己的及笄礼吗?
而主位的顾世朝眉头也瞬间皱了起来,脸色也有些不好了,随即小声催促一旁呆愣的司仪,“司仪。”
司仪这才回过神,接下来说道:“有请赞者净手。”
司仪说完话后,便有侍女端着一盆水走到苏锦儿面前,苏锦儿将手洗净后,走到西阶站好。
花厅中央摆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行礼台。
而桌面上摆着醴酒一杯,饭一份,一个香炉和挂图。
而行礼台的桌子下放着三张席子,其中一张置于场地东侧,用来放置要穿的三套服装,另外两张张并列置于场地中央偏西侧,是用来跪坐的。
随后,顾婉婉便走出来,行至花厅中央的观礼台上,面朝南,朝着在座的各位宾客行了一个揖礼,然后,她面朝西跪坐在笄者席上。
随后,苏锦儿走到顾婉婉身后,用一旁侍女托盘里的梳子,轻轻为顾婉婉梳头,梳好头后,苏锦儿将梳子放到席子的南边。
这时候,詹亭梨站起身来,顾世朝也立马站起身来相陪。
詹亭梨走到于东阶下,净手后拭干。与顾世朝相互行礼后,这才各自归位就坐。
片刻之后,司仪高声唱道:“请正宾为及笄者初加。”
顾婉婉便转过身,面朝东方跪坐,随后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
詹亭梨走到顾婉婉面前,高声吟颂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放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跪坐下为顾婉婉梳头加笄,加好发笄后,詹亭梨随后便起身,回到原位。
苏锦儿便走过去象征性地为顾婉婉正笄,随后,顾婉婉起身,各位宾客朝着顾婉婉作揖祝贺。
顾婉婉在琪安的搀扶下回到东房,苏锦儿从有司手中取过衣服,去房内服侍顾婉婉更换与头上幅尽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不出片刻,顾婉婉换好衣服后,再次来到花厅中央。
司仪便接着高声唱道:“行礼,一拜——”
顾婉婉便面向其父顾世朝行正规拜礼,表示感念父母养育之恩。
“婉婉谢过父母亲生养之恩。”顾婉婉说着眼眶里便开始落下泪来。
顾世朝也感动极了,连忙上前一步,将顾婉婉搀扶起来,“婉婉,你快起来。”
顾婉婉站起身后,便再次回了东房,加了深衣后再次来到花厅。
司仪继续高声唱道:“再行礼,二拜——”
顾婉婉站在花厅中央,这次,她是朝着在座的各位来宾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