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消停没几日的夫妻掐架再度上演,看着极具美艳且凶悍的北藤焰,凤府上下都在暗自嘀咕,风若云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女人。
出嫁,赶上宣熙太子发病搅婚。婚后,好不容易跟王爷感情和顺一些,又嫁进来一个宣熙公主来争宠,顺道容不下王爷对她好一点,只要王爷有留宿清心阁的迹象,这位背后有整个宣熙撑腰的焰公主,妥妥的抽地凤清孤伤痕累累。
话说,女人倒霉成她这样的,也实属罕见。
“北藤焰,你莫要仗着公主身份就胡作非为!莫说是祥云,即便是宣熙,男人三妻四妾都属正常,你何至于妒妇一般泼辣!”
终是凤清孤被北藤焰抽的恼怒异常,忍不住开始训斥,北藤焰听闻却是狂傲一笑,鞭子舞的啪啪作响,“凤清孤,你少拿那些约束平常深闺夫人的纲常来约束我!我北藤焰不吃这一套!”
脚下一点,曼妙的身段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凤清孤念着她公主身份不与多纠缠,亦不曾下狠手,只是想着惹不起,他总能躲得起。
谁知,他的这般“避让”,非但没叫北藤焰消气,反而更怒!
“凤清孤,我告诉你,若不是本公主喜欢你,就凭父皇对我的宠爱,莫说她风若云与我平起平坐,就是降级为妾都不可能!”
“你这泼妇,懒得理你!”
纵身一跃,躲过抽过来的鞭子,凤清孤实在无法理解,前阵子好不容易不撒泼的女人,怎么忽然之间就因为他留在风若云的房里,就立刻变成了吃人的母夜叉。
难道说,她口里的喜欢,就是凶残异常的警告么?
“我泼妇?”见他躲的急,北藤焰刁艳的面容一黑,当即气恼的警告:“凤清孤你给我站住,你要是敢再走一步,我立刻书信一封回宣熙告诉父皇,说风若云不但处处为难我,还试图勾/引皇兄,一定让父皇逼得祥云皇帝下旨赐死她!”
霍地,凤清孤温和的俊容徒然冰冷,目光凌厉的看向北藤焰:“你敢!”
“哈,我有什么不敢?”迎视凤清孤没有温度的阴沉眼神,北藤焰神色一闪受伤,“凤清孤,究竟因为祥云与宣熙的关系,你一直都对我有偏见,还是你故意不愿相信我真的喜欢你?要知道,我可是宣熙的公主,即便我的婚姻只能是皇权下的牺牲品,可是让我与一个平民百姓平起平坐,这点若不是我亲自允许,别说她风若云可做你的王妃,就是妾都不可能!以父皇对我的宠爱,我让父皇提出让祥云皇帝赐死她,应该不困难!”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堂堂公主何至于隐忍至此!
凤清孤,难道你是瞎子么!
见俊逸男子沉眉不语,眼中含泪的北藤焰高傲的一甩鞭子,放下狠话:“凤清孤,我北藤焰看上的男人决不许其他女人染指,我的忍耐只限于她跟你做朋友、亲人,一旦发现她跟你有了肌肤之亲,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你是想她活着还能跟你朝夕相处,还是一时把持不住送她下黄泉,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北藤焰便气呼呼的走了。
凤清孤站在原地没有去追,只是深深皱眉,随后转过身,就见月下纤秀女子手里拎着医药箱,神色平静的一步步走来。
“若云,我——”
纤细的手指抚上了俊逸男子的唇,风若云压下心中的狂喜,面上却是一副理解的模样:“不用说了,为妻理解,还是进屋把伤口处理一下。”
“也好。”
为凤清孤清理好伤口,两人又坐了会儿,品茗对弈棋局间,谁都没再提北藤焰的威胁,不过两人都清楚,这位高贵而凶蛮的公主,说的并不是空话。
相较于赐死风若云,比起宣熙与祥云开战死伤无数,赫连钰霄偏爱赐死风若云这个决定。
好在,北藤焰是真的喜欢凤清孤,还能顾忌心上人的感受,否则得知联姻的对象从赫连钰霄变成凤清孤开始,说不定北藤焰早就会叫宣熙皇帝提出赐死风若云的要求。
也庆幸,在这之前,风若云已经抱上北藤烨狂的大腿,这北藤焰的威胁也不过是能唬住凤清孤一个不知情的人罢了。
北藤焰回到自己所居别院,待看见墨衣早就等候一旁,脸上的委屈与伤心早就跑的没了踪影。
大咧咧的坐下,艳丽女子大口灌茶,喝干了一壶,这才慢悠悠说道:“可渴死我了,装委屈,装伤心,当恶毒妇人什么的,果然不是本公主该干的事儿!”
跟着北藤焰一起回来的护卫眼角齐抽,心道一声,公主你刚刚是真的在演戏么?为什么我们看着,你分明就是假戏真做?
北藤焰小眼神一厉,护卫们顿时低下头,反到是墨衣被逗笑了,“焰公主,有句话我还是要提醒你,虽然你有殿下给你撑腰,可这位风姑娘可没表面上看起来好脾气。饶是殿下,当初为了她手里的消炎药,也是被她打了一顿才拿到手,你还是悠着点。”
北藤焰微微讶然,随后浑不在意笑道:“知道了,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媒人,没有她当初跟皇兄提出派出个公主来和亲,父皇也舍不得我嫁过来,我心里有数。”
既然有数,还动不动跟人家风姑娘摆公主派头?人家可是跟殿下反应不止一次,说是不爱“伺候”您呢。
“我这还不是为了做戏给凤清孤看么?不先摆明态度,我怎么威胁凤清孤让他管住下半身?还有,若是我摆出一副好相处的态度,还怎么完成皇兄的嘱托保护她完璧无瑕?”
再者说,皇兄一个劲儿夸赞的人,她怎么都要观察下,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若是那种一心想爬龙床,继而以为征服男人就能征服天下的女人,适当的时候,万一皇兄被女色所迷,她还能腾出手来咔嚓了她!
显然,多日的观察,这个风若云是一点野心都没有,反而是比较向往平常百姓家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