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激动的模样彻底激起了白骁的愤怒。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耐不住性子对左笙下手,会被她逮住机会反过来陷害你。再加上王爷本就不信任白家,在他的心里,你就是白家派过去监视他的。现在终于有机会能将你除去,他为什么不这么做!利用你除去府中眼线,再用左笙除掉你,璃王好计谋啊!老夫倒想看看,没有白家的支持,他要怎样面对接下来的危险!”
白骁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当初蒋云娘送去璃王府确实存了监视夜离痕的心思。只是夜离痕从未信任过芸娘,芸娘只是一个后院女子,又能监视到什么?
“不是的!王爷不会这样的,白家对王爷来说可是左膀右臂,若是白家不支持他,王爷又怎么能问鼎皇位,他只是被左笙迷惑了!爹,只要你去劝劝王爷,王爷一定会听的!”
“行了,芸娘,有些事情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来人,将小姐带下去好生看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来!”
等到芸娘被带下去后,一直陷入沉思的南宫遥皱了皱眉,还是开口:“骁叔,璃王恐怕手中的势力并不比白家弱。”
“嗯?”白骁不解。
“我和夜离痕相识多年,他的身边经常出现一些我不认识的人。还有他身边最信任的两个侍卫青藤、黑耀,也是凭空冒出来的。你我都查不出他们的来历。恐怕,这些人都是夜离痕亲自培养的亲信。”
白骁听了他的话,危险地眯起了双眼。若真是这样,王爷还真是一直防着白家的。想到父亲曾说过的话,白骁犹豫了。
南宫遥见白骁不说话也不急,现在的他们确实需要好好思考白家和夜离痕的关系。
南宫遥以为白骁对夜离痕有了怨气,白家对夜离痕也就没这么衷心了。殊不知白骁可以背叛夜离痕,但白家与夜离痕的关系永远无法断绝。所以夜离痕可以暂时信任白家,但却不能信任白骁。
第二日,夜离痕奉命前往永州救灾。璃王妃亲自相送。
宽大的马车中,夜离痕闭着眼睛,慵懒地靠在一名清秀俊美的小厮腿上,画面令人遐想。
“王爷,您这不是去救灾吗,怎么就带了这么几个人?”左笙好奇,就他们这么几个人,恐怕一群土匪就能解决掉。
“怕什么,这些都是皇上亲自派的人,虽然少,但也是精英中的精英。保护我们到永州,足够了。”夜离痕毫不在意地说道。末了,将左笙递到嘴边的葡萄吞了下去,连同那一根柔美的手指。
“撕——你属狗的呀!”左笙翘嘟起小嘴,生气地打了他一拳。
“哈哈哈!”夜离痕坐起来将她拉到怀中好好地怜爱了一番。虽然带她来很危险,但也有不少好处。至少路途没那么寂寞了,还能天天看到她,摸到她。
外面赶路的士兵听到从马车中传出来的爽朗笑声,纷纷疑惑,这璃王是怎么了?好好的笑这么开心。里面除了他就只有一名小厮,难道……想到刚才见到的小厮那俊美柔弱的样子,众人纷纷低下头去……
“夜离痕!这是在外面,你收敛一点,会被人误会的!”好不容易挣脱掉他的禁锢,左笙愤怒道。
想到出门时,她本想将自己易容成一个有着一些阳刚之气的男子,可夜离痕说不好看,偏偏将自己画成了一个一脸小受模样的小厮!他这样子在马车中,肯定会被人想歪的。
“怕什么,谁敢乱说一句?本王立刻杀了他!”
见夜离痕根本不在意,甚至表情严肃认真。左笙不再说他。她能感觉得到夜离痕心中一直有着很大的煞气。煞气太重,并不好。
“好了,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你的名声也不好,再多一条也无所谓。可你不是要……所以名声还是很重要的。没人的时候你可以……但现在必须收敛!不然我不理你了!”说着说着,左笙的脸越来越红,仿佛滴得出血一样。
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着想,夜离痕总算听进去了。也不在路上撩她了。几百人在路上竟也没遇到土匪,或者说有,但早被人解决了。
快到永州的时候,左笙掀起帘子,看到的都是路边饿得瘦骨嶙峋的孩子和老人,还有被疾病折磨的得不成人形的人,忍饥挨饿,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朝廷不是发了赈灾的银子吗?就算永州太守要贪污,也贪不了这么多吧?”左笙不悦道。她也清楚无官不贪的意思,但这样的贪法完全就是草菅人命。
夜离痕冷笑一声:“永州太守是三哥的人。三哥用人一向不拘小节,只要支持他就行,又怎么会在意这人品性如何!你说,这银子去哪儿了?”
“靖王?他竟连百姓生死都不顾了?”左笙心中不禁担忧,这样的人,又怎能做皇帝!“那这次靖王也会插手永州的事?”
“笙笙可是在关心本王?放心,三哥要能除掉我早就除了,与其担忧,不如趁现在让我好好休息,也好想想怎么收拾永州太守。”说着就把头伸了过去,靠在她的大腿上。
“王爷,医阁在永州有一处暗点,到时候王爷或许能用到它。药材还有大夫方面医阁能提供。”左笙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
“你能使得动医阁?”夜离痕好奇,上次她制毒帮医阁的时候他就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