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蒋家一片愁云惨淡。
“家主,皇上到底什么意思,难道真的不管我们了?”一个中年男子望着主位上满面愁苦的蒋必成道。
“皇上要怎么管,我们能利用皇权做到的已经利用了,可林家自从刚刚冒头就一直在针对蒋家,已经好几年了,那个林景又是个软硬不吃的我们能怎么办?嘉妃一个人在后宫,,又没什么助力,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你还想怎样?”蒋必成不耐烦道。
“哼!嘉妃若真是尽心尽力侍候皇上,加上公主府和我蒋家在外周旋,我蒋家何至于此。我可是听说,自从嘉妃进宫后,从未主动侍候过皇上,甚至在皇上传唤时称病不见。这样皇上不迁怒蒋家就算不错了,家主还指望什么?”
蒋必成没想到一向老实的堂弟竟连宫中的消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一时被噎住没反应过来。可其余人见到蒋必成的反应又怎么猜不出蒋必应所说的虚实,纷纷交头接耳,看着蒋必成的目光带着谴责和不满。
蒋必成恨恨地看着得意的蒋必应,他何尝不秦楚蒋必应的目的,不就是想趁着这场家族危机将他从家主的位子上拖下来吗?可这蠢货也不想想,若是蒋家倒了,他即使成了家主又如何?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蒋必应,是谁告诉你嘉妃的事的?”蒋必成吼道。
“大哥,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事都是真的。我们蒋家倾尽家族之力抱嘉妃在宫中的地位,可嘉妃并不管我们的死活。嘉妃的行为明显是加速蒋家的灭亡啊!”
众人听着蒋必应声泪俱下的控词,心中的不满早就到达一个顶点,终于有人开口:“家主,如今蒋家陷入危机,还请家主向嘉妃送信,请嘉妃出手。毕竟,若是蒋家没了,嘉妃在宫里也过不了清静日子啊!”
蒋必成一看,说话的是蒋家的一个元老级人物,顿时感觉头疼。此人在蒋家声望颇高,自然不是像蒋必应那样能让他随意反驳的。可同时他也犯难,上次和嘉让他帮忙进宫见一下皇上,可谁知最后她会和皇上睡在一起了。因为这事,和嘉一直以为是他的主意,对他心有怨恨。可真的不关他的事啊!和嘉在后宫对皇上的反感就是她对蒋家的报复。这样的嘉妃,真的会帮蒋家吗?
“叔父,此事我会给嘉妃说清楚的。我相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嘉妃也是明白的。”蒋必成应下。
被他称作叔父的人满意地点头。只要皇上插手,蒋家一定能度过这次难关。在场的人心中所想都是一样的。只可惜,他们都忘了,什么叫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蒋家对皇上来说固然会成为助力,但一旦威胁到他的江山,就会被毫不犹豫地牺牲。
另一边,林景接到蒋家传出的消息,好笑地问道:“皇上对林家的提议什么答复?”
“皇上对蒋家所面临的情况并不清楚,还在拿乔,对林家成为皇商一事提出了很多条件。甚至要求林家每年向国库缴50%,还要派人入驻林家,算是监视吧!”
“皇上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既然他不明白蒋家的厉害,就让皇上见识见识吧!”
第二日一下朝,皇帝像往常一样回到御书房处理正事,却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没署名的奏折,心中一惊,额头上冒出冷汗。手颤抖着拿起奏折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好!好一个蒋家!难怪啊……”
蒋必成好不容易说服了嘉妃向皇上服软,替蒋家进言。可没想到的是嘉妃却被皇上禁足了,甚至皇上也不见他了,反而开始召见林景入宫,对林家的商铺也大加封赏。几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是危险来临前的征兆,蒋家……怕是真的完了……
果不其然,永州的一封急报将蒋家彻底彻底打入绝境。
“……永州灾情期间,蒋家行贿受贿,哄抬米价,令难民死于饥饿者不计其数,如此草菅人命,愧为皇商。今夺其皇商身份,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怎么会?……永州那边不是说没事的吗?”蒋必成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传旨的公公见了并不在意,这些年见过的这样一夕之间从万人羡慕到狱中恶鬼的人还少吗?“蒋家主,京兆尹已随圣旨一道前来,就劳烦家主现在跟着走吧!”
“不!我要见皇上,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我要当面向皇上解释!”蒋必成抓住传旨公公的衣服,不让人走。可这宫里的太监宫女看人都是有眼色的,早就看出皇上有意针对蒋家,又怎么会替他传话。挣开他的纠缠直接让人进来抓他了。
蒋必应看到蒋必成终于倒霉了,心中一阵畅快,他就像是一块大石,这么多年来一直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现在终于被搬开了。“大哥,您就放心吧,皇上一定会明察秋毫的,京兆尹查清事实后,一定会给你个清白的。”
看到他小人得志的样子,蒋必成那有什么不明白的。“是你!是你陷害我!”蒋必应脸色一变,“大哥,小弟从不管家里的事,哪有机会陷害你!你可别狗急跳墙!乱咬人!”
两人就这样在府中吵了起来,最后还是在京兆尹的命令下才结束了这场闹剧。不过,两人的争吵中究竟爆出了蒋家家宅多少阴私的事,就没人清楚了。只是在蒋必成入牢后,蒋家再一次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人群中的林景满意地看着蒋必成被带走,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手蒋家的各类商铺。商业的事,该不会有王爷再来插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