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她面子,也丝毫不顾及父亲的情面,女子咬紧唇瓣,低下头,忍住眼中羞辱的泪水。
“王爷,臣女不是这个意思,臣女只是希望能让女皇也欣赏到王妃的舞姿,毕竟臣女也是见过王妃的《兰陵王入阵曲》,当得上天下无双。”
“本王的王妃自然当得上天下无双,可也不需要你来提醒。”夜离痕眼中慑人的杀意将她吓得冷汗直冒,她已经后悔刚才的冲动了。
左笙悄悄扯了扯夜离痕的衣袖。她知道夜离痕说话从不顾及他人的感受,而且这女子也是活该,但这么说一个女子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她可不想夜离痕为了她被人说闲话。
南如茉轻笑一声:“这位小姐想必并不明白,一国亲王妃身份高贵,在国宴上献舞究竟有多失体面,看来并不是个能持得起家的女人。”
皇后得到皇帝的暗示,接着南如茉说道:“让女皇见笑了,本宫前些日子见过这位小姐,本就是为自家侄子相看的,正准备选个日子抬过去呢!”
皇后此话一出,这女子这辈子都别想扶正了。
挥手让宫女将人带下去,皇后又说了几句,夜离痕也算给面子,不再计较这事,皇帝也舒了口气,总算把这事给掀了过去。
从此,满朝文武百官,夫人小姐,都明白了一件事:宁愿得罪璃王,也不要得罪璃王妃!
这一个小插曲过后,宴会上再也没了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人了,一场宴会也算得上宾主尽欢。皇帝最高兴的就是将两国联盟的事宜谈好了,虽然他只是出面提一句。
左笙端着粥走进房间,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替夜离痕擦拭刚洗好的头发。
“刚才我去厨房熬了一点粥,我看你今晚没怎么吃,天也黑了,将就着吃点吧!”
夜离痕闭上眼睛,身子向后倚靠在她怀中,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服务,裂开嘴笑了:“我要你喂我。”
左笙一听,手上的动作加重了,夜离痕故作浮夸地叫了一声。
“痕,你好歹也是个王爷,怎么跟个孩子似的?难不成以后当爹了还这样,你让孩子怎么看你?”到时候两个孩子在身边,她可怎么办?
夜离痕眼神一暗:“怎么?笙笙嫌弃开始嫌弃本王了?”
左笙并没听出夜离痕的不对劲,她今晚有很多话想跟他说。
“痕,你今晚做的太过了,我知道你是看不惯我被人说,但如今新帝刚刚登基,朝廷正是凝聚人心的时候,我没记错的话,人家一直被尚书府人按照宫里娘娘的标准来培养的吧,你今晚这几句话可是彻底将人家给毁了,礼部尚书虽然并不是什么要职,但好歹也是朝中老臣,有一定影响力的,事情原本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你何必做得这么绝?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得不说,左笙对夜离痕还是很了解的。夜离痕听了她这话,反手将人拉进怀中。
“笙笙,原本两国联盟的事应该慢慢来的,但边境已经传来消息,高焰大军压境,但主帅未定,恐怕不日就有大战。”
左笙一惊,怎么这么快?
“难不成你这两日就是和女皇一起讨论高焰的事?”
“嗯,本来这种事雷厉也要来插一脚,但是雷厉的情况想必笙笙也了解几分。辅国公府在雷厉的地位就和当初镇国公府在天元的地位一样,身为武将之首,辅国公对雷厉的武将有着绝对的领导权。本来这种事辅国公一向保持沉默,但前段时间雷厉皇帝正要下旨之际,辅国公派人给所有武将急了封信过去,结果雷厉的武将不是生病了,就是突然遇刺受了重伤,连床都起不来,于是这件事只能就这么搁下来了。那老皇帝被气了个半死。”
左笙想起什么,挣扎着起身。
“说起辅国公府,我们从永州回来后,我不是出去替人解毒了吗?中毒的人就是辅国公府的小少爷——慕容清扬。”
“我听你提过,不过当时并未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来,恐怕那慕容老头的变化跟他有关。”那小子跟他差不多年岁吧,被家里的人保护得很好,早早就送出府,结果皇室的人还是不愿意放过。提起年岁,夜离痕意味深长地看了左笙一眼。
“慕容清扬是毒瞎子的徒弟,算起来跟我也算一路人。当时毒瞎子跟我说,我救了他,慕容家便欠我一个人情。痕,这个人情可以好好用。”左笙相信夜离痕能听懂她的意思。说起来这复查还是她悄悄做的呢!
“嗯,他跟你是一路人,只有我跟你才是一家人。”夜离痕看她笑得那么灿烂,调笑道。
左笙脸色一变,握起拳头砸了他一拳,力道不大,落在他胸前痒痒地,泛起一阵阵酥意。
夜离痕大笑,扣住她身子,低下头温柔亲吻。
“痕,女皇是怎么说的?”好不容易松开了,左笙立刻转移话题。
“女皇签了同盟合约后就会立刻回国,她会拖住雷厉,我这次要一举拿下高焰。”夜离痕浑身散发着凌冽战意,眉宇间透着几分英气,眼睛也亮了,像是焰火,晃得她眼神迷离。
“好,我守着王府,等你回来。”左笙不再像上次那样犹豫,而是选择了支持。
做好了决定,事情进展得就很快了。南如茉在国宴第二天就签订了盟约,两日后就离开了。离开前,她让红袖亲自去了趟璃王府,送了一个盒子给她。
左笙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做工精致的长命锁,长命锁还散发着淡淡的、不引人注意的药香。仔细一闻,左笙才发现都是很珍贵的药材,还有一股灵泉的香气不知道浸泡多久才达到这种效果。小孩子长期可以避毒,久而久之还能强健体魄、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