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没好气道:“这生什么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万一再生个儿子,难不成你还不要了?”
夜离痕一喜,他知道,南笙这是松口的意思,于是赶紧举双手发誓:“绝对不会,不管笙笙生的什么,我都喜欢!”夜离痕挂在南笙身上,死皮赖脸道,“只是我更喜欢有一个像笙笙一样乖巧的女儿。”
南笙再也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以夜离痕的身份地位,还有这样一幅魅惑人心的皮囊,肯为他生育子女的女人一抓一大把,而自己的一句愿意,会让他高兴成这个傻样子,不管未来如何,自己这一生已经足够了。
季然在客厅里等得百无聊赖,他东看看,西瞧瞧,又和待在一边侍奉自己的小丫头搭话,却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一时有些气馁,难怪父亲和哥哥对这位女殿下评价这么高,就连她手下的丫鬟也是训练有素。
“本宫起得迟了,让季公子久等了。”南笙一身轻简的便装,没有了之前在众人面前的锋芒毕露,看上去显得更加柔弱,惹人怜爱。
季然对女子本就极有风度,更何况还是一个如空谷幽兰般的空灵女子,他又怎么会生气?季然微微行礼,对南笙笑道:“是本公子打扰了,不是殿下的错。”
夜离痕眼神微暗,他很不喜欢其他男人看笙笙的眼神,哪怕这个季然对笙笙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的欣赏。
上前一步揽着南笙坐到主位上,一副当家主人的做派,夜离痕欣欣然道:“季公子一大早便上门拜访,不知有何要事?”
季然这才发现脸色并不好看的夜离痕,想起昨夜夜离痕对南笙的宠爱,还有这明明白白的占有欲,再加上夜离痕本就凶残的名声,季然觉得,为了自己的小命,他还是离南笙远一些吧!
“璃王,是这样的,昨夜回府后,家父曾听闻在下在街上巧遇王爷的事,特地邀请两位参加明日我大哥的喜宴,这是请帖。”
南笙有些发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雷皇对他们是什么态度季家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们还敢大张旗鼓地让季然送请帖到别院来,她是该佩服季家心大,还是该怀疑什么?
季然虽然不理俗事,但还是挺通人情世故的,一看南笙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而且夜离痕也是一副不管是的模样,完全把决定权交到了南笙手中,丝毫不理会自己刚才是在和他说话。季然也不气馁,对南笙解释道。
“殿下,父亲对两位绝无任何恶意,只是好奇,而我大哥对王爷更是崇敬有加,想要一睹璃王风采,还希望我季家能有那个荣幸,请到两位。”
看季然的态度无比真诚,南笙又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南笙轻笑一声,没有半分尴尬,伸手接过那张素雅又不失大气的请帖。
“本宫和王爷明日一定会去的。”
得到南笙的承诺,季然也不再逗留,没看到旁边的夜离痕一脸不耐烦了吗?
南笙好笑地看着季然离去的身影,像是后面有什么在追他一样,嘟着嘴靠进夜离痕的怀中,责怪道:“你看你,这么凶做什么,把人都吓跑了?”
夜离痕抓住南笙轻捶他胸口的小手,语气中满是哀怨:“你说呢?大清早的扰人好梦,不该收拾?”南笙闻言立刻识趣地收起了和他玩闹的心思,好不容易能出门了,要是再和他玩到了床上,自己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出来了。
“好了,不闹了,你说季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季家虽然已经很少插手朝廷事务了,但众所周知雷皇对我们的态度,季家这样做,明显就是和雷皇公然做对呀。”南笙想不明白,季家有什么理由在这个敏感时期和他们公然交好。
夜离痕见不得南笙这样愁绪满面的样子,安慰道:“担心这么多做什么,明日去了不就知道?”
南笙看夜离痕一脸轻松写意,诡异地看着他:“痕,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夜离痕见南笙反应过来,也不再隐瞒:“我的人查到,雷厉的地图早已失踪,现在还知道地图下落的人已经不多,这季将军就是一个。”
南笙双目微睁,惊讶道:“你是说,他找我们是为了残图的事?可是季将军怎么会主动交代?”
“季时明是个聪明人,否则也不会在雷皇全力打压老臣的这些年里还能保住季家荣耀,比辅国公府活得自在,甚至令雷皇不敢对他们轻易下手。但是残图的消息却令季家几次陷入险境,季时明为人正派,并不愿意将这个消息告诉那些心术不正的人,但又没有实力去争夺,自然要找有那个实力去争,而且自己又信得过的人。他选中了我们。”
南笙也想到了季家在雷厉的特殊地位,心中起了惜才之心。
“照你这么一说,我对这位季将军倒是多了几分好奇心,以辅国公府这样的世家大族都落到如今朝不保夕的地步,这季将军的手段比辅国公还厉害。”
夜离痕冷笑:“季时明只是比辅国公看得更透,想得更多罢了。若是辅国公知道如今雷皇还未收拾他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大儿子,估计就不会这样死忠了。”
南笙也想到了姜艳艳说的话,对雷皇的厌恶也更深了。
“雷皇必须得死。”
夜离痕没有回答,但他对雷皇的杀心早已定下,敢当着他的面都敢觊觎笙笙的人,没必要活着!
皇宫之中,雷皇听到暗卫送来的消息,气得掀翻了龙案。
“季时明这个老家伙,真当朕不敢对他下手了吗?”
贴身太监高公公一看,赶紧劝慰道:“皇上息怒啊,这季将军确实不知好歹,但您可不能气坏了身子啊!”
“高敏,你说朕该怎么办?”高敏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有时候能给他出一些小主意,虽然并不能见人,但胜在实用,雷皇还是很信任他的,不然也不会在暗卫来禀报消息的时候还留他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