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虽然早有准备,但现在听到夜离痕这么一说,还是忍不住犹豫。
“王爷想要什么?”
“本王想要的,从未掩饰过。”
他想要什么?他想要的,便是这雷厉的江山!
“王爷的意思,可曾和太女殿下商量过?”天元已经占领了高焰,现在又对雷厉伸手,难道南笙不怕夜离痕对南霄出手吗?
“笙笙没有你们想的那样对权利看得太重,准确来说,她并不喜欢这些,一切全部来源于她原本的责任,而很显然,她的责任便是本王的责任。”
雷霆一噎,将权利握在自己手中原本就是每个人最正常的想法,谁知道偏偏这两人不走正常思维,将这些看得太轻!
“我明白了,请王爷容我思虑几日。”
“可以,不过世子只怕没有太多时间了,据本王所知,他们在雷皇寿宴上就要动手了。届时,说什么都晚了。”
看到雷霆脸色一变,夜离痕突然补充道:“其实本王也不需要雷世子做什么,只要在寿宴出事之际,雷世子能领着雷霆军站在本王这边即可。”
“就这么简单?”听了夜离痕的话,雷霆隐隐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当然,毕竟寿宴上所有魑魅魍魉都要现身了,到时候什么都解决了,雷世子也就不用再纠结是否叛国了。”
“我明白了。”南笙他并不了解,但夜离痕是什么人他还是知道的。于他而言,雷皇迟早要对镇北王府下手,那么他反击也是有理由的。既然夜离痕都这么说了,雷霆觉得服从他的命令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了。
雷霆神色一正,单膝跪地,“属下雷霆参见王爷!”
夜离痕笑而不语。
靖远侯府内,靖远侯一脸忧色。
“风琦,是不是太早了?”之前不是说等夜离痕他们离开雷厉之后再做打算的吗,怎么这么急?
风琦看着桌案前的人,眼中有些不屑,之前她是怎么觉得这是个能成大事的,结果到了眼前的事还在犹犹豫豫。
“侯爷难道还没看出来,他们本就来者不善,而且若是让他们离开了,之后再想对他们下手就难了,难道侯爷不想报仇?”她就不信了,被夜离痕拿一个残花败柳羞辱之后,他会不记仇?
靖远侯自然记仇,而且一想起这两年自己损失在夜离痕和南笙手上的人马就忍不住心疼,嫉恨,只是他还没准备好……
“风琦,你有把握?”靖远侯觉得内心忐忑不安。
“侯爷,若是云成浩的毒、皇城禁卫军再加上雷霆军都还没有能力拿下皇城,那么我们这些年的布置也就没有意义了。”
这些年他们不断蚕食雷厉朝堂,以及各州县的官场、商场,如今的雷厉也只差皇城的统治权还在雷皇手里,靖远侯已经可以说是雷厉幕后的掌权人了,只可惜雷皇沉迷酒色,权欲熏心,对此竟一无所知。
“好,就依你所言,不过到时候对付夜离痕和南笙的事就交给你了。”靖远侯也想到了如今雷厉的情况,既然这次成事的机会这么大,为什么不做呢?更何况,他还有机会留下夜离痕和南笙,处于报复心理,他一定要当着夜离痕的面好好羞辱他最宠爱的女人!
风琦和靖远侯相识多年,早已对他的情绪了如指掌,见他还未成事便在幻想一些根本不可能的事,不由得讽刺一笑。
他想怎么对待夜离痕她不管,但南笙是谁都不能动的!
“没问题。”
“不过风琦,那位南霄国师呢?”南霄国师墨子卿也会灵术,到时候他一定是站在南笙身边,风琦一个人能同时对付三个人吗?
“侯爷是不是忘了,墨子卿这段时间一直跟在虞清栀身边,你说,要是虞清栀出了什么事,墨子卿能走得开吗?”不仅虞清栀,还有公孙珏和夏清漪,只要让人拖住了他们,墨子卿就一定走不开!
这是墨家人的通病,不能让无辜的人受了牵累。
靖远侯见风琦已经有了打算,心里也安定了许多。
“侯爷,夫人求见。”门外,守门的侍卫恭敬地禀报。
靖远侯眉头一皱,有些不安地看向了风琦。
“侯爷怎么这么看着我,虽然风琦确实对你那夫人有些兴趣,不过你不是不让我动她吗?我也没动啊。”风琦戏谑地看着他。
“你能明白就好,她再怎么也是本侯的正妻,在姜家还没彻底掌握在本侯手中之前,她不能有任何闪失。请夫人进来。”
姜艳艳从侍女手中端过早已熬成乳白色的排骨汤,优雅而又沉稳地走进书房,见到风琦,微微一愣,轻轻点了点头便朝着靖远侯走去。
“侯爷,妾身见你这两日都没吃过什么东西,所以特地熬了一些汤,你喝点补补身子,妾身见你脸色都没有以前好了。”确实,这两日靖远侯忙着折磨坏他好事的周梅,还有和风琦商量如何对付璃王和南笙,纵欲过度,脸色都有些蜡黄了,能好才怪。
靖远侯看着姜艳艳端庄温柔的模样,有些愧疚。他一把执起姜艳艳的手。
“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好,你也好好养养身子,本侯听说你也病了?”
姜艳艳顺从地依偎在他身边:“侯爷这段时日出了这么多事,妾身又怎能不忧虑?只要侯爷好了,妾身自然也就好了。”
靖远侯一叹:“劳夫人挂念了。”
“侯爷,属下想起侧夫人拜托臣妾取的东西还没拿给她,属下就先走了。”风琦看着靖远侯假情假意的模样,心中烦躁,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靖远侯自然知道她要做什么,也不拦她,更不想姜艳艳胡思乱想,便挥挥手,淡淡道:“嗯,你下去吧。”
风琦也不计较他的态度,摇曳着身子走了。
姜艳艳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和靖远侯柔情蜜意。
离开书房的路上,姜艳艳正好和风琦遇到,而此时周围并没有多少人。出于礼貌,姜艳艳随意地行了一个半礼。雷厉的风俗,凡是在丈夫身边有身份的下属,身为妻子的女子也是应该给予一定的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