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傀银卵……”秦战开口,直接解开两人的疑问……
望着秦战手中的这枚银卵,两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今夜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震惊和意想不到……
如果放在平时,一枚银卵肯定不会让两人有任何的感觉,更别说会让他们感到震惊,但是此时秦战手中的这枚银卵,在他们眼中,尤其是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一种银色绚丽迷人的光泽……
秦战可没时间去理会两人,更没心情去猜测两人此时的心思,全神贯注在这枚被他从棺椁内拿出的银卵上,拇指、食指捏住银卵的两端,另一只手慢慢的转动起这枚银卵,仔细的查看着这枚蛇傀银卵,眼神专注不放过银卵上的一丝一毫……
银卵正是蛇傀蛋,做为半蛇、半尸、半生、半死的邪物,蛇傀继承了蛇的一部分习性,以阳息为食,在进食后会像蛇冬眠一样,进入一种奇特的沉睡状态,沉睡状态的蛇傀虽然不会像蛇一样产卵,却会吐出一枚枚蛇傀蛋,张家村频繁迁棺背后所隐藏的秘密,正是棺椁内的蛇傀及它吐出的一枚枚蛇傀银卵……
一枚银卵,再怎么仔细查看也不会用去很长时间,秦战捏着这枚小小的蛇傀蛋,确定只是一枚普通的银卵后,顺手将这枚对他来说无用的银卵放回棺椁内!
姜冬雪没想到秦战会将银卵放回,鬼使神差般随着秦战的动作将手一同伸向浓浓阴气下的棺椁,曲飞同样没有料到姜冬雪会有这样的举动,棺椁上没有棺盖,却附着着一层仿若实质的阴气,徒手触碰这层阴气一定不会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就在姜冬雪快要触碰到这层阴气的时候,手腕被紧紧握住,一道声音响在她的耳边;“你想要?”
秦战虽然将心思放在了棺椁内的蛇傀银卵上,同时却也没有忘记留意周围环境的一切,随时保持着警惕,在发现姜冬雪的动作后及时出手制止。
姜冬雪下意识的点点头,显然也被自己冒失的举动吓得不轻,脸色有点苍白。
“小心点,这层阴气带有腐蚀性,粘上后会很麻烦。”松开姜冬雪的手腕,让她的手心朝上,将那枚检查过的蛇傀银卵放在她的手心。
这时两人已经不再在意这枚小小的银卵,而是注意到秦战的一条手臂,只见他的这条手臂已经没了半截衣袖,看着他光秃秃的手臂,两人的目光不自觉收缩,开始的时候被银卵所吸引,有所忽略,却也明白棺椁上的阴气不好相与,至于腐蚀性,看看那半截不见的衣袖就可想而知,可是这般厉害的阴气却只是腐蚀掉秦战的半截衣袖,对他没能造成一丁点的伤害,这样的结果在两人心中翻起巨浪,眼前的一幕更让他们有一种置身梦中的错觉。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来张家村的时间虽然不长,却仿佛是坐在过山车上,高起低落云里雾里,最终将他们心中的小小自满甩了个七荤八素。
曲飞、姜冬雪两人的神情被秦战尽收眼底,瞅了瞅自己不见的衣袖,嘴角勾出淡淡的微笑,这一出其实是他有意为之,算是对两人的一个小小警醒。
“秦小爷,银卵有什么特别吗?”曲飞的心思十分活络,很快将震惊的内心平复,并且发现秦战奇怪的作为,棺椁内的蛇傀银卵并不是一枚两枚,可是秦战却一枚枚的查看,并没有一次性拿出很多。
秦战笑了笑没有答话,继续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蛇傀银卵上,检察一枚银卵虽然不会浪费很长时间,可是棺椁内不只是有几枚银卵,而是很多,这是在和夜魅蛇傀争时间……
张家村。
街道两旁,路灯把水泥路面照得十分明亮,夜魅就像是一道淡淡的影子,游走在张家村内,仔细观察会发现;夜魅并非漫无目的的游荡,而是有着一定的路线和选择性,后面的蛇傀佛是一只嗅着鱼腥的猫……
客厅内。
黑痣张强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起身说道;“时间到了,娃子,三儿,四儿,阿超……”随着黑痣张强的点名,客厅内几人一一起身。
“先坐下,不急。”四叔挥挥手,示意几人坐下,他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一个存在却不愿意面对的现实,让他难以决断,看着客厅内的几人,最终把目光定在黑痣张强身上,说道;“能试的方法我们都试过了,张强你说说,我们还有什么可能的法子吗?”
黑痣张强被问的一愣,干杵着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正是张家村现在所面临的难题,四叔也没指望能从他口中听到什么意想不到的回答,掐着眉心自顾自说道;“迁棺出现意外我们谁也不愿意看到,现在大哥昏迷,村内鸡犬不宁,乡亲们人心惶惶,你们说该怎么办……”
客厅内的讨论已经停顿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因为涉及这个问题。
张仪是客厅内最年长者,代表的是村内老一辈的态度,顽固如他在这个问题面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放下了一直的坚持;“唉……怎么想就去怎么做吧,这都是命……”
对于张仪的突然松口,四叔有种五味陈杂的感觉,这既是他的希望,也是他的不愿,最终全部化为苦笑,他明白这是为什么,一场以全村人性命为筹码的赌博,谁也不敢押这把注……
四叔一脸苦笑,心头却没来由的一阵轻松,仿佛是丢掉了一个重重的包袱……
“四叔,那我们……”
四叔摇摇头,说道;“不要去了,曲家接了阴镖,全权交给曲家去办,明天我跟他们表态……”
“曲家小子他们在祠堂,会不会出事。”
“你也太小瞧他们了,曲家小子和姜家丫头可不简单……”
张家祠堂。
一枚枚蛇傀银卵被秦战从棺椁内拿出,仔细查看后又被他重新放回棺椁内,姜冬雪、曲飞两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跟着他围着棺椁转圈,心中虽然有着诸多的疑问,此时却也只能暂时闷在肚子里……
随着一枚枚银卵被拿出,然后放回,时间悄然流逝,姜冬雪、曲飞两个人的心再次紧张起来,时不时扭头看向张家祠堂外,虽然不知道秦战这么做的目的,却看出他一定在找什么东西,这件东西应该也是一枚蛇傀银卵……
围着棺椁几乎转了一圈,蛇傀银卵也查看了十之八九,当一枚蛇傀银卵再次被秦战从棺椁内拿出来时,淡淡的笑意浮现在他的嘴角,跟在他身边的两人,看到他脸上的笑意,知道这枚银卵就是他要找的东西,仔细观看这枚蛇傀银卵,并没有发现这枚银卵与其他的银卵有什么不同,这枚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银卵,在秦战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模样,这枚银卵外面是一层薄薄的银壳,里面却是如同水银一般的液体……
在两人的目光中,秦战伸出手掌,用手指托着这枚蛇傀银卵,另一只手掏出一柄小刀,放在手心轻轻一划,掌心就被割开一道口子,血液顺着伤口流出,这时秦战的手指轻轻一抬,这枚蛇傀银卵就从手指的位置滚到满是鲜血的掌心。
“你这是干什么?”即使知道秦战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姜冬雪还是忍不住秀眉紧皱。
曲飞牢牢盯着这一幕,秦战的举动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在进行血祭,不过他实在看不明白,这枚银卵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去血祭,同时对于秦战的印象一再改观,以前一直停留在古怪一词上,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古怪感觉,现在的秦战除了让他感到古怪意外更多的则是神秘……
蛇傀银卵沾上鲜血后,很快就有了奇特的变化,掌心的鲜红血液仿佛是受到吸引,如同蛛丝一般爬满整个银卵,密密麻麻的血红纹络附着,让整个蛇傀银卵显得十分诡异和妖艳……
对于眼前这种奇特的血祭方式,姜冬雪、曲飞两人可以说是见所未见,这一幕看在他们眼中,给他们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场血祭不是以秦战为主,而是蛇傀银卵在主动引导血祭,让人有种荒唐不真实的感觉……
血祭很快就完成,蛇傀银卵表面的血纹也一点点变浅,最终消失不见,秦战看了两人一眼,微微一笑,将这枚血祭过的蛇傀银卵放回棺椁内,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