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正等着白无忧说出特点,却听到白无忧小声的一句,“我忘了……”
长情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双手无力的扶额,“那你还记得什么?”
白无忧努力补救她的形象,“我感觉那块玉肯定不值多少钱。”
“不值钱?”长情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我虽然不长于京城,但还是粗略的了解玉石的,”白无忧撇撇嘴,淡淡的看着长情,“那块玉色泽不均匀,质地不透彻,一看见不是什么好玉。”
长情无言,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白无忧刚刚那话是嘲讽她没见过好玉。
虽然她也不长于京城,但是也没有那么没见识,江湖中也有很多好东西的啊。
至于一个王爷为什么拿着一块价值菲然的玉佩对月叹息,她其实也很好奇,但好奇归好奇,她可是恨毒了那个王爷,谁让那个王爷曾经伤害过秦尘。
没去管白无忧话里的意思,随手把一张凳子拖到床前,“好吧,你说的这人很可能是摄政王叶延,这可能是你的仇人。”
“摄政王叶延?”白无忧轻轻重复了一声,“是他害得我家如此吗……”
长情可不希望白无忧又开始悲伤,赶紧提了个问题,“那个,你还记得你出事前几个月,你叔叔做过什么吗?”
“带我出去玩,给我做饭,给我买衣服……”白无忧说了一连串白穆带她做了什么事。
“停!”长情连忙打住白无忧,然后眼看小姑娘又要开始委屈,要冒出金豆豆。
“……”长情这一天事又忙又多,还要伺候白无忧这个小祖宗,问出信息,稳住白无忧的情绪,那谁来安慰她?
她也委屈好不好!
心累的长情简直不想说话,可她不得不说,“好了好了,别哭别哭啊,姐姐不是故意凶你的,姐姐只是想知道重点,你们不是苗族出来的吗?我就是想知道你叔叔有没有养过什么蛊虫之类的。”
“蛊虫?”白无忧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有吧…”
长情精神一震,“养过什么类型的蛊虫啊?”
白无忧蹙眉,“但是叔叔不告诉我,也不让我去看。”
长情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但是我有偷偷去看哦。”白无忧看着长情凝固的表情,又接了一句。
天呐,这哪里来的糟心孩子,她是倒了多少霉才捡到了这个小祸害。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长情的心大起大落,硬生生的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做——
绝望。
长情有气无力的问道,“你看到是什么蛊了吗?”
“叫什么蛊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是做什么的。”白无忧看着长情崩溃的表情,有点小愧疚。
没等长情问起,自己就回答了长情,“那种蛊是用来控制人的哦,只不过不是控制别人的心神,毕竟那种蛊太难喂养,养十几次都不见得出一只,所以我叔叔养的蛊在进入人的身体以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行为也会与之前一样,只不过不能背叛拥有母蛊的人,若是背叛了,子蛊就会啃噬那个人的血肉,让那个人无法背叛。”
“母蛊?”长情再次打起精神,“也要种植在人的身体吗?”
白无忧摇摇头,“这倒不需要,只需要定时给母蛊更换宿体就行了,这些宿体,一般都是有剧毒的蛤蟆。”
长情想想也是,要是母蛊也在人的身体存活,那得多么可怕。
但她还有一个疑问,“不养在人的身体里,子蛊怎么判断它寄宿的那人有没有背叛呢?”
“啊?我刚刚没说吗?”白无忧有点愣,自问自答,“好像是没有说……嗯,那个母蛊需要那个人每月用精血喂养一次,凭借此,母蛊与人能建立起感应。”
“真神奇,可惜却不是什么好东西。”长情感叹了一声,不再想着这些,“你叔叔还去过什么地方吗?”
“我不知道他去过什么地方,只是两个月前,他离开了很多天。”白无忧摇摇头,“但是那次他跟我说过他要离开一段时间。”
长情心头一动,“你的叔叔对你好吗?”
“当然啦,”说起她的叔叔,她眉飞色舞,“我叔叔是对我最好的人,没有之一,我爹爹和阿娘都比不上,他们总是在一起,经常会忘记我。”说着说着,情绪又开始低落。
“姐姐,我会找到叔叔的,对吧?”白无忧眼里全是脆弱的希望。
“会的。”长情摸摸白无忧的头,安慰她,“你先睡一会儿吧,一会儿我让大丫叫你吃饭。”
“嗯。”白无忧应声,安静的躺下去,闭上眼睛。
见她睡下,长情起身离开,看了一眼手上的书,回了房间,压在了衣橱里衣服的下面。
很快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之前芜阳山庄的事算得上是半猜测半肯定,现在经过白无忧这一答,她可以确定,在芜阳山庄搞事的人就是摄政王叶延。
明日大概是能看得到摄政王的,说不定也能了解到一些事情。
长情也不在房中继续待着,出去忙事去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