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睡了。”容馥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走进了屋子。
容戈看了看容馥的背影,沉默的站了一会儿,去找秦风。
他知道秦风住在哪家客栈。
容戈刚看到秦风,秦风就给他递了一杯酒。
容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回到客栈的秦风大致能猜得到容戈会来找他,他也就等着容戈,所以才在他刚来的时候,就给他递了一杯酒。
“猜的。”秦风对着容戈摇了摇酒樽。
容戈挑了挑眉,端起酒樽扬起头一饮而尽,道,“你该是知道我来的目的吧?”
“知道。”秦风点点头。
“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容戈把酒满上后,漫不经心的晃着酒樽,看着里面的液体左右摇荡。
“我并不觉得有些东西,我说出来你就会信。”秦风很认真的看着容戈。
容戈仍是摇晃酒樽,叹道,“是啊,我怎么会信,毕竟你是一个皇子啊……”
秦风的表情比之刚才更加严肃认真,“但是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容戈眯了眯眼,和秦风对视。
他看到了那双黑眸里的认真与执着。
他相信了秦风。
他是一个男人,自然了解一个男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认真。
除了胜利,就只有对挚爱之人。
只是……
“你到底是怎么夺得我妹妹的芳心的?”容戈百思不得解。
喜欢他妹妹的人多的是,但他还见过哪一个得到了他妹妹的青眼。
“我也不知道。”秦风欠揍的笑了笑。
“……”容戈无语的看着秦风的笑,把酒给秦风倒满,“来来来,喝酒喝酒!”
秦风上道的接过,和容戈畅饮了起来。
笑眯眯的听着容戈讲废话,偶尔还接上几句,他今天心情不错,也不嫌弃容戈的话多。
没过多久,容戈就醉了,趴在桌上。
秦风也甚是无奈,容戈明明酒量不好,偏偏却要喝这么多酒。
他把容戈搬到屋里的床上去,又座回了原位。
他其实是真的容馥在什么时候对他动了心,大约是他在破庙那个时候。
他没有嫌弃那里的脏乱差,也没有嫌弃那些孩子的无礼粗俗,反而很是耐心的陪着她教导那些孩子,这对于一个养尊处优长大的人来说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再加上她说过她哥哥不喜欢这些孩子,这样来看,她认识的人可能很少或者没有会喜欢那些孩子的人。
她会喜欢他,很可能是因为,他和她认识的人很大不同,却又合了她的眼缘。
当然对他来说,她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特别到他喜欢上了她。
喜欢那个不同于大家闺秀的端庄秀美,也不完全同于江湖女子潇洒恣意的她。
两个人感情渐佳,并且还在无数人期待的武林大会时,出去踏青了,把容戈气得直瞪眼,说容馥这是重色轻兄!
然而容馥只是意思意思的安慰了一下容戈,转身就和秦风踏青去了。
而这样温馨的过了半年后,两个人顺理成章的结了婚。
当然,秦风结婚这么大的事肯定是要告诉安元帝和他母妃的,所以在两个人在一起三个月后,秦风给他父皇母妃递回去了一封信。
也因为安元帝和秦风的母妃都没有把他当作皇位继承人培养的想法,所以很是干脆的应了两人的婚事。
除却不能参加外,安元帝和秦风的母妃也对容馥在信里表示了一番,把她的名字登上了玉牒。
两人也在结婚以后,开始游历南秦的大好山河。
只是好景不长,两个人结婚半年后,安元帝驾崩。
作为皇子,秦风自是要参加安元帝的丧葬典礼。
他带着容馥,在丧葬典礼的前一天赶回了京城。
虽然安元帝没有重用过秦风,却也没有苛待他,他对安元帝的离去还是难受的。
所以在丧葬典礼那一天,他是为数不多的,真正为安元帝驾崩而感到难过的人。
在经过一系列的仪式,安元帝被送入皇陵后,众人都紧张的等着,等着遗诏的出现。
皇陵前,安元帝生前最器重的大太监德公公拿着遗诏,弯腰递给了叶延,道:“请摄政王宣读遗诏。”
摄政王?!
众人都被惊呆了,叶延怎么会是摄政王?他不是晋王吗?更何况皇上没有没成年的皇子,怎么会任命他为摄政王?!
叶延站在皇陵前,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打开了遗诏宣读:“朕以太子之位继任大统,继位三十三年来,享国久长…………今朕之十七子,节俭爱民,为人苛察,法纪严肃,堪当国之大任………”
当叶延念完时,众人都炸开了锅。
“天啊,皇上怎么会立十七皇子继位?”
“就是啊,不该是太子继位吗?”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
秦风站在人群之中,简直不敢相信他刚刚听到的话。
可叶延的一字一句都清晰的在他脑海里回荡:“……今朕之十七子,节俭爱民,为人苛察,法纪严肃,堪当国之大任……”
堪当国之大任……
怎么会是他?
也不该是他!
“阿风?”站在秦风身边的容馥担忧的喊着秦风,“你没事吧?”
秦风抿了抿唇,答道:“还好。”
可周围的人却是不好过了,尤其是太子秦珩,他满眼愤怒,看着叶延:“本宫该怎么相信摄政王手里的遗诏是真的?父皇在世时,从来没有废太子的想法吧!”
“哦?你怀疑诏书的真假?”叶延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秦珩被叶延的语气激怒,“本宫怎么感到摄政王是篡改了遗诏呢?”
“呵。”叶延轻笑一声,忽的抽出了一把剑。
人群惊呼:“尚方宝剑!”
秦珩眼瞳一缩,有些后悔这个时候与叶延对上。
“晚了。”叶延轻笑一声,走到了秦珩面前。
“你要干什么?本宫可是太子!”秦珩看着满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叶延,怒吼道,“停下!”
“你已经不是了。”叶延怜悯了看了一眼秦珩。
他要干什么?秦珩满脸惊慌,就想要往后逃窜,却忽的感到一阵乏力。
他尖叫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