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里的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个美妙的说法之中不能自拔，当然我也一样。毕竟人都需要一个活下来的理由不是？”很明显的反问句，并不需要回答，方舟笑了一下接着道，“老妖怪总喜欢自称是杀手，毕竟像这种‘吸大麻’的方式也让我们能完美的完成任务。但至于严格来说，我记得我听过几句话——成功属于杀手，荣耀属于刺客。但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吗？”他突然又癫狂地大笑起来，“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无法抛弃良心，也一直缺乏着侠义精神。我们只是本应在世上不存在的人躲在这里，在世界边缘徘徊着的可怜人啊。”

当他喘过气来，咳嗽几声接着领沐华向前走，一边再说起来，“接下来去旧金山，讲真我真的不想坐飞行器，晕机药嗑了都没用。要知道d3组织的军火贩子……那群婊子居然让我亲自去和他们谈。要不是在那儿的基地还没建起来，还要和警署上下打点，就该把那些该死的家伙一炮轰死。走，我带你走一趟，你也是时候知道对于这些问题该怎么处理。”

沐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方舟，也从没有想象到过。毕竟在他们几人之中，方舟的家教是最好的，粗口也爆地相当少，此时看到他这副痞子模样实在有些诧异。

两个半小时之后，

旧金山，22:34——

夜幕落下并未多久，这个城市的狂欢也才刚刚开始。白天隐没在高楼中的酒吧与夜店此时才亮起，斑斓的灯光勾勒出这城市的轮廓。

此时，夜幕下，所有肮脏的灰色或褐色都笼罩在阴影之中，只剩下绚烂的光影与望不见底的漆黑。一切显得光彩夺目，歌舞升平，一切破败都被掩饰着。也许这个城市只有在这时才是最美丽的。

“不，我拒绝！这是不人道的行为，”方舟苦着一张脸，“你这是压榨劳动力！”

沐华完全不管方舟在说什么，在组织内部网络中找到旧金山临时分部的位置，在路边打了个车就往分部跑。

“这不人道！”方舟还在嚎，“你不能仗着自己提前吃过午饭就不让我吃！”

“我管你人不人道，枪支，子弹现在都需要补给，问题是现在身上连管制刀具都没有好，你们把仓库设那么远有毛病吧。现在是晚上十点多，你今天晚饭难道没吃吗？我们向前穿越了15个小时，”事实上沐华如果认真起来还是相当冷漠的，“我看介绍了，原分部在翻修，临时分部里没有酒没有食物。”他接着翻内网界面，“啊，恭喜，楼下有一家麦当劳，24小时营业呢。”

方舟从先前那句话中硬生生听出了嘲讽的意思，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那可真是多谢了。”

“说实话我很想知道你之前的气势呢？”

“没了，饿没了。弄得跟黑社会的都是超人，都不会饿似的。”

好在前面的司机听不太懂中文，不然很可能会把后座这两个“没有携带任何管制刀具和枪支的黑社会”扔到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