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盖的酒好像不能退了。
夏子暮抬起眼眸往静吧里扫视一圈,没有其他客人,她也不好意思开口把酒退掉。
啧!
流年不利,她原本想着心情郁闷来喝酒解解闷的,结果一时忘记自己不会喝,还要花了钱,这下子更郁闷了。
算了,
夏子暮招手叫来服务生,决定把这些酒都打包回去给周惠利。
“打包?”
服务员有点愣,第一次听到客人要打包啤酒的:“先生,你说真的吗?”
“随便拿个袋子装起来,”夏子暮道:“我家离这里不远,盖子开了也没关系。”
“呃,不是这个问题,”
服务员很有耐性地解释道:“酒盖子开了如果不趁早喝掉,里面的气体很快会挥发的,就不好喝了。”
“那也没关系,”
夏子暮挑眉,反正又不是她要喝,“麻烦帮我装好。”
“呵,”
一声按捺不住的短促笑声响起。
夏子暮抬眸循声望去,随即瞳孔讶异地收缩了一下。
一抹高大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听到她要打包啤酒的要求,站在一旁笑得像是……傻瓜。
夏子暮移开视线,撇了撇唇角。
“不用打包了,”
被发现了,程朗从容大方的从暗处走出来,示意服务员离开:“对了,再给我来几道小菜。”
“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程朗在她对面坐下来,他生得人高脚长,坐下来后几乎整张小桌子都纳入他的领地,清冽的男性气息袭来,夏子暮悄悄往后移动少许,视线正好停留在他交叉起来的双脚上。
这男人出世的时候,上帝是不是偏心了一点点?
长得好看就算了,连身体比例都比别人的要好。
“我一直等你的信息。”
“那个陌生号码是你的?”
夏子暮挑起一边眉头:“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嘉兒告诉我的,”
程朗笑,随手拿起前面的一瓶科罗娜:“她说你家里今晚出了点事,我刚好经过就顺便来看一看。”
其实丁嘉兒的原话是这样的:程表哥,我家的夏医生好像不开心,你去帮我安慰一下他;还有你们都是男人比较好说话,记得顺便在夏医生面前夸夸我。
甘醇清爽的啤酒味道在口腔里挥发,程朗接着又说一句:“嘉兒虽然孩子气有点重,还是挺关心人的。”
“这啤酒是我买的,”
夏子暮白了他一眼:“我准你喝了吗?”
“你可以请我喝,”
程朗举起酒瓶,语气轻淡得仿佛他正在帮她解决麻烦:“不用谢我。”
嘁!
这人活得有多无赖!
不能让他把便宜都占了!
夏子暮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这句话,然后想也不想的拿起前面的啤酒:“我自己的酒我不会喝吗?还需要你帮?”
一大口爽涩冰凉的液体从嘴巴灌入喉咙,再流进胃里,夏子暮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酒精的刺激一下子冲上脑子。
她咬紧牙齿静静忍着那股劲儿过去,片刻后,紧绷忍耐了一晚上的神经线似乎在酒精的作用下渐渐放松。
“也不是很难喝啊,”
夏子暮又喝了一口,然后得出结论:“我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