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
事后,夏子暮回忆起自己当时的口不择言,真的想一头撞死自己算了。
她能搬去哪里?
整个军营都属于程朗指挥的,就算她搬到角落头去,说不定程朗都会有办法把她撵回来。
夏子暮很懊恼,特别是看到程朗笑得像个傻子般,她想:算了,别撞死自己,撞死他会更解恨。
“洗好了?”
夏子暮拿着换下来的衣服刚走出浴间,程朗杵在窗边等她,看到她脸颊红红,耳背红红,他眸里的笑意盛得几乎要溢出来。
“过来让我看看,干不干净?”
……干净他的头!
夏子暮没理他,脚趾发热的快步走回到隔壁自己的宿舍,砰一声关上门。
听到那道响亮的关门声,程朗几乎要笑弯眼。
军营里的生活繁忙,每天过得虽然也不无聊,但也有点枯燥;现在不同了,多了个夏子暮在身边,他每天的乐趣就全靠她了。
樊文峰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首长笑成傻子一样。
他:“……”
“首长,”樊文峰走进来:“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心里难受?”
程朗微睨他。
“我曾经听人说过,”樊文峰自说自话:“如果一个人心里难受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的时候,就会做出异常的反应。所以,”
他小心翼翼建议道:“首长,你有啥不高兴的告诉我,我能帮你分担的。”
程朗一巴掌拍下去。
“滚!”
“不能滚啊,”
樊文峰很委屈:“首长,我来找你有事的。”
“说。”
“很快到我们三年一届的军区越野比赛了,今年的听说上级特别关注,指导员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计划了?”
“没有。”
程朗回答得干脆利落:“这事交给你去办,不用来问。”
“可是,”樊文峰突然变得有点鬼鬼祟祟的样子,压低声音:“首长,你知道吗……”
夏子暮从房间里走出来准备去食堂,经过的时候碰巧听到樊文峰接下来的话。
“这次越野比赛第一轮抽签是我们和隔壁军区的对抗。”
隔壁军区?
程朗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冷声:“那又怎样?”
他语气有点怪,夏子暮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站在门外偷听。
“带队来训练的人是,”樊文峰越说越小声,最后在嘴里咕噜出一个名字:“颖男。”
声音太小,夏子暮没听清楚,不过她能敏感地感觉到房间内的温度正在“唰、唰”地下降。
是谁呢?
竟能引起程朗这么大的反应。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冷冽的脚步声走出来。
夏子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脚步声来到门口了,才惊醒过来。
擦,偷听要被捉包了!
这时候也来不及跑,她飞快转过身蹲下来,装作要绑鞋带的样子。
“夏医生,”
樊文峰的疑惑的声音响起:“你怎么蹲在首长房间门口?”
“我鞋带松了,”夏子暮装作淡定:“绑一下。”
蹲着的她眼角余光看到程朗在她身边停了几秒,随即又大步往前走去,酷酷的没再开口说一个字。
“樊副队,”
夏子暮站起来,示意前方某人的背影:“他怎么了?”
樊文峰右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杀的动作:“首长生气了,别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