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未捷身先死,英雄长逝泪满襟。
樊文峰都不敢把希望寄托在丁嘉兒身上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嘛,”丁嘉兒自知理亏,低着头捏衣角:“我就是想喝几口酒壮壮胆而已……”
谁知道这一口下去就是半瓶了。
“得得得,”樊文峰扶着她往她的宿舍方向走去,半夜时分,军营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边走路边低语的声音:“我也是笨蛋,居然还指望你。”
“什么啊?”
丁嘉兒不满瞪他:“说得好像是我为了你才去追求夏医生的。”
明明她就是为了自己。
“我……”
樊文峰才说出一个字又闭上嘴巴:“算了算了,我懒得和你说,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她不知道,他是为了程朗才这么上心的;否则如果假如程首长和夏医生真的在军营这里传出什么不好的绯闻……
樊文峰悄悄打了个寒颤,京市恐怕是要地震了。
“幸亏颖男下周会来,”他声音小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她如果来了的话,首长应该会念在初恋和她旧情复炽吧。那样一来夏医生就没有机会了。”
丁嘉兒脚步一顿,她听到最后一句话。
“樊文峰,我就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夏医生没机会?你不能说清楚一点吗?”
啧!
这女人是猫耳朵的吗?他都说得这么小声了,她居然还能听到。
他自然是不可能把心里的担忧说出来的,这种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
樊文峰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快步离开。
“喂!”
丁嘉兒追上去:“你还没告诉我!”
“小点声,这里是军营,晚上喧哗的话小心明天首长赶你出去。”
丁嘉兒赶紧压下音量:“…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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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酒了?”
程朗很晚才回到宿舍,嗅觉极敏锐的他鼻子动了几下,闻到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循着这股酒味,他敲开了夏子暮宿舍的门。
夏子暮以为是丁嘉兒又回头了,穿着睡衣直接从床上过来开门:“嘉兒你又想闹什么?”
程朗看她身上灰色的保守睡衣一眼,然后眸光越过她,看到桌面上的酒瓶。
眉头顿时冷冷地蹙起来。
“夏子暮,你不知道军营里有严格规定是不能喝酒的吗?你还携带酒进来?如果让别人发现知不知道后果很严重?”
夏子暮正想开口说是丁嘉兒的,随即一想到嘉兒很害怕他。
不能说出来。
再说丁嘉兒也是为了她才带酒来军营的,她间接也有负点责任。
这么一想,夏子暮闭嘴,认命般地听他教训。
“你知错吗?”
“嗯,知道了。”
程朗深深看她一眼,突然抬脚往室内走进来。
“为什么要带酒进来?”
他拿起桌子上的酒,端详了几眼,眉眼轻轻一挑。
这女人居然还喝二锅头?度数还是挺高的那种,呵呵,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喝掉了半瓶?”
程朗看到酒瓶就剩余的酒,讶异地转头看她,末几徐徐问一句:“夏子暮,你是千杯不醉吗?”
她喝掉了半瓶酒脸都不见红!
夏子暮很无语,看来今晚这个黄连是要吃定了。
她把脸撇到一边,无奈承认:“嗯,我是千杯不醉。”
“我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