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光线明亮照射下,夏子暮拿着手里的石头往夏盈盈跑车的车身上用力剜了一圈。
从这端走到那端,她的表情慢条斯理又无所畏惧,尖锐的划过车身的声音犹如一把锋利的小刀,能刺穿众人的耳膜。
“哧!哧!”
夏盈盈坐在车里呆楞了起码足足有十几秒才猛然回过神来自已的车被划了。
“啊!!”
她发出一声能吓死人的尖叫,踉踉跄跄地把车门推开动作大得连披着的大波浪头发都乱得像个疯婆子。
“夏子暮,你是不是痴线的!你敢划花我的爱车!?”
“不要用疑问句,”
夏子暮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红色的跑车配上一道丑陋至极的划痕真不错,漂亮下藏着丑陋,适合夏盈盈。
“我已经划完了,挺好看的吧。”
这年头不是适合动手不动嘴吗?撕逼干脆点才有feel。
“啊!我要杀了你!”
夏盈盈气得脸色胀红,伸出十个长长的指甲往夏子暮的脸恶狠狠地抓过来:“你居然敢毁掉我的爱车!”
这台跑车爸爸买回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都还没有开够两个月就被夏子暮的这一下全毁掉了。
夏子暮轻轻松松的避开穿着高跟鞋的夏盈盈。
另一边被吓得愣住的周惠利和佣人也在震惊中醒过来。
“子暮,”
周惠利平时虽然嘴巴不饶人,可她也只有嘴巴,真的要动手做什么还是瘪种;看到夏子暮一声不吭的划花了夏盈盈的跑车,她心里慌得几乎想跑。
“你在干什么呢?”
周惠利扯着她胳膊:“这车一看就要很多钱,我们赔不起的!”
“你刚刚不是很气的吗?”
夏子暮无所谓地笑了笑:“我这是帮你出了一口恶气,难道你不开心?”
“气是气,可是……”
可是怕啊!
“天啊!天啊!”
门里的佣人跳起来安慰夏盈盈:“小姐你别急,我马上进去叫先生和夫人出来给你做主!”
“看,你想见夏长明这不是如愿了吗?”
周惠利一下子闭上嘴巴,也对,目前来说见到夏长明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这辆被划花的跑车……
她悄悄瞄了眼那道丑陋的划痕,到时要咬死说不关她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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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
夏长明和何秀娴听到响动走出来:“我们在屋里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爸爸,妈咪,你们快来看!”
夏盈盈上一刻还是用杀父仇人的眼光死死剜着夏子暮——论打,她打不过夏子暮;论嘴舌,她也说不过夏子暮,气来气去只有向长辈告状这一条了。
夏盈盈的一泡眼泪说掉就掉,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跑车上的划痕。
“你们看,都是夏子暮干的好事!他用石头割花了我的车子!”
“盈盈你没事吧?”
何秀娴拍着胸口箭步上前,拉着夏盈盈左摸右看的:“你有没有受伤?夏子暮有没有打到你?”
夏子暮无声地嗤笑。
还是没变,经过了十几年这个女人的伪装还是一点儿也没有变。
十几年前何秀娴已经冤枉过她一次,想不到时隔十几年还是同样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