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到楼上关门的声音，夏子暮才缓缓转过身，神情冷然的面对黄头发。

“干什么?”

黄头发看到她那样子，不明所以的楞了楞:“臭小子，不是叫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他说着往前一步，扬起手往夏子暮的脑袋拍下去:“听不懂人话吗?”

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拍下去，被人从半空中抓住。

“我也和你说过，”

夏子暮嗓音冷冷，气势全开:“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碰我脑袋。你也听不懂人话?”

黄头发的手猝不及防被她抓住，楞了好几秒才回过神:“喂!你做什么?放开……”

他的话只来得及说到一半，下一秒夏子暮抬起脚朝他小腿用尽全力踢下去，她是医生知道人体身上哪个部位是最脆弱的，也知道小腿的哪个位置踢得最痛。

在黄头发杀猪般的惨叫声中，似乎还伴随着一声轻微的骨头裂开的声音。

“干!痛、”黄头发连骂人都带着剧痛的喘气:“痛死劳资了!”

夏子暮抓住他手臂的手没有放开，而是再次用力捏紧。

“叫你的人离开我家里，”

她冷眸扫视后面那些回过神来，正摩拳擦掌想上前的混混:“不然你会被打得更惨。”

“嘶!我凭什么要听你?”

夏子暮抬腿又是狠厉的一脚，并且不偏不倚的再次踢中之前那个位置，这一回骨头裂开的声音是百分百能肯定了。

“不让他们离开，你这条腿会断掉，”

夏子暮轻挑眼角，不轻不重的睨他一眼，冷冷的嗓音带着几分罕有的狠绝:“信吗?”

黄头发已经痛得五官都挤在一起，眼泪也飙了出来，嘶嘶的喘气声中说不出话，他不断地对后面的人挥手示意别再上来。

后面的几个混混只好停下，但没有离开，而是凶狠的盯着夏子暮。

“臭小子，快点把我们大哥放开!”

“你今天是死定了!”

……

“不肯走吗?”

面对一声又一声的粗鄙叫骂，夏子暮挑了下唇角，再次抬起脚。

“放你们的狗屁!!”

黄头发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尖锐的骂声，剧痛让他的声音岔了气，像是漏气的娃娃扑哧扑哧的:“叫你们出去没听到吗?你们都是想我死啊!”

“大哥……”

“麻利地死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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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当初的借据呢?”夏子暮问黄头发:“给我。”

黄头发直摇头:“没、没带在身上。”

“行，”

她也不急，踩在他痛脚的脚趾上，慢慢用力地往下扭转:“不给我先废掉你的脚趾。”

“嗷!痛!好痛!”

黄头发的五官再一次扭曲起来。

“有没有?”

摇头黄头发变成拼命点头的黄头发，“在、在我身上。”

“哪里?”

“裤袋里。”

“拿出来。”

夏子暮接过皱巴巴的一张借据，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

“怎么可能是要还五十万?”

她蹙了蹙眉头:“你这借据上写的不是x利息吗?我妈只是推迟了一周时间，顶多也就是欠你们十万，怎么变成了五十万?”

“谁说这五十万全部都是你妈借的?”

黄头发正狼狈地坐在地上捧着痛脚不停喘气，闻言没好气的喷道:“你妈欠下的钱是十万，但是她还帮另外一个人还钱，加起来就一共是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