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下,夏子暮很快找了辆车回家。
她也没心思回军营了。脑子里乱哄哄的一团乱,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独自躲起来疗伤。
想到程朗原来早已知道她是女人,她就沮丧到不行,连话都不想说多半个。
“子暮?”
推开家门,周惠利看见她大吃一惊:“你怎么这时候回来的?”
“有点事,”
夏子暮懒洋洋的越过她,抬脚往楼上房间走去:“妈,我很困了,你别上来吵我。”
“哦、哦,好的。”
周惠利声音有点慌张,可惜完全不在状态的夏子暮没有留意。
“子暮,你休息吧,妈妈不会上去吵你的。”
“嗯。”
--
山上,听到护送夏子暮的两个人回来报告已经安全完成任务,程朗才缓缓放下心里的担忧。
然后,他眸色微微一眯,问起另一个问题。
“你们途中有没有遇到对方的人?”
“报告首长,”
其中一个兵哥哥敬礼大声答道:“没有,我们下山的时候很小心的避开他们可能会走的路。”
“上山呢?”
“上山我们偷偷摸着回来的,”另一个兵哥哥答道:“看见一号和三号双方的人都有,其中一号已经展开较量。我们也看到了樊副队,相信他在明天早上前应该能守住一号要点。”
明天早上前?
不行,太长时间了。
程朗脸色沉了沉,他突然指了两个人:“你和你负责跟我下去,其余人继续留守这里,在我还没有回来前,必须要坚守阵地,不能有一分的松懈!”
“是!”
程朗匆匆地带着两个人下山。
他等不了那么久。
夏子暮离开前的神色太怪,他很担心,想要早点下山去和她说清楚。
而想早点下山就先要快点结束拉练赛。
程朗神色冷峻,脚步走得飞快。
不久后,全中华地区都流传出一个吓人的版本:某两个军区的野外拉练赛过程中,因为某位首长的出色表现,把两天两夜的赛程硬硬缩短在一天一夜里结束。
--
一觉昏昏沉沉的睡醒过来,夏子暮睁开朦胧的双眸望向窗外的景色,居然是深夜了。
所以她睡了一整天?
慢腾腾的从床上坐起来,她轻轻拍了几下睡得昏沉的脑袋,鼻子已经塞得严重。
要吃感冒药了。
脑海里飘出这句话,她却坐在床上半天也不动一下,宛如石像。
以后该怎么办?
程朗知道她是女人了,她铁定是不想再回军区的。可是军区不等同医院,不是她想走就走的地方。但只要一想到回去见到程朗那张嘲弄人的脸,她又恨得牙痒痒的。
想了半天没想出对策,反而连续打了好几个大喷嚏。
算了,还是吃药吧。
夏子暮动作迟缓的站起来,往洗手间走去,洗把脸清醒一下,感冒的人还要想这么多真的是伤不起。
洗完脸后,精神好了一点点,夏子暮往楼下走去,边走边叫:“妈,”
楼下静悄悄的,没人在家?
夏子暮正疑惑的时候,倏地,从厨房的方向传来砰的摔破东西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吓得人一跳。
厨房有人?
进小偷了?
夏子暮快步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