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夏医生真的订婚了?”
“没有。”
听到这毫无感情的两个字回答,樊文峰楞了好久。
“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丁嘉兒拍拍身上的灰尘:“没有的话我走了,真有病的,大半夜不给人睡觉,把人带来角落说话。你看这里的蚊子多大,”
“啪!”
话没说完,丁嘉兒满手是血,她嫌弃地把手里的血往樊文峰的衣服擦去:“蚊子都快把我身上的血吸光啦!”
“让它们吸我、吸我,”
樊文峰赶紧撸起裤脚衣袖,把自己的皮肤亮堂堂的露出来晃了几下:“蚊子都来咬我,别咬我们可爱漂亮的嘉兒小姐。嘉兒,别急着走嘛,”
他腆着笑脸,和颜悦色的:“我再问两句就不问了,真的,只有两句。”
丁嘉兒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快点。”
“你没有和夏医生订婚,下午为什么要和郭颖男说那种话?她哭得可惨。”
“切,”丁嘉兒嘲笑道:“哭得可惨?她在医务室撒泼的样子你可没见到,那泼辣的样子像要把人生吞了一样。”
“她真的跑去医务室撒泼啊?”樊文峰摇摇头,一脸的不敢置信:“我还以为是误传的消息,原来是真的。”
丁嘉兒没再说话,脸上的嘲讽只增不减。
“那你没有和夏医生订婚……”樊文峰顿了一会儿,才把今晚的真正问题问出来:“嘉兒,我听周毅说你不喜欢夏医生了?为什么?”
“这可是第三第四个问题了,”丁嘉兒转身离去:“我不会再答,你自己留在这里喂蚊子。”
“嘉兒!好嘉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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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说过非夏子暮不嫁的人在短短的几天内态度急速转变,换谁都觉得怀疑。
可丁嘉兒的嘴巴突然又变得这么密,任由旁人谁问也不肯开口说为什么。
樊文峰觉得自己一夜之间急白了头发——原因无他,因为他今天早上去找程朗的时候,又双见到夏子暮从程朗的房间里走出来。
这、这两人都一起过夜了,他还能不急吗?!!
“樊副队,”周毅硬是被他拖了起来,连连打呵欠:“我说你天天来这里找嘉兒也没有用,那丫头铁了心不说的话谁也问不出来。你如果真的是那么好奇的,倒不如直接去问夏医生吧。”
他也就不用天天早晨爬起来陪着,简直是惨无人道,他昨天还是值夜班,今天早上七点多才睡下了的,结果还没睡满半个小时又被樊文峰拉了起来。
“问夏医生?”
樊文峰楞了楞:“他愿意说?”
“你不问问怎么知道他愿不愿意说?”周毅看一眼时间:“夏医生还有三十分钟就会来上班,你记得守在这里啊,哪里也别去。”
最后一个字的话音都没完,周毅赶紧转身跑了。
“问谁也不及问当事人来得直接简单,樊副队你记得再来吵我!不然兄弟都没情说,我照样揍你的!”
夏子暮和往常一样来到医务室。
她放下东西,转身正要拿身后衣架上的白大褂穿上,倏然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从白骨模型里传出来:“夏医生,我~等~了~你~很~久……”
夏子暮条件反射地抓起桌面上的笔筒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