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在家?
大东在屋外面流连不去,时不时走到窗户外踮脚张望屋内的情况。
屋里漆黑一片,似乎里面没人。他都来回走过几次了,也没有看到屋里有灯亮起来。
“操!奶奶的!”
大东狠狠往地上吐出一口痰,寒冷的夜风吹得他不断打冷颤,只能用力揉搓手臂驱寒:“妈,这回是你逼我要一拍两散的!”
他和周惠利说好三天后要见到三十万的,结果这三天里这个屋子都是黑漆漆的,仿佛早已人去楼空。
不肯给钱他是吧?冷血的要看着他暴死街头是吧?
行!
她既然无情那就别怪他无义!
大东右手揉搓了几下鼻子,脸色青黄交接的,呼吸也是不正常的那种粗重。
他摸了摸裤袋,最后只掏出几张零碎的钞票。
这几块钱买个面包就没有了,还能买到什么东西?
大东越想越是气愤,蹲下来抓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死命般地往前面的玻璃窗砸过去。
“啪啦!”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黑夜中响得惊心动魄。一下子周围的邻居纷纷探头出来查看。
大东一看觉得不好,害怕会被捉住,手忙脚乱的转身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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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
夏子暮正要躺下床,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后迅速走出去,打开房门提高声音:“妈,发生什么事?”
“没事,没事,”
黑暗的楼下传来周惠利惊慌但又强作镇定的声音:“刚才有个醉鬼经过,拿石头胡乱砸,我们家的窗户倒霉被砸中了而已。”
“醉鬼?”
夏子暮蹙起眉头:“我出去看看。”
“不用了,”
周惠利:“我去看过了,他可能是害怕早已跑掉,外面一个人影也没有。”
“砸破的是哪里的玻璃?”
“客厅这边的,没事,刚巧家里还有一些不用的木板,我今晚先拿块木板挡住,等明天再叫人上门修理。”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不是累了吗?”伴随着周惠利的声音,还有走动的声音,应该是她去拿木板了:“睡吧,不用担心。”
“那你有什么事叫我。”
听到房门再被关上的声音后,周惠利气得咬牙。
看来这么躲着不见大东也不是办法,她必须要彻底解决掉这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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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追上来吧?
大东一口气跑得老远后,才敢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等到气喘匀得差不多后,他又往地上吐了口痰。
“妈的,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叮铃铃”,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大东笑了,接起电话。
“妈,你不是避着不肯见我的吗?为什么又打电话来了?”
“大东,”
周惠利的声音透过话筒特别陌生:“你疯了吗?半夜跑来砸我的玻璃!你是一定要做得这么绝情吗?”
“绝情的那个人是你,”大东声音恶狠狠的:“是你不顾念母子情份,看我在外面冷死饿死也不肯给钱我的,我只是以牙还牙。”
“我给你的钱还少吗?你两三天的就问我要钱,我……”
“行了,别废话了。”
大东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一口价,30万换一个秘密,你要是不乐意,外面多的是愿意给钱我的人。”
那头静了好一会儿,然后周惠利幽幽的声音响起:“行,后天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