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不断的血缘关系像是一根绳索系在她脉门上,动一下不会死,可是会痛。
而她讨厌疼痛。
“我出去买点东西,”换上外出的衣服,夏子暮对守在大门两侧的男人开口道:“把车钥匙给我。”
“很抱歉,”
守门的人自然不敢让她出去:“夏医生,你需要买什么东西吩咐下来,我们会帮你买的。”
“你能帮我买到吗?”
夏子暮冷冷睨他一眼:“女人要用的东西,你也好意思去买?”
“……”
“我不会离开的,”夏子暮抿了下唇角:“去打电话把我说的话告诉程朗,再软禁不让我出门一步,只会适得其反。”
守门的人可能也早已接到吩咐,对她的话要听从,所以男人走到另一边打电话,估计是打给程朗了。
夏子暮看着他打电话,旁边还有另一个男人,她低眸想了半秒又抬起眸光。
“对了,我口渴,不想动,你进屋帮我倒杯开水出来。”
这个理由很合情理,也不敢拒绝,男人答了声,快步走进屋里。
夏子暮挑了下唇,比她想象中更轻松地把这两个守门的人支开,她动作迅速又无声地往屋外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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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阴暗又破旧的房子里。
“还不肯说?这么嘴硬?”
挂断电话后,夏长明盯着周惠利,依然是那种阴阳怪气的音调:“周惠利,想不到你还有点骨气的。”
他都把她关起来,还连续饿了她两天,逼她说出夏子暮究竟有什么秘密瞒着他的,她硬是不肯松口。
“夏长明,你要我说什么?”
被饿了两天的周惠利虚弱地跌坐在地上,闻言抬头怒视他:“你一直说我骗你,我能骗你什么?你还有没有良心?这么多年来我没得过你的钱,也没有得到你的人,到头来还要被你误会?”
换做以前,夏长明听到这种话还是存在一丝愧疚的,而现在他再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反胃。
“没有?哼,”
夏长明冷笑一声,走过去用力拽起她的头发,痛得周惠利又嗷嗷哭叫起来,哭着骂他没良心,没人性。
“大东,这个名字你不陌生吧。”
周惠利嚎哭的声音猛地哽住,还有许多许多骂他的话也一下子硬生生地全部吞回到肚子里,她连表情都来不及整理,愕然地瞪大眼睛。
“原来你在跟着我之前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哼,”夏长明拽她头发的手缓缓收紧:“当年还说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周惠利,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不小。”
夏长明怎么会知道大东的?
周惠利不由自主地簌簌发抖起来,连被他拽痛的头发也无暇理会,眼睛慌乱地转来转去,大脑乱成一团。难道是大东真的找到了夏长明,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
“夏、夏长明,”
周惠利嘴巴无意识地动了几下,带着期待:“你说骗你的就是指这件事?没有别的事了?”
“夏子暮,”
夏长明缓缓逼近她:“是不是还有更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