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一路赶回程家，同行的还有硬要跟着来的丁嘉兒和樊文峰。

“夏医生怎么跑去程家了?”

樊文峰张口结舌的还有点不敢置信的样子:“她也太猛了吧。”

居然还敢和程老夫人吵架，要知道平时老夫人一个眼神瞟过来，旁边都没几个人敢吭声了的。

程朗没说话，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真的是很猛，”丁嘉兒也有点呆愣的喃喃自语道:“不愧是程表哥看中的女人。”

别的不说，单单是这份胆量就足够和程朗匹配了。

说话的时间，车子已经停在程家大门。

程朗连钥匙都懒得花时间拔掉，直接推开车门跳下车，大步往屋内走去。

“奶奶，”

他人还没到，声音先响起来:“夏子暮!”

连续叫了两声屋内都没人应，静悄悄的，然后管家听到响动了出来。

“程二少……”

“奶奶呢?”

程朗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打断管家的话:“夏子暮呢?”

“老夫人在卧室休息，”管家第一个问题回答得很快，至于第二个问题他犹豫了好几秒才弱弱答道:“夏医生不在这里。”

“不在?”

程朗看人的视线真的很骇人，他微微眯了一下眼:“你确定?”

“二、二少……”

“为难管家干什么?”

突然，丁宁的声音从楼梯间传下来，语气也是硬邦邦的那种:“程朗，你现在迷糊成这个地步了?”

程朗挑了挑眉，抬头:“奶奶。”

“你先下去，”

丁宁一边下来一边叫管家:“四点多了，去准备今晚的晚餐，阿源和陆露会回来吃饭。”

“是，老夫人。”

“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

丁宁走到程朗跟前:“阿朗，你真的是让我太失望了。”

“奶奶，”

程朗仿佛没有听到她一开口的指责，径自再问一句:“夏子暮呢?”

“从小到大，你都是很乖的孩子，”

丁宁仿佛也没有听到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下去:“就算话不多，起码每一件事都不需要奶奶担心。奶奶也为你自豪，但为什么在面对重大的是非问题前面你就这么固执，这么不听人劝呢?”

从小到大都这么乖的孩子，原来一旦反叛起来是比其他人更固执的。

程朗重复再问:“夏子暮呢?”

“夏子暮!夏子暮!”

丁宁终于怒了:“我看你现在是中毒了，除了夏子暮谁也不会再放在眼内是不是!?!”

“奶奶，”

听她终于不再执着说教，程朗才缓了缓语气，可黑眸里依然是冷冰冰的。

“是因为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动心的女人是夏子暮，是我觉得如果没有了她余生的日子都很无趣，是因为她是夏子暮，所以我才执着要和她在一起。”

丁宁一窒，半天回不上话。

“我依然很尊敬您，”

程朗:“可我也不能顺从您的意思放弃夏子暮，对不起办不到。我现在只想知道夏子暮她在哪里了?”

可能是因为身世的原因，这么多年以来程朗鲜少在她面前说出心里话的，可他现在不但说了，还是说出最真挚的感情话。

丁宁楞得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