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没有挣扎。

一路上，楚楚都冷漠着一张脸，看着外面，和西门月痕不说话。

西门月痕心里一股火气上来，无处发泄，脸色阴沉的不行。

下车后，楚楚又被西门月痕抱起来，进了公寓。

公寓里黑乎乎的，还没来电，西门月痕低咒了句，把楚二放在沙发上，然后掏出手机给楼下物业打电话。

趁这个空隙，楚楚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卫生间走。

“楚二，你干什么？”西门月痕一把拉住她，这丫头不知道自己膝盖伤了吗，还到处乱跑。

楚楚冷漠的甩开他的手，摸着黑慢慢往卫生间走去。

“你……”

西门月痕咬牙，挂了手机跟上去。

膝盖不敢用力，走的很吃力，脚下又是不是碰到什么东西，要不是西门月痕护着她，她恐怕又要摔在地上。

好不容易到了卫生间门口，扶着门框歇了会儿，然后进去找到拖把和簸箕，又转身拿着它们，越开西门月痕出了卫生间。

“楚二，这么晚了你打扫什么，明天我叫老宅的人过来。”

西门月痕跟在她后面，以为她要打扫卫生，于是说道。

楚楚不理他，自己拿着两样，一手撑着栏杆上楼。

借着窗外的微弱的光亮，楚楚看见楼梯间的一团狼藉。

香味已经散了，米饭洒了一地，瓷碗碎成几片，汤水流到楼下，台阶上糊着一层薄薄的油光。

楚楚弯腰，把米饭都扫进簸箕，然后用拖把拖起来。

西门月痕站在她后面，看着她，俊美的脸上挂上一层深深的内疚。

“啊……”

楚楚突然扔掉拖把，尖叫了声。

西门月痕一凛，几步跨上去，他夜视能力极强，只见楚楚低着头，一手紧紧攥着另一只手，殷红的血珠从粉嫩的手指渗出来。

十指连心，钻心的疼让楚楚咬住唇。

台阶上一块瓷碗锋利的边沿沾着几滴血渍。

西门月痕神色一紧，握住她的手，低下头含住她割伤的指尖。

“你干什么？”楚楚有些呆了，看着他。

他不嫌弃脏吗……

西门月痕不说话，眼睫低垂，温热滑嫩的舌尖舔着她的指尖，惹得她手指忍不住心颤。

被拉去清洗然后贴上创可贴时，公寓里灯啪的亮起，瞬间一片明亮。

楚楚被刺的眯起了眼睛，恍然的回过神。

一抬头，对上西门月痕黑亮的眼睛。

他把她按到沙发前坐下，沉沉的说：“你在这儿乖乖坐着，我扫。”

说完，重新上了楼梯，拿起拖把，一点点扫起来。

楚楚仰起头，看着楼梯间的他一脸极度嫌弃的表情，闭着眼胡乱扫着，恨不得让地上的狼藉全都消失，楚楚忍不住笑起来。

听见声音，西门月痕转头，没好气的瞪了眼她，说：“你笑什么，很好笑？”

楚楚憋着笑摇头，大少爷好不容易搞一次卫生，她可不能把他的积极性给打击了。

西门月痕这才收回视线，又扫起来。

一番折腾过后，已经十一点了，西门月痕放好工具回来，忽然问她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