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无夜也是发现,那些傀儡兽的行动,好像比之前要是缓慢多少。
“他们的行动,好像有些不太一样?”无夜皱起了眉头。
不过司徒河山那里,依然在召唤着傀儡。
那力量仿佛是无穷无尽,不管他怎样出手,那些傀儡依旧如同潮水般,从那混沌中流出。
但转眼之间,无夜发现,那混沌中放出傀儡的同时,周边的灵气,也如漩涡般扭转。
不过这后来的傀儡,速度却是越来越比前者慢上许多。
看到这一眼,无夜手掌一动,顿时寒冰掌再次施展。
呼
滚滚寒流,瞬间将那些傀儡冻成冰柱。
沙沙沙
滚滚黄沙如同逆流,瞬间将那些傀儡摧毁成碎屑。
但司徒河山并没有因为傀儡的粉碎,而受到影响,他依然在释放大量的傀儡出来。
所幸,这里的灵气十分充裕,无夜自从学会了起沙掌,奇经八脉早已贯通,吸纳灵气的速度,完全是寻常修士的数倍。
手掌微动,顿时又是无尽寒流,席卷而出。
但在这时,无夜没有注意到,他的识海之中的那颗蛋,此刻上面布起了密密麻麻的纹路。
咔嚓!
就在纹路出现的同时,那颗蛋的表面上,露出了一道裂纹。
而在此刻,那颗蛋的旁边,却是站着一位白发老人。
老人脸上此刻面色平静,左手轻捋胡须,两眼端详着这颗蛋,脚下时而动足,但依旧在原处徘徊。
渐渐的,那蛋壳上的裂纹逐渐扩裂,老人的脸色才是出现了轻微的变化。
“第一个元婴,终于要诞生了!”说着,他脸上又有些忧愁:“还有九个元婴!”
识海之外,无夜本身正在努力激发自身的潜力。
那写傀儡,正好给他用于提升功法的熟练度。
之前,他的修为低下,寒冰掌和起沙掌,都是练到了极致。
而在血色深渊,修为提升的太快,反而让他本身的功法,变得不熟练。
就比如说寒冰掌,寒气只能缓慢的冻住敌人,但修为提高之后,不禁范围提升了,冻结的速度,也是加快了不少。
但也正是如此,让他有些难以控制的程度。
而且起沙掌,本来黄沙也是心意而动,而且也就那么一点黄沙可调动。
但是,自从修为提升之后,起沙掌反而变得难以控制了。
同样的感觉,施展而出,却是沙海漫天,稍有不慎,可能自己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不过比起自己的这一点事,司徒河山那边才是真正棘手的事。
他如今两眼血红,明显已经被煞气侵袭了识海,主体意识,完全被煞气主导。
如果说,他只是普通的修士,无夜自然不会畏惧。
但是,他的修为可是太乙玄仙境。
而无夜本身修为不过玄仙境,境界相差甚远,即使灵气补充足够,但面对司徒河山,也只是蜉蝣撼树自找死路。
眼下,他只能趁司徒河山没放出更强的傀儡之前,摆脱他,离开这里。
毕竟,一个完全迷失了自我的太乙天仙境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将他无情的捏死。
微微一顿,无夜脚下一动,顿时浮现出一道黑白流光,却是太极阴阳图,从地下浮现而出。
手掌一抖,一把黑色长弓,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时,长弓在手,他手指一弹,顿时凝聚出一根玄冰箭矢。
此刻,弓弦一搭,他眼神顿时如同鹰瞳,直直的盯向了司徒河山。
他身上,寒冰掌无法奈何司徒河山,就连使用起沙掌,也无法对他造成影响。
而现在,也只有那一把弓,可做尝试。
微微抬手,顿时又是大量寒气,席卷而去,但都在司徒河山的那如同洪流般的傀儡冲击下,逐渐消散。
不过在这时,无夜并未再次拂动手掌,而是直接将弓拉成了满圆。
下一秒,险象迭生,无尽滚滚黑云突然冒出,逐渐凝聚在无夜的身后。
在他拉满弓弦的那一刹那,顿时无尽黑气,直接灌入了他的躯体。
这一刻,他忽然睁开了眼睛,眼中已是金芒一片。
这时,他调动准头,直接对准了司徒河山。
嗡的一声,那支箭矢顿时飞射而出。
转眼,化成了一道闪光,消失了踪迹。
但在这时,那箭矢所经过的地方,顿时如同无形中多了一起飓风。
凡是在那一条线的傀儡,皆被某种无形的冲击,化为了粉末。
而也在此刻,司徒河山赤红的双眼,忽然闪过了一丝精光。
这一刻,他两眼一动,顿时感应到了威胁的所在。
他手掌一动,五指瞬间张开又是一合。
顿时十数具兽形傀儡,瞬间转过身看向了司徒河山。
他手指一弹,那十数具傀儡,刹那间收到指令,纷纷跳向了虚空。
就在这时,数声破空之音,接连响起。
噗!噗!噗!
毫无停顿,仅仅只是刹那间,那些傀儡全都变成了碎屑,化为了点点星光溃散。
看到这一幕,司徒河山的脸上,这一刻竟然露出了诧异之色。
他那本来已经通红的双眼,在此刻竟然短暂的清明起来。
可是并未持续多久,那股清明又是变成了血红。
手掌微抬,又是五指全开,又有大量傀儡,冲向了高空。
但无一不是当场化成了碎屑。
当最后一只最近的傀儡化成了碎屑之后,那支箭矢,也瞬间显示了本形。
不过原本白色晶莹透亮的箭矢,此刻已经变成了黑墨色的箭。
面对如此箭矢,司徒河山顿时发出了沙哑的冷笑,竟然没有控制傀儡,反而伸出双手,试图抓住那支箭。
他尽管双眼通红,但手上依然划过曼妙的痕迹。
转眼,双手却已是死死的抓住了那支箭矢。
但是箭矢上的冲击,即使是他太乙天仙境的修为,竟然也被箭矢带动,身体不如自主的往后退去。
他双手不断地使出巨力,但是依然未能让那箭矢停止前进。
无夜看到这一幕,眼中也是一沉,但他知道,那支箭根本无法伤到司徒河山。
此刻,正是他逃走的最佳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