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误会啊!”凤家人宛如炸了毛,凤绯铭“咻”地一下来到凤绯樱身边,挥开了连格的扇子。
“看来凤丞相很喜欢连格皇子嘛!瞧瞧这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本宫仿佛像是个外人了。”御沐漓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门前,看向凤绯樱的眼神中都带着不屑。
“太子此言差矣,绯樱一心向着太子殿下,绝无外人之说。绯樱刚准备回太子府,连格皇子执意要送,俩人起了点争执,这才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望太子殿下明鉴。”凤丞相紧随其后,匆匆忙忙地向御沐漓解释。
“原来如此,连格皇子费心了。绯樱,还不过来?”御沐漓依旧保持着脸上宽容的笑,然而眼底却是森森的冷气。
“是。”凤绯樱并没有为自己做辩解,反正他不会相信,说再多也没用。
“太子殿下怎么了,本皇子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连格仿佛嫌事儿不够大,于是又腆着个脸往前凑。御沐漓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一把拉过凤绯樱,不等连格有反应,就大步流星的塌了出去。
马车中,一片寂静,凤绯樱低着头,一言不发,御沐漓则恶狠狠的盯着她,恨不得直接把她给吃了。
“凤绯樱,胆子大了啊!”良久,御沐漓终于出了声。
“回殿下,绯樱不敢。”凤绯樱依旧没有抬头,还闭上了眼睛。御沐漓十分火大,那视线好像有了生命一般,仿佛要把她灼穿。
“你有什么不敢的,背着本宫联合凤家私会情郎,翅膀硬了,挺能的啊你!”
“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绯樱无话可说。”凤绯樱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不冲撞不顶撞,宛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羊羔。御沐漓听完,反而平静了下来,不怒反笑,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马车咕噜噜的在马路上行驶着,和周围的喧闹格格不入。
到达太子府后,御沐漓将凤绯樱粗暴的甩下来,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犹豫。
“太子妃你还好吗?没事吧。”七夕连忙上前,扶稳凤绯樱,让她不至于踉跄着摔倒。
“没事,我们回雲栀院吧。”凤绯樱摆摆手,和御沐漓背道而驰,同样的,没有一丝犹豫。
时间,过得飞快。几轮日落,几轮月升,几天的光阴就这么过去了,这两天,御沐漓没有找过凤绯樱,凤绯樱也乐的悠闲,默默地躲在自己的院子中,修复自己心头的伤。
“太子妃,你今天怎么想起要好好打扮打扮了?”盈箬拿着一盒胭脂,有些疑惑的望着凤绯樱。
“今天初八了,我要去铭王府看我哥成亲啊,哎,又要破财了!”凤绯樱细细地涂着手上的丹蔻,一丝不苟。
“对啊!奴婢都忘了,今天奴婢肯定会把太子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盈箬如梦初醒,一双巧手翻来覆去,不一会儿,就给凤绯樱画了一个精致的面装。
“太子殿下到!”凤绯樱刚准备夸盈箬,阳那带有穿透力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臣妾/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凤绯樱带着盈箬不慌不忙的从里屋走出,看都不看他一眼,随后直直的跪了下去,没有一点美感。
“起来罢,快点去准备准备,铭王爷已经去接亲了。”御沐漓表情生硬,不带一点温柔。
“回殿下,臣妾一切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出发。”凤绯樱起身,话语中没有一点感情,身后的盈箬战战兢兢的观察着两人间貌似古水无波内里却风起云涌的气氛,吓得动都不敢动。
“是嘛?那走吧。”没有一点赞扬,连目光都没有多做停留,凤绯樱也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目光有些黯然。
谁家娥皇坐倚窗,妆成落雁君未赏。
铭王府中,到处张灯结彩,十分喜庆,宾客络绎不绝,整个王府中都萦绕着欢喜的氛围。
“太子殿下携太子妃到!”门口传唤的小厮乐呵呵的收下御沐漓手中的帖子,诚惶诚恐的请了进去。
“臣等参加太子殿下,参加太子妃!”宾客们一见御沐漓,皆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御沐漓一脸温和无害的笑容,体贴的扬了扬手。
“都起身吧,不要太过拘束,今日是铭王爷与连澜公主的大喜日子,大家好好玩便是。”御沐漓了宽容的说着,赢得了在场宾客的一致好评。
“不知凤丞相身在何处?本宫想与凤丞相谈谈。”御沐漓四周望了一眼,有点疑惑的皱了皱眉。儿子成亲,凤丞相和月舒雅不招待客人,跑哪儿去了?
“凤丞相在相府设宴,设一百零八桌酒宴,宴请京城百姓。”角落中一个大腹便便的臣子憨厚的笑着,眼睛里全是赞赏。
“原来如此,丞相有心了,那本宫就进贤婿之职,代凤丞相待客吧。”御沐漓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及时灿烂。凤绯樱在他身后默不作声,只是悄悄地白了他一眼。尽贤婿之职?呵呵,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待御沐漓混进人群后,凤绯樱自个儿走开,在铭王府漫无目的的闲逛。铭王府虽比不得太子府,连丞相府都比不上,但却依旧是气势辉煌,装潢十分大气,凤绯樱满意的点点头。在府中小厮的劝导下,凤绯樱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刚准备去摘果子的樱桃树,离开时还不忘回头看几眼。
“娘亲,爹爹,你们来了啊。”铭王府前院中,凤绯樱忽略凤丞相身旁一同前来的连格,也忽略脸色不善的凤绯樱,一把扑进月舒雅怀中,撒娇的在她怀中蹭蹭脑袋。
“还不来,你哥就成完亲了。”凤丞相爽朗一笑,拍了拍她不安分的小脑袋。一家人其乐融融,在场宾客赞赏极高。
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凤绯铭一行人成功抵达铭王府。在不甘不愿中,凤绯铭终是牵起了连澜的手,步履艰难的踏拜堂的路上。凤丞相和连格坐在高位,乐呵呵的看着这对新人。脸上虽然乐呵,心里可不可呵,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