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课桌上,四周的八卦还未停止,连陈墨坐到我旁边都没感觉到。
这一阵,我只觉得右眼皮一直在跳……
“打扰一下,林微白同学是这个班吗?”
呕!
某女装文静装得挺像样啊!
听到自己的名字,我顿时身子一僵,胳膊随之收紧,赶紧把头埋得更深。
安然一袭白裙站在我们班门口,引起了哗然,要不要那么兴奋啊。
更倒霉的是不知道班上哪个多嘴的朝我的方向一指:“喏!微白在那儿呢!”
“微白!安然在叫你耶!”
我的手渐渐缩紧,缓缓抬起头看向那面带天使笑容的丫头片子,心里顿时恶寒。这是那个女疯子吗?!
只见安然还优雅地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装得一发不可收拾啊!
无奈下,我才站起身,无意间瞟向同桌的位子:陈墨还没来?
其实人家早就出去了……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走到门口,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你来这儿干嘛?”
安然又是文静地笑笑,什么也没说便拉起我的手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自然又是更大的一片哗然,又是一大新鲜出炉的八卦看点!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嘿!
不用看我都知道那一个个从窗户探头的八卦人士……
“我说,女疯子,装得挺high啊。”
我和安然并肩漫步在柳荫小路上,我毫无保留地冲她一个白眼。
安然完全扔掉了那份淑女,就差往我身上扑了:“哎呀!小白~人家哪有装?”
“离我一丈远!”
我掐着腰,腾出一只手来给自己扇风,压压火气。
安然“嘿嘿”一笑:“就知道这招对你最管用!”
我不爽地挑了挑眉:“这就是你说让我签收的惊悚?”
“哦哟!什么惊悚嘛!”安然撇了撇嘴,“惊喜!惊喜!没有很惊吗?没有很喜吗?!”
安然瞪着好看的眼期待地看着我,我不禁嘴角抽了抽:“惊是惊到了,没看见喜在哪儿。”
“小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安然扑过来抱住我的胳膊,“小白你不爱我了咩?!”
“好啦好啦!惊喜!惊喜!”
“小白白你果然还是爱我的!!”
“安疯子,你右手边有个湖。”
“人家要和你做黄泉鸳鸯嘛~”
“安然!!!”
“喔哎!!!”
我睁大了眼睛,下一秒扭过头就后悔:“我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么个疯子?!”
安然一脸的委屈,就差蹲在地上画圈儿了:“哇!小白不爱我啦!亏得我每天拐着老妈去岳母店里光顾!不就是为了多给岳母分担点儿生活压力嘛?小白哇!你怎不知我一番苦心啊!”
“谁是你岳母啊!”
我瞪大了眼看着面前那个泼妇!
安然又“哇”地一声:“小白不认我啦!不活啦!心里哇凉哇凉哒!求安慰!”
“安然!!!”
我拎过她的胳膊,努力地平复心情:“安大姐!安大明星!咱消停会儿!”
“好的!小白亲爱的!”
“……”
我正要抬步的时候被安然拽了一下,我看向她,只见安然正眯着眼睛瞅着前方。
我顿时无力吐槽:“又没戴隐形?”
“嗯!忘啦!”安然拉过我的胳膊,“哎,小白,你看看那男的是谁。”
“丢三落四的,”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哦,就是我和你说长得像戈辰的那个。”
“你同桌啊?”
“嗯。”
安然睁开眼,鼓了鼓腮帮:“总觉得有点儿眼熟。”
我嘴角抽了抽,伸出手杵了下她的额头:“就你那八百大近视,能看出是个男生就不错了!”
“也对吼,嘿嘿,还是小白了解我~”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问道:“你哪个班?哎!那女疯子!别看啦!人家进楼了啊!”
“哦,哦!”安然回过神来,“高三五班。”
五班?尖子班排名是第……三?第一是我们七班。不过对她这个大忙人来说,成绩已经很不错了,虽然是明星,但绝对不允许有人强迫她完美。
不过还好没和她一个班,不然我会疯的!岂不是让老班幸灾乐祸!
为了尽早逃离这丫头片子身边,我第一次上老班的课没迟到。
但睡觉这个毛病八成是改不了了。
老班站在讲台上,看着趴在桌上的我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便开始了她的课程:“翻到《孔雀东南飞》第三段……”
我侧过脸枕在胳膊上,微微睁开眸子看着正在做笔记的陈墨。
没想到这小子上课还挺认真的,长得这么帅咋就这么想不开转来虹一中了呢?
随即我开始浮想联翩,莫非是:
陈墨在家里受尽虐待,所以来文老班的班上打算慢性自杀?
又莫非是:
他想不开了,上网搜索了最有效无痛苦的自杀方法,结果第一条是“到文老班的七班上课”?!
“咳……”陈墨面色略略地有些不自然,“微白,我没办法听课。”
“额……”
我头上滴下一滴冷汗,立马把头埋到胳膊下面:“听!你听课!我没看你!”
可能是平常男生都是叫我“睡神”,所以这一声“微白”喊得我一身寒毛竖起,叫的好生顺口啊!
陈墨瞟过我一眼,嘴角划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继而将目光转移到讲课的老师那儿。
睡了一节课,我抬起头的时候,老班已经走了,我呼了口气,伸了个懒腰。
一旁的陈墨还在整理笔记,我不经意间瞟过一眼,在我印象里没有几个男生写字好看的,但陈墨工整的笔记让我有所改观,陈墨的字迹并不刚毅也不做作,标准的行楷让人看的很舒服。
“微白!”
并不陌生的男音在门口传来,我抬眸看去,旷远穿着整洁的白衬衫和西裤正站在门口招呼我过去。
一大帅哥学长出现在班上再次引起哗然。
不过旷远找我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是高三一届唯一一个没有退社的社长,我的顶头上司——美术社的旷大社长!
而我们虽然没有退社,但也只是有重要的工作,我们高三部的才会出面搭把手。
但是他一来,一般没啥好事,我扯了扯嘴角起身走过去:“旷大社长,不会又是什么事情他们没搞定吧?”
而他们便是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们。
“不是,”旷远摆了摆手,“中午到餐厅二楼,我接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