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你难不难受?”
鹤十一面上微微动容,抬眼看向阿绪,眸子里深藏的言语却始终不曾说出:“你若关心我,便别再与铁柱说话。”
阿绪脸皮子一僵:“啊?”她心尖儿上有点痒痒的,想到刚才鹤十一说的话,顿时觉着有点儿不可思议:“你不会……真在吃醋吧?”
鹤十一眼神一暗,垂头竟是有些委屈的模样:“你不信?”
唉哟我的妈!
阿绪小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看着鹤十一这幅模样,好像自己狠狠欺负了他一样。她有点儿手足无措,可惜身子被被子紧紧束缚着。
“你你你……你……”她说不出话来,顿时明白,这会子不能跟鹤十一多说什么。她可是有经验的,这会子不管是什么话,落在喝了那劳什子药水儿的人耳朵里,都跟起了海啸一样!
“我我我我信。我睡觉我睡觉,你也赶紧睡。”阿绪狠狠咽了口口水,而后赶紧闭上眼睛。
房间里静了下来,鹤十一盘腿悬空坐在床边上,闭了一会儿眼,耳朵却始终细细听着阿绪的声音。待阿绪声音渐渐平稳,他又睁开了眼睛,目光落在了这小妖身上。
月光皎然,自窗外落在了床边上。时间一点点流淌过去,随着月亮位置的挪移,月光渐渐落在了阿绪的脸上。鹤十一眉眼微动,伸出了手,轻轻替阿绪挡住了这月光。
这小妖睡得安然,便是月光,他也不叫它打搅了这美梦。
天刚刚亮,阿绪便开始蠕动起来。鹤十一看着她,数着她蠕动的次数,眉头轻轻蹙起。
阿绪昨夜喝了半坛果子酒,现下这是想要放水。梦中的她到处找茅房,找来找去,那些茅房各个都有了人。梦中阿绪急得跳脚,想要找个野林子里头偷偷解个放,人却站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得紧,连个僻静的小角落都寻不着。
她扭来扭去,各种难受,小腹涨得要命,猛地一睁眼,终于从梦中脱了身。
“哎哎哎哎哎?”阿绪扭了半天,发现自己被被子裹得死紧,这才想起昨晚是阿鹤将她给裹了起来。她一抬眼,发现阿鹤正盯着她看,毕竟尿急,她也来不及多想,张嘴便是求饶:“放开我,我要尿尿!”
鹤十一一抬手,那冰蓝色带着浅浅光晕的结界仿佛破了个肥皂泡一样消散而去,而与此同时,阿绪觉着身上骤然一松,被子已经恢复成原本的模样。她赶紧跳下床来,慌慌张张寻鞋,也顾不得鞋子左右穿反,便拖拉着鞋小碎步往门外跑。
茅房有三个,因着院子里没住满,所以这茅房也空的时候多。阿绪想也不想便要推开一个门进去,一推之下这茅房的木头门竟是从里头插起来的。
阿绪一愣,便听得里头有人叫起来:“急啥!等着去!”
阿绪唉唉两声,扭头去推旁边的木门,谁想到,这会子竟是破天荒的一连三个都有人在用。
她没了法子,只跳着脚在外头等着,两只腿夹得紧紧的,面上扭曲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