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烟摸着楚阳的脸,粗粝的胡子,离烟紧紧抱住楚阳。
楚阳无措,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此刻的楚阳的心比石头还坚硬,楚阳也想柔情,柔情不起来。
旁边的姐妹们疑惑的朝这边看,楚阳的脸红了。
离烟解楚阳的衣扣。
“离烟不要这样。”楚阳像害羞的小孩说。
离烟涂了红指甲油的手指,抚摸着楚阳滚烫的胸膛,坚硬如石的肌肉。
楚阳一把推开离烟,离座而去。
“楚阳,你走出这大门,永远不要来,你的朋友也永远别想出去。”离烟冷声说。
“你威胁我?”
“我就威胁你。”
楚阳想,自己走出这快活青楼的大门,永远不要来,求之不得,秦军要出去,没离烟允许,使出浑身的解数也或许出不去,也或许能出去。
出不去死在这里,他彻底的对侄儿没威胁,他死了,风暴学院的人找来,会和青楼的人起冲突,青楼的人不是吃素的,不管结果谁赢谁输,肯定是两败俱伤。
离烟,自己深爱过的女人,自己不能给她带去灾祸。
秦军是自己带进青楼的,天涯海角,风暴学院的人也会追杀自己,侄儿的命更不能保。
离烟不知道楚阳在想什么?离烟却知道,自己的这句话说出,楚阳会留下来,对楚阳太了解。
秦军没有势力,楚阳不会硬着头皮带他来这里。
楚阳以为自己真的还爱他。
对他微笑,他看不见笑里的刀,抚摸他,他感受不到手中的刺,要他留下来,他听不见声音里的恨。
多情的女人爱上薄情的男人,多情的女人也会薄情。
都说女人心毒如蛇蝎,这话太对了,女人心不仅毒如蛇蝎,还比蛇蝎更毒。
千万不要得罪女人,不然,你死定了!
那天,和楚阳偶然相逢,楚阳离自己而去。
自己的心在流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沦落风尘,没被逼到绝路谁也不想。
和楚阳缠绵后回家,爹得了重病,要高昂的医疗费才能医治,当时,自己没有那么多钱,给别人辛苦干活,算了一下,要没日没夜的干五十年才能凑够医疗费。
病来得急,拖不起,心一横,去卖笑。
三个月后,爹被治好,在家静养,被村上的付利活活打死,报官,官老爷不理。
官老爷的手下对自己说,‘要治付利的罪可以,除非,你陪官老爷游玩。’
谁都知道陪官老爷游玩是什么意思?反正已卖笑,答应了。
付利被治罪打死。
本来想爹被治好就不再卖笑,爹走了,习惯了卖笑的生活。
曾经的朋友一个个离自己而去,曾经喜欢自己的人瞧不起自己,曾经爱自己的人鄙视自己,开始还在意,后来,不在意了。你瞧不起就瞧不起,我过我的生活,我没抢你的金币,没给你带来灾祸,不和你来往就行。
曾经的朋友成了陌生人,现在,有不少的陌生人在慢慢成为自己的朋友,现在自己也有不少朋友,大家相互尊重,相互取暖,安乐生活,不求任何人。
瞧不起鄙视自己的人,自己还瞧不起鄙视他们。
对自己好的人,对对方双倍好。
对自己不好的人,何必对对方好?又不欠对方什么?
离烟早释怀,沉重的笑渐渐轻松,发自内心的微笑。
楚阳返身坐在椅子上,椅子是黄檀木椅子,价值千金,这里的每一物都价值连城。
离烟要玩什么花样?
离烟端着两杯酒朝楚阳走来,楚阳以为是给自己的。
离烟眯眼笑着看着楚阳,却从楚阳的身边经过,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边站了一位帅气,从没见过的男人。
离烟将绿色酒杯优雅的递给男人和男人喝交杯酒,‘呵呵呵,’娇笑着。
离烟是成心气自己,明知离烟是成心气自己,楚阳还真生气了,沉着脸。
一曲春花醉。
一曲夜欢梦。
离烟和男人跳着舞如痴如醉,忘了楚阳。
楚阳想走,身边没捆住自己的家伙,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捆住了自己。
这里流逝的每一刻,楚阳都觉得漫长如年,在心里呐喊,他娘的,快点结束吧。
离烟越跳越起劲,楚阳的表情真是令人高兴,要是不在这有乐曲的场合,在山上,离烟肯定会肆无忌惮的大叫狂笑,发泄心里的快乐。
两曲终于终了,乐声戛然而止,离烟挽着男人的手臂优雅的朝楚阳走来。
“楚阳,我来介绍下,这是我相公,风沙。”
“风沙,你好。”楚阳尴尬的站起,双手抱拳对风沙说。
“你好。”风沙炯炯有神的蓝眼睛盯着楚阳说,淡淡的微笑,让人有亲近感。
楚阳在心里大骂自己,楚阳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是你曾深爱的女人的相公,你一点抗拒他的心理也没有,相反,你对他有好感。
姐妹们哄笑一团,多情的秋波频频对楚阳送,可惜,楚阳没扭头看。楚阳真是个呆子,被大姐耍得团团转,大姐哪里有什么相公,她和风沙共舞是专门气楚阳。
以前,大姐从没有这样失态。
以前,大姐肯定和楚阳有暧昧不清的关系。
离烟瞪着姐妹,姐妹一哄而散。
“哟,客官玩玩嘛。”
“哟,官人,来嘛。”
“官人你好帅。”
“官人不要嘛。”
“官人你的金币够吗?
“……”
生意好到爆。
半夜。
一个个散去。
“离烟,我可以走了吧?”楚阳打着哈欠。
“你走吧。”离烟的声音很冷。
楚阳逃也似的大步出去。
离烟恢复冷漠,黯然伤神,楚阳离去,为何,自己的心也像被抽去了一半?
拿起酒瓶,喝着酒,让酒麻醉自己的神经,催自己忘掉一切入睡。
“官人,你这就要走吗?”
秦军穿上青色长衫拿着剑就要走。
推开窗,夜黑如墨,最黑的夜,光明快来,凉风拂过。
秦军跳到街上,街上除了自己一人没有别人。
秦军脚步加快,很快到了风暴学院门口,跳上墙顶,翻墙而下,进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回味两个女人,笑着睡着了。
有酒麻醉,和往日不一样,今夜,思绪格外清晰,头脑格外清醒。
“小红,给我准备水,我要洗澡。”温柔的说。
“是,大姐。”穿着红衣的小红推开雅阁的门往澡盆里倒水。